他看看手表,距离下午的例会没剩多久,起身看着沈信阳,淡淡的说,“随她吧,她不回,我们也落得清静--爸,我回公司开会,改天再过来。”
沈信阳看着他,心想这两人还真交恶了,叔侄俩,怎么就别扭成这样?
开车从沈家老宅出来,沈之曜在路上绕了好久,停在路边,摇下窗子透气。
电话里,她的声音格外的憔悴,竟然还会烧开水了,用什么东西烧的?八成是那些不安全的小电器,烧开水一准儿是煮泡面,病成那德行了,还吃泡面那东西。
他坐在那里,心里面乱糟糟的,有些烦躁,他想了好一会儿,才拿出电话,打出去,通了之后慢慢的说,“a那边是不是有个商业圈的奠基仪式?是,给我安排时间,我要过去。”
长长的哦了一声,“老板,回程要订双人票吗?”
沈之曜磕着烟盒,“订吧,如果没有用上,我就十倍扣你的工资做你浪费公款的抵偿。”
愤恨不已,压住情绪,说了句知道了就匆匆挂了电话。
沈之曜吹着冬天的冷风,眸底深邃,看不出情绪变化。
正文 第一三八章 在他背后,也心跳失常
奠基仪式人很多。
后台,星空一边拽裙角,一边皱着脸看展蓝,“什么裙子,这么薄!现在零下十度啊!”
展蓝给她画眼影,“忍一忍,反正剪彩到领导发言完毕,也就十分钟结束了,一百块,多划算。”
星空听着外面喜庆的音乐声,又看看后台这些在换衣服的年轻女孩子,觉得生存其实真的很不容易,她们和自己一般大,却已经半只脚踏入社会了。
竣带队老师叫她们准备好,马上就要上台。
星空已经感觉到冷了,哆嗦了一下,端着托盘,看着展蓝,说了句,“生活真艰辛。”
展蓝笑她,“你可算了,你一点也不适合说这种话。”
溯星空皱着脸,听到音乐响起,所有礼仪女生一起往外走出去。
边走展蓝还提醒她,“你可不要腿软或者突然打喷嚏什么的啊,等会都是领导和大老板,犯了错就糟了。”
星空白她,“我又不是笨蛋。”
走出去,所有人都晕了。
下面黑压压的都是媒体,台上站了也差不多几十号人,个个非富即贵,都穿着正式的黑西装,这么看出去,架势就很吓人。
司仪的声音从广播传出来,说剪彩仪式开始。
一众领导和老板站成了一排,礼仪们拉着红色花带就位。
星空走出来的时候就远远的看到了一个背影,那时候她的喉咙猛地一紧,她拼命的告诉自己看错了,不可能是他的,她也没敢抬头,牢牢的跟着前面的人,生怕自己走错了。
按照排练好的位置,她站定在一个穿着深褐色西装的男人跟前,她越走近就越感觉到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全都立了起来,走到那人跟前,她心跳都要停了,低着头看着自己盘子里的缎带和剪刀,低低的说,“先生,请剪彩。”
立在她跟前的男人看了她一会儿,才伸手拿起了剪刀,目光有些暗沉,盯着她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嘴唇抿起。
星空不敢看他,神思恍惚间,被剪断的花球就落了下来,她一惊,急忙伸手去接,沈之曜也伸手过来,指尖触碰到一起,星空一颤,看着他那双修长干净的手抓着火红的花球放在她的托盘里。呼吸有些困难,听到司仪说请领导发言,她才回过神来,和其他礼仪一样,站到了嘉宾的身后。
从背后看着他,她总算放松了一些。
他的身形真好看,在场的嘉宾里,他应该是最年轻的一个了,高大挺拔,样子又帅气,旁边的礼仪不停的朝她这边看过来,她知道是在看沈之曜。
她有些发懵,他怎么会来的?
她记得最开始的嘉宾名单里并没有他啊?那时候她还怕他会来,商业圈里有他们家的店铺,她看过名单,放下心来,谁知道他又突然出现在这里!
她没敢看他的脸色,但是想必不会好看,他突然过来,不是来兴师问罪就是抓她回家过年无论哪一种,她都死得很惨。
星空咽了下口水,觉得怎么这么慢,十分钟,那个领导在废什么话啊……
十分钟里,星空把沈之曜的身形深深的印在了视网膜上……
他的身体真结实,好几个夜晚,他就是和她坦诚相对的,做最亲密的接触,两个人那么贴合无间,让她到现在这一刻,一看到他就控制不住的去想他炽热的体温和低哑的嗓音……
她觉得自己是疯了……
终于熬到了结束,大部队一起撤离前台,星空已经不觉得冷了,一到后台,所有人都穿上大衣叫苦,星空有些机械的放下托盘,好半天也没有听到展蓝在叫她。
展蓝在她眼前晃了晃,把大衣给她披上,“傻了你?星空啊,原本以为你不是那么花痴的人啊,想不到你也这样了,不过说回来,你前面的那个男人,倒是真的帅,尤其是在这一众‘上秃下翘’的老头子中间,格外的打眼哈。”
旁边的女生也凑过来,“是啊是啊!真帅呢,不知道叫什么名字,是开什么公司的。”
星空看着她们在那里嘻嘻哈哈,只想着快点领了钱快走,看到领队老师笑呵呵的过来,她和展蓝一起凑过去。
带队老师拍拍手,笑着,“各位同学,今天的酬劳不是一百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