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棱的枝干,立刻逃之夭夭,几步飞踏轻枝,眼看就要上屋顶消失在众人的视线当中,慕云舒凤眸微愠,温朗中带着丝丝寒意的声音淡淡道:
“凝儿真想走吗?”他的声音很轻,清淡中带着低沉的愤怒和受伤,这么不想看到他?他一来就没见她转身看自己一眼,直接番强逃跑。
心凝虽然离的远,但慕云舒就是肯定她听得到。
心凝白色的身影猛的一顿,突然觉得身体哪里不舒服,哥哥这是在威胁自己?脸色顿时有些难看,哥哥为什么就从未想过自己的感受?明知道自己不喜欢呆在宫里却总是不允许自己出去。
就算自己听话呆在皇宫中也是束手束脚,这儿不能去,哪儿不能去,如果做错了什么他都会用那么一副受伤的样子看着自己,她不知道自己有时候哪里做错了?可是哥哥一露出这种表情自己就忍不住心软,什么都听他的,为什么自己每次都要这样!
心凝站在屋顶背对着回廊之中的众人,也包括她哥哥慕云舒,她站了很长时间,慕云舒就一直看着她,雪花落到心凝的帽子上,白狐披风她穿着真的是时时刻刻都闪耀着光芒。
每一次慕云舒说话心凝都会听,这一次呢?
心凝一直站着,衣袖下的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她没有回头,站了不知多长时间,猛吸一口冰冷的空气,头也不回的毅然翻身跃下了宫殿的屋顶,消失在栖秀宫……
冰冷空气中散发着淡香和那略微糯软无奈的声音:
“哥哥,你为什么就一定要逼凝儿呢……凝儿走了……”
慕云舒眼看着心凝毫不留恋的从眼前消失,凤眸中闪过阴沉和疯狂,凝儿,你以为你走的掉吗?
长睫盖住了眼底所有的情绪,他依旧是龙煌的皇帝,没有丝毫的情绪。
现在最要紧的是要把面前的事的事解决了,慕云舒双手负于身后,冰冷的无一丝情感的眸子注视着匍匐在地上的这群人,刚刚这些人行礼之时并慕云舒未叫她们起身。
慕云舒居高临下的盯着她们个个一副诚惶诚恐的表情,凤目中带着嗜血的残戾。
“暗影,说,刚刚都发生了什么事?一五一十的、不落一个字全给朕说出来!”
暗影正郁闷于刚刚又被心凝给甩了,这回一听到皇上的话,更是心中叫爹,不是吧?!虽然他也很想要这群女人没好下场,可是这群女人还说了自己和小公主不干净,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天呐,他以后也没好日子。
做侍卫做到他这份上真是失败,暗影心中虽无奈,但这是一个侍卫必须做了,所以他只好一字不露的将众人的话全重复了一遍。
慕云舒听一句,脸色便沉一分,到最后已经是狂风暴雨的前兆了。
就是一边作为一个旁观者的身份听着苏锦楼都忍不住皱眉,这群女人真的都是大户人家的女儿的吗?这种教养竟然都被选进宫来了,而且他的所谓亲妹妹也是一样。
底下的这群女人在听到心凝的真实身份的时候就已经是面若死灰了,如今暗影逐句的转述,更令她们浑身抖如筛糠: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小民并不知道那是小公主才多有冒犯!饶命!”
“是啊是啊,皇上我们不是有意的,请您饶了我们吧!”
“皇上饶命!”
这一地的人纷纷哭丧一样,慕云舒心中更烦,站在她们的面前无视她们的乞求声,冷酷道:
“来人”
顿时殿外涌进一群禁卫军,慕云舒凤目微眯,残忍道:
“将这群秀女都关入暴室!”
“是!”
众侍卫直接进殿将这群不断哭嚎的女人全部都拖死尸般的拖走了,进入了暴室中的宫人是没有翻身之地的,如果有地狱那暴室就是地狱的最底层,那里面执行的宫人都是心理有些扭曲的人,会想尽各种稀奇古怪的从未见过的方法折磨人。
没想到连苏若梅和颜凤莺也会毫不给情面的关进去。
苏若梅拼命挣扎哭嚎,尖利的指甲胡乱挥舞,嘶声叫道:“哥!你为什么不救我!我是你亲妹妹!你为什么不救我!”
苏锦楼好像没听到,一个表情都没有,亲妹妹?他哪有什么亲妹妹?
当回廊上所有参与的秀女都被拉走后,慕云舒也不做停留的走了,临走前,那冰冷无情的声音尚留在了栖秀宫的两位尚宫的耳边:
“两位尚宫如果嫌干长了,那群女人也正等着你们去陪她们……”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说完一切,慕云舒长袖一甩,毫不留恋的扬长而去。
凝儿肯定又出宫了!慕云舒明黄袍下如今已略带薄茧的手攥的青筋暴起,狭长的眼睛中盛满了强势。
凝儿,这次不管你同不同意,抓到你一定要你彻底成为我的!不要再想着逃离我身边!
心凝离开了皇宫之后也不知道该去哪儿,在大雪的街头乱晃,她想去慕府,可是那里哥哥一定会暗中派人守着,她怎么能这么没有骨气的跑过去自投罗网。
没想到自己狼狈的竟然有家回不得,心凝换了一身男装行走在大街小巷,一抬头就看到归酝楼的大招牌,想到上次的问题,这个归酝楼的来历不简单。
而且这座酒楼里何掌柜应该不会在,归酝楼的分楼到处都是,虽然自己貌似碰上何掌柜的几率比较高,但总不可能在这个偏僻的角落也能碰到。
心凝决定进去吃点东西再说,她刚上楼坐下点菜,小儿旁边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