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了下来,狠狠的甩开了慕云舒的手,冰凉冷漠的嗓音道:
“客人说笑了。”说着并没看慕云舒一眼,直接准备离开。
慕云舒被心凝甩开了手,长袖垂下来,温雅的玉颜更是阴沉,袖中略带薄茧的手都快掐出血丝,另一只手突然拿起装着沸水的茶壶,凤眸看着往外走的心凝,没有情绪起伏的声音道:
“凝儿,你如果敢走出去,就试试看哥哥敢不敢把这壶水倒到手上”
心凝没有回头,听到他的声音心都开始颤抖,又是这样!为什么每次都这么逼她!
明亮的眸子噙上水雾,狠狠的闭上眼,告诉自己,他倒就倒,烫死了干自己什么事!心凝依旧直接走出门!
慕云舒瞳孔瞬间若死灰,高大的身体微晃,眼看着眼前的小身影就要走出门,拿壶的手翻转,滚烫的热水冲开了壶盖,直接接触他那修长的手臂。
“呲——!”的一声,接着,只听得:
“啪!”
“不要!”
心凝惊呼一声,银丝瞬间先过思想打落了慕云舒手中的茶壶,人也迅速紧跟而来,抓起慕云舒已瞬间被烫红的手臂,匆忙拿出随身带着的药物手忙脚乱的给他包扎。
“凝儿……别哭了……”慕云舒见到心凝这么不顾一切的扑至自己眼前,瞬间什么气都没有了,轻轻地安慰道。
慕云舒看着心凝眼泪涟涟的给自己包手,心疼的抓着她的另一只手,见没烫到才放下心。
长指拉开了她戴着的小厮的帽子,青丝披泻而下,似乎连那黑黝黝的小脸都妩媚了几分。
心凝也顾不得很多,眼睛噙泪,专注的给慕云舒包扎现在已经开始有些脱皮的手,小心的撒上药粉。
慕云舒任心凝给自己治伤,目光看向屋内已经处于震惊中的几人,淡淡开口道:
“舍妹顽劣,让各位见笑了”
中年文士呆若木鸡的看着心凝,这位黑成这样的小厮就是金凰公主?完全是一副男子的样貌!
他转过头看向一边的青年,见他没有任何反应,心中一咯噔,难道是早认出了这位金凰公主?
这位金凰公主是易容?这么一想中年人顿时释然,也对,二皇子怎么可能看上一个如此黑的男人。
一段小小插曲之后,中年文士见心凝也在场,刚刚所说之事又重新提出,他继续道:
“在下自知金凰公主金枝玉叶并不是一般的公主可比,但公主和陛下想必也知道,我国二皇子并没有正妃,金凰公主嫁到我国,将来身份绝对是更加尊贵……”
“心凝想问一个问题……”心凝清越的声音响起,打断了沧澜国使臣滔滔不绝的话,她包扎好慕云舒的手站起身,嗓音中带着嘲意,清亮的声音在这静寂的室内异常干净清晰,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望向她。
心凝站到这几人面前,没有看旁边的慕云舒,只是看着刚刚那名青年和中年文士,冷笑一声:
“心凝想问沧澜的二皇子殿下是否是重情重义之人,是否是值得托付终生之人!”
“这是自然……”
“你不用回答!”心凝没有看一眼中年文士,而是将目光转向了那名一直说话都很少,但却将自己留在这间屋子的人,清朗的嗓音道:
“你来说!”
“这……公主,还寻由在下来解决您的疑惑吧。”中年文士开口道。
心凝没有看他,唇角勾起一抹嘲弄的弧度,看着那名不动声色的青年:“难道沧澜的二皇子殿下心虚了,连自己都不敢站出来吗?”
所有人都被心凝的话惊呆了,慕云舒瞳孔一缩,果然吗?那名沧澜国的二皇子根本就是认识凝儿的。
那名青年突然大笑起来:“哈哈,金凰公主果然是冰雪聪明,不过是刚刚这么一会儿就认出了苍祈”沧澜国的二皇子苍祈站起身,目光在心凝黑黝黝的小脸上逡巡,转身对慕云舒客气道:
“沧澜国苍祈拜见龙煌陛下,苍祈乔装来此只是为一睹金凰公主之风采,不想竟被公主认出,还望龙煌陛下不要怪罪苍祈”
慕云舒看着被包扎的密密实实的手,低着头淡淡道:“沧澜的二皇子来我龙煌,朕不曾好好招待还望不要计较我龙煌不敬才是,你起身吧”
“谢龙煌陛下!”苍祈站起身,望着心凝,大笑道:“公主刚刚所问之问题,在下可以回答,本殿下自然是值得托付之人,自然是有情有义之人”
心凝闻言,似乎早已料到他会这么说,长睫轻眨,凤眸含笑,整张脸中唯一有看头的薄唇水润娇嫩,抿成一条纤柔的长线,冷嘲道:
“心凝听说二皇子殿下不是没有正妃,而是在两个月之前正妃亡故,不知心凝说的可对?”
“确实如此!”苍祈不明白心凝说此言所为何意,接口道。
“呵呵,正妃亡故还未满三月,你便要另娶正妃,殿下说自己有情有义实在可笑!”心凝不管在场沧澜国之人突变的脸色,熠熠生辉的凤眸看着苍祈,铿锵道:
“说实话,我慕心凝实在看不上你!”心凝转身看着外面,清越的声音继续道出令沧澜国几人脸色更加难看的话:
“我不嫁便没有人能够强迫,就是哥哥,也不行!”
母后在临走前曾经告诉自己父皇为她专门拟了一道圣旨,说的便是自己可以选择自己喜欢之人,虽然她以前从未想过这个问题,但是真要到了这一天,就是哥哥强迫自己嫁都不可能!
慕云舒对心凝拒绝苍祈似乎是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