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看,我们可不敢继续盖房子,搞不好这里真的有那东西……你也知道,这里不是别的地方,这可是殡仪馆啊!”
他不敢把“鬼”这个字说出口,似乎生怕说出口后,鬼会来找他,他不知道,在他边上,现在就站着一个小鬼,这小鬼还动不动爬上他的脖子,骑在他的肩膀上。
容磊咳了咳,朝般若望了眼,怪罪地对说话的那人说:
“张老三!你说什么呢!什么小娃娃!这不就是大师吗?自己有眼不识泰山,就不要说胡话!”
“她就是大师?”张老三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学生模样的玄学大师,很不敢相信,“容大哥,你该不会是因为找不到人,所以随便找一个来糊弄我们吧?”
般若没说话,她看了眼那张老三,问:“你是不是总是肩膀疼?”
张老三愣了一下,下意识问:“你怎么知道?难不成你会看病?”
般若笑笑,她不是会看病,只是能看到鬼,这鬼如今就坐在张老三的肩膀上,虽然鬼魂没有重量,但是鬼魂身上有阴气,经常待在张老三肩膀上的话,张老三的肩膀常年阴气围绕,当然会阴气附体,疼痛也是难免的。
般若勾起唇角,没有说话。
她这副似笑非笑的模样,让张老三心里毛毛的,他有种不祥的预感,可是他又不敢去问。
那小鬼见她能看出来,不由对她吐了吐舌头,一溜烟跑了。
容磊走上来说:“好了!别说了,大师,你还是帮我们看看吧!”
这当下,一阵婴儿的哭声再次传来,这哭声声音不大,小小的、弱弱的、似乎满含哀怨,也像是在控诉这个世界的不公平。
般若寻着声音,走到殡仪馆的窗户旁,见窗户上系着一块红布条,她连忙走过去,正色问:
“这是谁系的?”
张老三走过来说:“是我系在上面的,我当初买了些材料过来,那材料是用红布条捆着的,我把布条解下来以后,就手就挂在窗户上了,我想着,扔了也可惜了,留着的话,说不定什么时候捆点东西要用到。”
见般若不说话,张老三有些慌张,追问道:“这有什么不对的?”
般若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问道:“你难道不知道在窗户上系红布,是家里有打胎的人才会挂的吗?你倒好,挂了红布条在外面,这婴灵本来怨气就大,当然会找上你。”
听了这话,张老三简直胆子都要吓破了。“这这这……还有这种事?那现现现……在怎么办啊?”
般若没有回答,她看了眼那布条的周围,只见边上站着一个婴灵,婴灵因为没有能来到这个世界,一般煞气都很重,大部分婴灵都含有怨气,是恶灵,这样的婴灵连鬼魂都算不上,因为鬼魂是人死后变成的,可婴灵却连变成人的机会都没有。
这婴灵浑身血红,湿湿的、黏黏的,看起来很瘆人,她不停地哭着,发出了像婴儿一样细小微弱的哭声,见般若能看到自己,她一下子朝般若扑过来,般若见状,掏出桃木剑,挑起灵符就刺过去,这婴灵被灵符伤到,大叫一声,随即化成一滩血水,朝般若涌来。
般若见状,不敢怠慢,连忙念动符咒,把被真火烧着的符咒贴向它。
符咒贴到了血水上,也是奇怪,这婴灵叫了一声,又恢复原本的样子,她张开血盆大口,满嘴竟是獠牙形状,仿佛一张嘴就能把般若的头给吃掉。
般若知道,今天遇到的这只婴灵算是法力比较弱的了,如果遇到那些怨念强的,只怕是要这里所有人都不得安生了,般若见她不屈服,陡然启动灵力,使尽全力,把所带的所有符咒,一股脑抛向她。
这些符咒围成一个八卦阵,把这婴灵困于其中,使得她无法动弹,身子扭动了许久,却最终没能逃出去。
般若见了这情况,连忙加强法力,加快念动口诀,没多久,这婴灵不甘心地睁开血红的双眼,恶狠狠瞪了般若一眼,最终,无奈地化成一滩血水。
她被迫化为血水,证明她已经无法保持形状,说明她已经处于消散的边缘了。
般若又念动咒语,使得所有黄色的符咒陡然发出金光,符咒上用朱砂写的咒语更是如同孙悟空的紧箍咒一样,使得这婴灵再也无法挣脱,最终消散得踪影全无了。
见她还掏出桃木剑,又念动符咒驱使灵符,所有工人们已经完全被她给震住了。
这当下,符咒发出金光后,忽然燃起了火,所有符咒化成了灰烬。
“大师!这没人点火,你的符怎么会烧起来?”张老三满脸震惊。
般若面无表情地撇了他一眼,淡淡地问:“你这人挺有好奇心。”
听了这话,张老三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讪讪地说:“我就是问问。”
这时,大家终于知道,般若虽然年纪小,却是真的很厉害,可是,要是这里真的有鬼,那这工程还能做吗?还不吓都吓死了!
容磊见般若收回桃木剑,走上前问:
“大师,麻烦你帮我看看,看能不能帮我们弄一个什么八阵挂之类镇邪驱鬼的东西,让我们能好好地把工程做完,我保证,最快时间做完,做完我就走,一分钟都不耽误!”
“好!”般若瞥了眼边上来来往往的鬼魂,径自跟在容磊身后,朝着前面的房子走去。
进了门,般若看了眼躺在床板上的人,只见那是个老人,皮肤皱巴巴的,黄黄的,看起来是这寿终正寝老死的。
“大师,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