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她只需在这待上一刻钟,便可以假装她已经闹过了一场,名正言顺离去。
宁清卓一声苦笑:所以,为了掩饰她和沈鸿锐的真实关系,她还得在这院外,听沈鸿锐的春.宫么?
房中女子的嬉笑声依旧,宁清卓缓缓攥紧了拳头。她觉得她没法待在这里。至少走远些吧,别让她听见他们的声音都好……
却是此时,屋内一个男声低低道:“滚,滚开!”
竟然……是沈鸿锐!
宁清卓一愣,扭头朝房内望去:沈公子此时不正该是温香软玉抱满怀么,怎么突然就要赶那两美人走了?
她心存疑惑,因此总算能放下那些莫名的情绪,仔细看去:便见沈鸿锐脸色潮红,一脸压抑之色。刚刚她看得匆忙,以为沈鸿锐是抱着那两姑娘,现下却发现,沈鸿锐的手根本是想拽开那两人。可不知为何,平日里功夫不错的沈鸿锐,现下竟然扯不动那两娇娇弱弱的小女子!
宁清卓心中一凛:有问题!沈鸿锐这副模样,明显是中了mí_yào!她也知道,许多梨园戏子一心就想着找个良人安家,难免有些手段,或许情况并不像她看到的那般!
她也不敢再待,一踢房门,就冲了进去!
那两姑娘正在忙乎,听见这声大响,吓了一跳,齐齐朝房门看去。见到是宁清卓,俱是一愣,一人有些尴尬,另一人却一声轻咳道:“原来是宁姑娘。沈公子已经有人陪了,你没看到么?这么闯来,也太不知情识趣了吧。”
宁清卓不理她,只是看向沈鸿锐道:“沈鸿锐,你是要她们陪么?”
沈鸿锐桃花眼迷迷蒙蒙,却努力摇头道:“让她们走!”
宁清卓一摊手:“不知情识趣的是谁?还不快走!”
那人却一声娇笑,又趴去了沈鸿锐胸口:“公子,你真的不要我们姐妹么?公子~”
最后那声“公子”唤得甜腻勾人,宁清卓听着,心头莫名火起,暗自一声冷笑,也跟着蹲下,趴在沈鸿锐胸口,看向那女子。
那女子正朝沈鸿锐抛媚眼呢,却不意面前突然多出了个脑袋,惊了一惊。宁清卓笑眯眯朝她道:“美人儿,你可知道,那与我比试的周姑娘是何许人?”
女子眨眨眼,不答话。宁清卓笑容愈大:“她是锦衣卫指挥使的女儿,喜欢这位沈公子很久了。听说我与他相好后,杀到我家盐铺里,打伤了我的五名族人。那一身血淋淋的鞭伤……啧啧,可吓人!”
女子脸色便不大好了。宁清卓愈发亲切:“更别提她还带来了数十名锦衣卫,个个是刑罚高手,”她忽然抬手,指尖落在了对面女子的脸上,轻缓划过:“挖眼、剥皮、抽筋、剔骨……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们做不出。落在他们手上,那可真是生不如死……”
女子呆呆看她,脸色煞白。宁清卓敛了笑,和缓道:“却不知两位,可有方法在她手下自保?”
女子猛然起身,唤道:“小妹,我们走!”带着另外一人,转身急急便出了门。
留下宁清卓与沈鸿锐在房中。宁清卓仍趴在沈鸿锐胸口,却感觉男人的手搁去了她的头顶,胡乱揉了揉她的发,扭头看去,便见那人喘气笑道:“周灵灵若是知道你拿她这般说道,可得找你算账。”
宁清卓一偏头,躲开他的手:“你先顾好自己吧!”她站起身,低头打量软榻上的男人,凉凉道:“也不知道是谁色迷心窍,竟然会被两小姑娘放倒!还得我费事来救你,真真是英雄气概!”
沈鸿锐面泛桃花,喘气微急:“那姑娘哭哭啼啼找我,只说她妹妹被人非礼了去,求我过去救命。我看她哭得可怜,生了恻隐之心,这才随她走了一遭……”
宁清卓嘲讽一声轻笑:“是了,晚宴这么多人,她不找山长不找教谕,偏偏找上了你。也多亏沈大才子名声在外,怜香惜玉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倒是我多管闲事,跑来搅了你的好事……”
沈鸿锐撑着软榻想要起身,却力不从心,又趴了回去,便是重重一声喘。男人声音有了些暗哑,低低道:“是我不慎,你莫要说了……实不相瞒,家父待我严厉,自我懂事起,便反复教导,若是我动了哪家姑娘,就必须娶她回家,而且终身只能有她一个,不得纳妾。”
“今日多亏你来,否则……我可真得娶那姑娘回家了。”他一声叹息:“这情不投意不合的,一辈子可怎么过!”
宁清卓听了,心中也暗自惊讶:不料这fēng_liú沈公子竟然会有个绝世好男人爹!却又忍不住问道:“你时常参加文人酒会,也见过不少青楼女子,现下风气如此,你难道就真没碰过谁?”她想了想,并不相信:“上回在醉仙楼,我都见着你脸上有唇印。”
沈鸿锐缓缓翻了个身,竟是在软榻上蹭了蹭:“我……从来都是点到即止,又何曾越界。”
宁清卓方才不曾注意,现下只觉沈鸿锐这副模样奇怪!她上前一步,推了推男人的肩:“喂,你还好么?”
沈鸿锐看她片刻,摇摇头:“不好,很不好。”他缓缓闭眼,神情很是挣扎,半响方朝宁清卓道:“清卓……你过来。”
宁清卓以为他想起身,犹豫片刻,还是上前弯腰,掺住他的背。
却不料,她刚将沈鸿锐拖起些许,男人却突然一个翻身,借势将她压在了身下!
宁清卓一惊!沈鸿锐却努力抬脚,趴去了她身上。他凑在宁清卓脸侧重重呼气,喃喃道:“清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