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晋安心中巨震,睁眼扭头,怔怔看向宁清卓。
宁清卓却凑得更近了些:“这般自贱自辱,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那声音悠悠,伴着吐气缕缕悠悠传入耳中,字字诛心。刹那,陈晋安心中一片死寂。
男人沉默良久,微张唇,终是道出了句:“你多想了,我自然是真心……”
宁清卓竟也不反驳质疑:“好,那证明给我看。”她将那休书与笔递到陈晋安面前:“你们的感情已经生了间隙,你若真心,便休了她,然后一切重新开始。如果你们缘分未尽,时机到了,自会和好如初。你应该清楚,这是你们唯一的出路。”
陈晋安垂眸盯着那支毛笔,无法反驳。昏黄烛光下,他终是一点点坐直身,接过那张纸,将它平放在地上。他一动,头发上的染料恰巧滴落,掉在了宣纸上。陈晋安抬手去擦,却只将那污迹擦得更脏。休书的最后一句“解怨释结,更莫相憎。一别两宽,各生欢喜”的“欢喜”二字,便被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