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告诉你,是红糖水,万能的红糖水,”徐彻勾住他肩,唱起来:“给她一杯红糖水,换她月月不流泪……”
傅廷川挑开他肆无忌惮的膀子:“你可以去买了。”
“啥?”
“我还在拍戏,脱不开身。”
徐彻悲催脸:“这地方哪有红糖水?”
“快去,我不想说第二遍。”傅廷川掸掸衣袂,拂袖走回镜头前。
徐彻没买到红糖水,附近几间糖水铺子,不是奶茶就是奶昔,不是柠檬水就是橙子汁。
他又顶着太阳百度了一会,勉强找到一件替代品,屁颠颠打包回去。
怎么这么累,比自己追马子还累!
但上司交代的任务总要不折不扣做好的,就这么奔回去偷偷摸摸给傅廷川验完货,得到肯首,才能向最终任务进发。
“你怎么又他妈来了?”蒋导有点偏头痛,徐彻这厮现在一天来一次还不够本了是吧。
徐彻抬抬手里的纸袋子:“姜老师胃不舒服,我买点热的给她暖暖肚子。”
说着就把袋子轻轻搁到蹲蜷在那的女人身边。
一个年轻的灯光师哎呦喂起来:“徐哥,原来醉翁之意不在酒啊,我就说最近怎么老往这跑,原来不是为了看风姐,是为了我们姜老师哦。”
徐彻这人脾气好,人缘佳,剧组里面人就算开他玩笑,也一点不担心他会突然翻脸。
至于姜窕,她疼得昏天暗地,根本没心情来反驳这些由来诡异的戏弄。
徐彻赶快否认:“瞎比比,我关爱剧组工作人员不行吗?”
“少装,哪天我肚子疼看你给不给我买杯热茶!”蒋导恶作剧似的晃着激光笔指他。
红色光点在脸上飞来窜去,徐彻只想快点撤退,远离这片可怕的是非之地:“大哥诶,别照我了!我走了!”
目送走某个人肉沙包,姜窕把身边的纸袋拖到自己跟前,掀开。
太疼了,连动作都像在放慢镜头,轻悠悠的。
袋子里是一只打包好的白色纸杯,盖着盖,上面有用于透气和搅拌的遮孔,外形看着很像一杯咖啡。
但揭开那只小孔,流入鼻端的却是浓郁的奶味和姜香。
姜窕就着小孔抿了一口,有些粉糯甜腻的口感,是红豆。
……红豆姜撞奶么。
掌心满是温热,她转着杯子,静静观察。
手忽然顿住。
纸杯外边,除了饮品的品牌logo,竟还有人在上头签了一个标致的楷体黑色小字,细细一看——
“傅”。
姜窕忽然有些想笑,腹部的痛意,似乎也在顷刻间减淡许多。
这家饮品店,她过去在横店买过很多回,从来不需要像星巴克那样,通过写名字来区分顾客。
所以这人是干嘛……在强调是他送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 说件事,如无意外情况,下章入v
本文主旨,甜甜甜甜齁死你们,底下还有“棒棒糖”、“香蕉糖”、“硬糖”、“手指糖”等等等,你们想看的各种糖……
先打声招呼,就是我今天从北京回去后,周一还要陪我妈去南京复查身体,大概两三天时间,所以呢,入v双更可能性不大,就还是这个节奏,日更,时间不定。
双更先欠着,等我忙完这几天,稳定下来,一定把这个双更补上,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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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
第19章
当晚,收工后,傅廷川回到造型室卸妆。
姜窕一如往常,站在他身后,替他谨慎小心地处理着额际用以黏长假发的胶水。
傅廷川本人的头发不长,但也不是实打实的板寸,男明星留板寸的不多,因为许多气质发型需要一定长度才能完成。
小鲜肉常用齐刘海来显乖卖萌,傅廷川这种老腊肉(……),走红毯、颁奖仪式或饰演近现代角色,大多是西装革履的穿搭风格。
为了配合他们的年纪和派头,通常就要用发胶将刘海梳上头顶,才显正式。
比如他之前那部谍战片,就是具有衣冠qín_shòu斯文败类终极奥义的金丝边眼镜大背头造型。
傅廷川有个很漂亮的美人尖,与之对应的,他下巴还有很小的一道沟壑,平常几乎看不出,但若认真打量,绝对能于细微处见性感。
姜窕揭下最后一张发片,抽了张湿巾,一手撩开他额发,一手在他的美人尖处细细擦拭。
每天都是这个步骤,枯燥冗长,但不知道为何,她不会有一点不耐烦。
至于傅廷川,他总会在卸妆工作中开着4g流量看小米团的远程监控视频……哪怕镜头范围里没猫,他也能目不转睛对着那些家具,盯上很久,心无旁骛,不看他处。
人对心爱的事物总是意外耐心和专注呢。
姜窕捡了梳子给他梳头,倒着走,按摩头皮。
今天,除了打招呼,她好像还没和傅廷川说过一句话。
下午他托人送来一杯温热香甜,她要怎么跟他说一声感谢?她想说的只是感谢吗?有许多话,她想说出来,许多疑惑,她搞不明白,想全部问个清楚,他把她弄的小鹿乱撞心乱如麻,究竟意欲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