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鱼儿安静了下来,双目紧闭着,小嘴巴半张打起了小呼噜。涂蕴之垂目望去,瞧见宛如小猪般酣睡的某条鱼,放轻了手上的动作。
待到鱼儿的s-hi发彻底干了,落日最后一缕余晖也消散在了西边天际,夜幕降临。
涂蕴之打横抱起鱼儿,步行回了自己的卧室,将他放在床榻上,盖上冬被。
沾到软枕,鱼儿无意识地蹭了蹭,引得涂蕴之再度端详了一会儿他的睡颜,方才去了卧室的隔间,点亮了烛光,研磨提笔处理今日未处理完的公务。
到了后半夜,涂蕴之方搁笔出了隔间,脱掉了外衣躺到了鱼儿身侧就寝。鱼儿闻到了属于涂蕴之的气味,蠕动一下缩进了他的怀里。
一醒一睡的两人,在这一刻,嘴角同时弯了弯。
次日鱼儿从涂蕴之的卧室里醒来,而涂蕴之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无比自然地喊他下榻洗漱用膳。
坐在涂蕴之的对面,望着他若无其事的表情,鱼儿不由得有一瞬间的怀疑,昨天醉后发生的一切只是他的大梦一场。
可是鱼儿无法欺骗自己。
他清楚的知道,无论是在酒楼里喝得酩酊大醉将桌底当成了海洋,哭唧唧不肯走,还是在马车内一次又一次地向涂蕴之索吻,亦或是在定阳王福浴池里,现出了人鱼真身给涂蕴之看见了。
这一件件的,统统是真实发生过的。
一回想起他昨天干的那些蠢事,他就忍不住地想锤爆自己的脑袋。
鱼儿咬着瓷匙,眼神躲躲闪闪,用蚊蝇大小的声量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没有什么想要问我的吗?”
涂蕴之放下筷子,反问道:“你想要我问你什么?”
鱼儿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索性破罐子破摔,一心埋头喝粥,什么都不管了。
涂蕴之失笑,看着鱼儿用完了早点,亲自送他回荣国府。
车轮子骨碌碌地转动着,马车内鱼儿挨着涂蕴之而坐,坐不安席,有一会没一会地抬眼偷看他。
“王爷,贾公子,荣国府到了。”车厢外车夫的声音响起。
鱼儿深深瞅了涂蕴之一眼,磨磨蹭蹭要下车,撩起车帘的前一刻,涂蕴之忽然在其耳边轻声道:“告诉你一个秘密,我拥有上辈子的记忆,在一个奇特的世界生活过。所以我拥有j-i,ng神力,而别人没有。”
话了,涂蕴之离开了鱼儿的耳边,曲起手指弹了一下他的脑门,用正常的声响说:“进去吧,记住以后不许随便碰酒。”
鱼儿惊奇地注视着涂蕴之,心里像吃了蜜一样甜,闻言,踮起脚尖亲了下涂蕴之的下巴,旋即飞一般跳下了马车,宛如小j-i崽似的扑腾进了荣国府。
涂蕴之没有发话,车夫便不敢擅自有动作,于是定阳王府的车马一直停留在荣国府的侧门前,好半天过去了,涂蕴之才有声音传出去,车马动了起来渐渐远去。
“二爷回来了!”
“您昨儿不回家,猫祖宗见不着您差点没闹翻天。倘若不是老太太亲自出马镇压了它,咱们府里的人,昨晚上便不用睡了。”
听着小丫头们叽叽喳喳的声音,鱼儿边走边问:“小东西如今在何处?”
“还在老太太屋里,奴婢出来前,环三爷和林姑娘也都在,与老太太三人正围在一块儿,讨论养猫心得呢。”
鱼儿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却没去老太太屋里,而是回了自个儿的卧房,将身上涂蕴之的衣裳换下,藏在了自个儿的鳞片里。
当鱼儿换好衣着进了厅堂,没瞧见他们仨在交流养猫心得,反而瞅见了老太太搂着小东西,林黛玉抱着贾环的爱猫,祖孙俩你一下我一下的吸猫。
“喵~”闻到了鱼儿的味道,小东西抬起小脑袋,挥舞着小小的梅花爪子,朝着鱼儿喵喵叫了起来。
老太太发现了小东西的动作,随之望去,喜道:“玉儿回来了,昨夜在定阳王府邸住得可还习惯?”
鱼儿点了点头,怕老太太厉眼看破他心里的心虚,视线移动到她怀里的小东西身上,不敢继续直视老太太眼睛。
小东西见鱼儿看着自己,举着爪爪要抱抱,老太太无奈地揉了揉它的耳朵,猫归原主。
鱼儿和小东西碰了碰头,坐在了贾环旁边,和几人说起了家常话。
鱼儿、贾母和林黛玉三人说话期间,贾环的两眼忙碌着扫视着鱼儿的唇颈处,有心查探他在定阳王府住了一夜,有没有被涂蕴之欺负。
昨日涂蕴之留在鱼儿身上的痕迹,经过一个晚上早已消逝干干净净,贾环仔细观察了许久没找到丝毫痕迹,便确定鱼儿没吃亏,立即笑眯眯地加入了三人的交流。
经过了一段时间争分夺秒的炼丹,各个势力以及j,i,an商手里的“暖丹”已经攒到了一定的数量。丹药炼了出来,他们甚至没有试用过,就争相着上市抢占市场了。
他们并不敢明目张胆地打着暖丹的旗帜贩卖,而是拐了一个弯,打点好了官府方面,用药丸的名头,放在了药铺里销售。
名义上虽是药丸,但早在开售的前一天,各商家就指使了手下的人去民间散播了有暖丹出售的消息,所以进入药铺的客人都知道,药丸非药丸,乃是用鱼儿持有的正统丹方炼制而成的暖丹。
任由朝廷方面如何辟谣都没用,如今全京城的人们,仿佛魔怔一般,都将暖丹当成了仙丹,梦寐以求能享用一颗。
因为人们对暖丹拥有非常渴望和追逐的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