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搜了关于连华火灾的新闻。当他们看到威扬台报出的伤亡人数时,立刻炸开了锅。
“光是看‘尖峰新闻’发的医院里的照片,就知道数据不对吧?”
阮诺没有点开评论看,她只看了下面显示出来的第一个热评。
热评问:“为什么要马上离开?你有危险?”
阮诺大松一口气,“尖峰新闻”好歹是保住了。
老肖看完之后,惶然说:“周青这个女人,真的太可怕了。”
“是挺可怕的。”阮诺赞同道。
周青这样一个张扬跋扈的人,不管在哪个群体中,都该是富有争议的存在,有人喜欢她也要有人恨她才对。可她偏偏是个意外,每一次都能站在舆论偏向的那一方,或者说,她总能适时的引起对自己有利的舆论。
更高杆的是,人们看到与她对立的人的惨境,总是觉得痛快又解恨。而周青呢,就用她惯有的骄傲与自信姿态,强硬的表示:“我没有错,是你的错。”或者说,“我承认我有错,可你凭什么想让别人忽视你的错误?”
阮诺曾经很不喜欢周青的这种手段,却不得不去佩服她。尤其是现在,连阮诺也觉得有些痛快和解恨。
毕竟一场距离自己几百里甚至上千里的火灾所带来的后遗症,哪里比得上一个极富争议的女媒体人的人身安全来得“热闹”?
阮诺这时候觉得,自己该回去了。
程然诧异的问:“事情不是没有结束?”
“可是马上就要有结果了,”阮诺说,“我再不回去,台里人该起疑了。”
主要是师父,他知道她想参一脚,自己这么拖着时间不回去,他一定会怀疑。而且,师父这几天一直没有跟她联系。
“那周青呢?”老肖见缝插针的问,“她真的走了么?”
“她不是说她要走?”阮诺道,“可能这会儿已经在车上了吧。”
“哦,”老肖有些失落的说,“我还想着能去送送她呢。”
程然忽略了老肖的情绪,“你真的要走?”
“这有什么真的假的?”阮诺十分不在意的说,“走就是要走呗。”
程然倒吸了一口气,瞪大眼睛看着已经开始收拾的阮诺。
“然哥……”老肖迟钝的没有注意到气氛不对,主动往枪口上送了。
程然冷冷扫了他一眼,问:“干什么?”
老肖后面的话硬是被这一眼扫了回去,他咽了咽唾沫,说:“没事。”
程然看着收拾东西的阮诺,郁郁的想,如果不是刚才老肖忽然进来,自己和诺诺中间最后那点窗户纸,不就已经捅破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真的不能有一点压力啊……
☆、对不起
阮诺一回到威扬,立刻去了第一人民医院。
阿凉果然还在医院里上班,她见到阮诺,也不惊讶,说:“你等等,还有半个小时下班。”
阮诺一反常态的端坐在阿凉办公室里,满眼炙热的看着阿凉。阿凉被她盯得难受,送走了病人后问:“你老看着我干嘛?”
阮诺鄙夷的说:“谁看你了?我看我儿子呢!”
阿凉无语一阵,然后说:“你是大学生么?这种肤浅的占便宜行为在大学生里都落时了吧?“
阮诺“呵呵”一声,“你这样的儿子,送给我我都不要。”
阿凉翻了个白眼,“那我真是谢谢您勒。”
阮诺搓了搓手,问:“你怎么还在上班?怀孕了不是该好好休息么?”
“你管我?”阿凉嘴上这么说,脸上却浮现出柔和的笑容,“还早着呢,我又没有那么娇弱。”
“谁管你娇不娇弱了?”阮诺同样嘴上不饶人的说,“我是担心我儿子。”
阿凉无奈低下头翻病例,“还没到下班的时间呢,你别打扰我工作了。”
刚才离开的病人现在又回来了,她手里拿着几张单子,阮诺知道,阿凉同志的下班时间恐怕又要延长了。
到了下班点的时候,阿凉一反常态的看了看手机,对还没有离开的病人说:“其余没有什么大的问题了,下班时间到了,您要是还有什么疑问,可以微信上问我。”
病人离开后,阮诺惊奇的说:“可以啊你。”
阿凉一边换下白大衣,一边淡然道:“毕竟我也是亲妈。”
阮诺对这边食堂的熟悉程度,堪比电视台附近一切能订到的外卖。她提议说:“今天下班早,就不去食堂了吧。”
阿凉看阮诺东西都没放回家,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忍不住答应了。
医院附近也没有什么很像样的餐厅,阿凉索性开车带着阮诺去了两站开外的地方吃。路上阮诺说:“你那个二十四孝老公居然还敢让你自己开车上班!”
“这有什么不敢的?”阿凉看着前方说,“总比挤公交挤地铁强吧?”
阮诺忍不住皱起眉,责备道:“他就不能早起一会儿,先送你来医院再去上班么?”
“他起得挺早的,”阿凉说,“不过我早上起不太来。”
阿凉怀孕后调整了值班的时间,尽量不值夜班了,这种感觉对她来说太珍贵,所以她每天都想多体验一会儿。阮诺一噎,气势瞬间熄了,“好吧,算我冤枉了他。”
餐厅很快就到了,这里她们俩以前来过,甜点做的很不错。
阮诺拿着菜单,兴致勃勃的说:“去了连华后,我都没怎么好好吃一顿呢!”
阿凉手里捧着水杯,漫不经心的问:“程然没有请你吃一顿好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