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约会么?
负一层的灯亮了快有一个晚上,墙壁隔绝了夜风吹拂过海面时的波涛声,屋子里是如此的宁静。
托尼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在这层他平日里用于研究的实验室里研究怎么改进他的钢铁战衣。他靠在椅背上,双目没有焦距地盯着天花板。就连duy也感觉到了主人的不对劲,安安静静地待在一旁,不像平常一样,做一些托尼觉得蠢得无可救药的举动。
桌上是几个小时前的咖啡,已经在杯壁上结了一圈的咖啡渍。托尼想也没想,挪动着转椅,拿起杯子把剩下的一小口也喝了干净。
“sir,我可以再泡一杯咖啡给您。”
贾维斯知道托尼并不会把关心他作息的话听进去,贾维斯只能尽量在其他方面让这位不懂得照顾自己的先生不至于这样糟蹋身体。
“算了。”
托尼把杯子置在桌面上。
这不是他第一个睡不好觉的晚上,这种情况已经存在了好长一段时间。原本托尼今晚并没有打算泡在实验室,到了正常该休息的时候他就沾了枕头,可是马上又被梦靥惊醒。
越来愈深的黑眼圈昭显了他日益疲惫的身体。托尼甚至曾经让贾维斯准备了安全剂量的安眠药,但他依旧会梦到纽约大战和在东欧时与卡西利亚斯对决时的场景。
世界早已经不是他所熟悉的那个世界了,它面临着全新的危机。有时候就连托尼自己也会有所动摇,到底是不是因为地球有了像复仇者这样的强者,才招致了来自外太空更加棘手的敌人。太空中濒临死亡的感觉在午夜梦回一次次被重复,托尼不得不和他的盔甲们待在一起才能感觉到安全感。
夜深时分的灯光,让他想起苏素当初那个采光透亮的家。托尼·斯塔克的人生中有大部分都与声色犬马纵情享受这类的词联系在一起,但如今的他已经和这样的生活彻底告别,当所有的浮华从他的脑海里退去后,他发现自己一瞬间想起的,竟然是小姑娘看向他时黑白分明的眼眸。
对托尼来说,平生所见大多唾手可得,也就没有在哪一个时刻特别想起的人。他也只是偶尔在噩梦后静静坐在椅子上的时候会想起苏素,想起她恬静的怯生生如稚鹿一样灵动的神态。但这匮乏的几次就已经足够了。
“贾维斯,你说这是为什么?”
托尼仰着脖子,像是询问贾维斯,又像只是自言自语。
“sir,我只是一个人工智能。”
贾维斯回应道。
托尼本意也没想贾维斯能够告诉他答案。他从桌上放着的文件袋里抽出一叠边角已经泛黄的文件,这是之前托尼从麦考夫·福尔摩斯手中拿来的。而在此之前,这份文件被放在九头蛇一名高层的书桌上。
上头记载的内容都是关于苏素父母在生物科学上的一些研究成果的细致内容,托尼让贾维斯查了下,发现苏素父母参与的这个合作的研究项目一度轰动了整个学界。新闻里对于这些事件的报道很详细,托尼一时间也不敢确定原本在九头蛇基地的这样一份文件到底有着什么样的意义。
他在后来已经查明了,自己父母的死是九头蛇的幕后主导。他不是法制至上遵纪守法的合格公民,相比起来托尼更愿意说自己是个自我主义的狂妄者。法律或许在有朝一日能够将这些邪恶制裁,但他宁愿亲自手刃仇人。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并不太想把苏素的父母和九头蛇这个组织放在一起有任何的联想。托尼最后翻了翻,把文件连同外头的密封袋一起丢到了抽屉里头。
无论女孩知不知道,托尼都无比感谢纽约大战时他在时空之门堪堪关闭时,阴差阳错地接受了她对他这个陌生人的帮助。换一个场合,托尼觉得自己只会一笑了之,转眼就忘在了脑后。
但人与人之间的纠葛往往只因为这样一个小小的巧合。
这是他心里特别的一段记忆,托尼不想因为他一贯的行为改变了这段记忆在他心里的位置。
当清晨海面的第一缕阳光透过朝向大海的落地窗洒进一楼的地面时,托尼腾得一下从沙发上坐起来。
他来回走了几圈:“我去找她。”
任何可能的诱因,都会使得内心的冲动在一瞬间被放大到无穷大的地步。托尼不想深究是什么原因驱使着他,心底里想要见的人,他下一秒就想要见到。这是平生从未有过的体会,使他像一个兴冲冲的热血青年。
贾维斯及时阻止了托尼往地下室跑的举动。
“sir,如果只是正常的约会,我想正常的打扮并不是您穿着钢铁侠的盔甲去。您该等一会,然后给苏小姐打个电话约她,在此之前,您最好去洗把脸、修修胡子。”
托尼的初衷只是觉得盔甲远要比跑车的速度来得快得多,但他看了眼还在海平面上的太阳,突然觉得贾维斯说得很有道理。
钢铁侠冲到浴室里,打算修个漂亮的胡子再抹个发胶。
“为什么我的黑眼圈这么严重?!!”
贾维斯默默地不做声,他先前还以为先生并不是很在意呢。
卡玛泰姬刚经历了一次动荡,这座几百年的法师殿堂却像它经历过的岁月一般沉稳,很快就平和地过着如同之前一样的生活。殿外的广场上,做完功课的法师们三三两两离开了,只剩下两个还在对打的身影。
莫度一击挥向苏素,苏素脚步往左,下一秒就移动到了莫度的背后,同时控制了一旁兵架上的刀移到莫度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