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总难道还能不知道女人每个月都得来一次例假?你们这群小妮子,矫情!”
结果,矫情的小妮子程西给人干起看护阿姨的活了。
赵姐说她最多泡个四十分钟就上来,让程西辛苦一个小时了,程西带着孩子在自己房里玩耍,她心想有吃的喝的,还有网络、电视,能看不住个孩子?
但!是!
她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也低估了熊孩子的破坏性。
小虫有件秋衣外套随手搁在沙发扶手上,程西拿出了所有的零食,起初小家伙还蛮乖的,一直吃吃喝喝看电视,有些感冒,拖着个鼻涕泡一会儿喊程西姐姐,一会儿喊阿姨,还跟程西讲着动画片里的各种卡司。
眼见着快一个小时,赵姐也没回来,小孩子过了新鲜劲,就开始问妈妈哪里去了。
程西好意安抚,妈妈去洗个澡,一会儿就回来,囝囝看完这个猪猪侠,妈妈就回来了。
“姐姐,要喝水。”
程西拧开一瓶矿泉水,臭小子非得让她把水灌到他的饮水杯里,按照他的意思做了,小少爷又嫌冷的。
程西完全没带孩子的经验,不过心想这个深秋天,大人喝点冷的没关系,小孩子未必肠胃受得了。
“囝囝,你坐着看电视,姐姐去烧热水哦。”
等到程西烧好热水,灌进孩子的饮水杯里,试好温度,拿给孩子喝,孩子却一直在摇头,不肯喝。
程西闭闭眼,算了,你赢了,熊孩子。
不喝就不喝吧。
程西继续陪孩子在沙发上坐着,她低头看手机没半分钟,孩子突然哇呀呀地哭起来了。
怎么了,这是?
程西以为孩子要妈妈了,哄了几分钟都哄不住,只能打电话给赵姐,让她快点回来。
等着电话接通的几秒钟,程西单膝跪着哄坐在沙发上的孩子,“好了,好了,不哭啊,妈妈马上就回来了……”
程西无意间发现小虫搁在沙发上的那件外套上少了颗纽扣,她下午脱下来的时候,程西印象纽扣还是完好的,程西脑中一根弦突然紧了紧,她再看一眼孩子,“囝囝,你刚才干什么了?”话音没落,程西就吓得起了一层的汗。
孩子就是不说话地抽泣着。
“……赵姐,……囝囝……,好像不小心吃了颗外套纽扣……”
☆、(23)纽扣(叁)
很多事情确实不始于恶意,但也绝不是一句对不起可以解决的。
赵姐爱子心切,匆忙回到楼上,孩子还是木讷地坐着,看似没什么大碍,但就是不肯说话。
赵姐急了,苛责起程西,“磕着碰着都没什么,你怎么会把他吃下一颗纽扣,你确定他吃下去了?”
小虫也跟着检查起自己的秋衣外套,她说衣服的纽扣确实有点松了,可是她印象中纽扣没有掉,眼下对称的大衣外套上,确实只剩下一颗纽扣。
赵姐耐心哄着孩子,再三问儿子是不是扣姐姐衣服上的扣子当糖果吃了。
孩子默不作声地点点头,就又放声大哭起来,喊肚子疼。
赵姐一下子怒火到了头顶,悉数迁怒到程西头上,“早知道不该听你的话了,你帮我看孩子的人,怎么会由着他吃下这么大的一颗扣子啊……”
程西确实有疏忽,她甘愿受着赵姐的怨怒。
“行了,现在是追究谁责任的时候嘛,都给我闭嘴,明森,去开车,上医院。”
贺正庭一声令下,喝止了所有的七嘴八舌。
付明森晚上陪着贺正庭及原总他们打牌,接到这边的电话,说赵姐的孩子出事了,吓得付明森即刻扔了手里的牌,贺正庭问怎么了,得知情况,推了牌就过来了。
程西一直裹乱的心在听到贺正庭的话,才慢慢有了点理智,医院,对,她连忙打电话给程若航,眼下只有程若航能帮她赎罪。
可是电话迟迟没有接通。
贺正庭抱起赵姐的孩子,说去就近的一家私立医院,赵姐一听是私立,心中有点打鼓,“贺总,私立医院能行嘛?”
贺正庭瞧出赵姐的存疑,尽管心里有各种蔑视质问,私立医院怎么就不行了?可是他很理智,不便说多少,毕竟亲疏有别,何况关乎孩子。
偏偏程西这个时候开口了,“赵姐,要不去市立医院……”
“程西!”贺正庭喊住说话的程西。
程西根本领会不到贺正庭有意的袒护,她只想快点解这个困局,乱麻之间,程若航回她电话了,程西如蒙曙光,用最快的语速给程若航讲了一遍她这边的情况。
程若航没说多少,简单关照了几句,不要喂孩子饮水,不要呵斥孩子,用最快的速度送医,“还有,……,带一颗孩子吞服一样的纽扣过来。”
程西连忙从小虫外套上摘下另一颗一样的纽扣,慌乱又着急,“赵姐,你如果信不过私立医院,咱们就去市立医院本部,我大哥是那边的内镜医生……”
程若航说过,在医患这个关系上,国民始终有个误区认知,就是他们始终认为医患是对立的,患者或家属永远不相信,即便你没有给红包,他对于这台腔镜手术也会尽力完成。
更不会信他们作为医者比家属更希望,病人能活着。
程若航也曾解释过,为何他们这种三甲医院永远人流不息,因为国民在病灾之前,只能相信最稳妥的机构,所以,即便是死,也得死在三甲医院内。
赵姐还是坚持去公立医院,再者,她听程西说医院里有熟人,那种裙带关系的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