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像编故事吗?”
“我不该问的,让你想起伤心事。”他看起来像做错事的小孩。呃,有点可爱。
我耸耸肩:“没什么,已经很久了,现在不会难过了。这是我很珍贵的记忆,我也没打算忘掉。”
“嗯。我想她也想看到你快快乐乐的。”说着罗宾拍拍我的背,然后喝了一口啤酒,目光向窗外灰蒙蒙的天空望去。
“我能问你个问题吗?”他突然看着我,好像有点难以启齿。
我感觉到一种介乎于同情与男人间革命情感的气氛弥漫开来。
“打住!打住!我说了这么多,你还要问啥?你不是说拿你的初恋故事交换?先说这个!”
“这个嘛……”罗宾眼神一飘。“呃,那个胖子现在还有联系吗?”
“少叉开话题!如果你敢食言或者随便编的话——!”我剑眉一竖,把手中的啤酒罐捏得噼啪作响。
“可是我以前确实没谈过恋爱嘛!”他一边往远离我的方向挪动,一边连忙解释。
“骗鬼!你20岁还没谈过恋爱?”我看你是宁死不屈啊?
“我发誓!”见我不信,罗宾一本正经地举起右手,并伸出两根手指,做发誓状。“我骗谁也不会骗你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大学前我都是到处跑的,哪有时间交女朋友?”
看着他炯炯的目光,我还能不信吗?“好了,我信。”
因为爸妈工作的关系,罗宾从小学到高中,转学不下7、8次,几乎跑遍了大半个中国,直到考上大学才自己一个人留下生活。
“你和余茜不是正在谈吗?那这就是你的初恋咯?”
“嗯。”说到这个,罗宾表现出了难得的一点羞涩,而我却怅然若失。“我跟余茜的事你不是都知道吗?还要讲吗?”
“算了吧,你肯定要讲你们kiss之类的,没意思。”我笑笑,不是不屑,而是自嘲。
“你们当时有没有kiss啊?”罗宾是带着好奇又试探的语气小心翼翼地问。
“你说呢?”我没好气。“我们才13岁好吗?你这□□!”
“那你连初吻都没有啊?好纯洁的“底迪”!”罗宾做崇拜状。
“这种事又不是跟谁都能做!”
“好孩子,你要是女的,我就娶你了。”虽然是开过八百遍的玩笑,但配上我现在的心境和罗宾那痞痞的笑容,这绝对是勾引!
“滚!你想得美!”我还是像以前一样骂到,但是这一次底气不足。
“哈哈,你脸红了。”
“我喝多了。”
“你一罐都没喝完呢!”
“你以为哪个都像你这酒鬼一样吗?”
闹够了,我们俩四仰八叉地躺在球场上,空旷的场地只有稀稀拉拉几个人。我看着天空上那几丝淡淡的云彩慢慢地飘着,脑子里一片空白,但心里很轻松,不知道是不是酒j-i,ng的作用?
“陈浩南,你后来还交过女朋友吗?”
“没。”
过了好一会儿,罗宾又说。
“我觉得你应该向前看,试着交个新女朋友。”
“嗯,我也这么想。”他这话好像一点也不出乎我的意料,我随口答到。然后顿了顿,心里居然有点小赌气地说:“还有,其实我有过初吻……”
番外2 饰品
我现在有戴右耳钉和左尾戒的习惯。
带尾戒,原因很简单,遇见猫猫之前我是独身主义者,尾戒的意义就在这里。男左女右,所以我就一直带着左尾戒,大概从14、5岁开始的吧。
跟猫猫在一起后,打破了独身的坚持,他有段时间曾试图唆使我把尾戒换到无名指上。但是我都没有换,也不知道是习惯了,还是心底有那么点无谓的执拗。后来他实在劝不动,干脆自己也学我带起尾戒来。
再说耳钉,我本来是没有戴的习惯的,耳洞都没有。但是猫猫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有这个习惯。每次看他在球场上挥汗如雨,我一不小心就会被它给闪到。他还厚脸皮地说我是被他这个人闪到的。呵呵,也许真是怎么回事。
他戴耳钉的样子真的很阳光,特别是笑起来。
我是在他的怂恿下才去穿的耳洞。因为猫猫是戴左边,所以他建议我穿右边。说起来不好意思,小时候扁桃体经常发炎,老去医院打针输液,让我对针有点毛毛的。但是穿耳洞没有想象中那么痛,还一次穿了两个,不过是在同一边。
后来才知道,在大陆以外戴右耳钉的意思是表明自己是gay的身份。我又郁闷了,也不知道猫猫是不是故意想整我啊?
这样想起来,我们多多少少都在影响着对方。
冰敷
“罗宾!我现在郑重的警告你!不要再追问我的个人隐私!”
实在不胜其烦的我不得不以这种强硬的形式警告他,因为这短短几天的时间里,他死缠烂打、旁敲侧击地围绕我初吻这个事情展开了不下数十次的攻击。
“不公平啊!”罗宾满脸窦娥她娘的表情。“我的初吻都告诉你了!”
“大哥!所谓初吻,是指要嘴对嘴的,ok?你不过是趁人家不注意偷碰了一下脸,算个毛线的初吻啊!”
你个二缺!这是传说中近乎白痴的单纯吗?
“陈浩南——”
干嘛?装可怜我也不会说的!
“告诉我吧——”
别对我撒娇!你跟电线杆似的那么大一根还撒娇,恶不恶啊?
“我保证不告诉别人——我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