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陆长春忽然就想到了陆半夏,她小时候也是像连十五一般,活泼开朗,自从随她去了桑落,也是这样,变了原来的性子。
陆长春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今日天气格外阴沉,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要下雨了,也罢,去去便回吧。思及此,陆长春从连十五手中又接过斗篷。
“回来时候恐有大雨,你带好雨具。”陆长春说完就要往外走,连十五整个人当即就欢快了起来
眼睛都亮了。
“是,殿下!”
陆长春这是第一次来相府,她抬头看了眼那上面的牌匾,普普通通,丝毫不像是权倾朝野的丞相大人该有的模样。
阿青上前敲门,连十五扶着陆长春留在他身后,等来人开了门,见是不认识的人,刚要出口问,连十五连忙探出头喊道,“吴叔,是我,十五!这是大人的故友,来看大人的!”
那管家见到连十五,还愣了一下,“你不是出门给十一大人买药去了吗?怎么回来啦?还——”等那人看到她身边带着斗篷看不清脸的人,立刻停了话头,这位是大人的故友?
连十五却等不耐烦了,她前面回来的时候都是瞒着府上的人的,他们不知道也是正常,“哎呀,吴叔,你先让我们进去再说!”
“哦哦,瞧我,都糊涂了,既是大人的故友,那便请进吧!”吴叔一面把人往里面带,一面还在想着,大人的这位故友大着肚子也不忘来看他们大人,应该是十分要好的朋友吧!这样想着,便有心跟她们多说了几句。
“大人这会儿应该在房间里,十一大人刚刚才给喂过醒酒汤,但是大人喝的太过了,说是一时半会也醒不过来了,这位夫人若是不介意,老奴这就领着您过去看看。”
陆长春依旧一言不发,倒是连十五问了,“大人睡过去了?”
“应当是的,今日一天都没吃点东西,有生生喝了那么多酒,只怕是昏睡过去了,哎,大人这也不知道怎么了,从那天出门一趟,回来就成这样子了,朝也不上,公文也不批,整个人跟失了魂儿似的。这位夫人,您要是能劝劝我家大人,就劝劝他吧,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呀,就是铁打身体也受不了啊!”
说话间,一行人已经来到了小院中,此时,房门紧闭,只有一个连胜守着,见到她们,连胜怔了怔。
“胜大人,这位夫人说是大人故友,来看望大人的,我见是十五一起的,就将人带过来了。”
连胜盯着那个被斗篷罩着看不清神色的人,回道,“嗯,我知道了,吴叔,你先忙去吧,这里有我在就可以了。”
“诶,那我就先下去了,有事喊我。”
等吴叔走后,连十五忙问道,“连胜大人,主子怎么样了?”
连胜却没有回她,仍然是盯着那人,自从那天听完连风的一席话之后,他也开始问自己,这位到底是不是主子的劫呢?一时间,竟然不知该用什么样的心情去看待她了。
“连胜大人?”
连胜醒悟过来,“大人方才睡下了,只是睡得不□□稳,殿下若要进去,就请便吧。”
这话已经算是冒犯了,然而陆长春倒是并未怪罪,他主子这样也是因为她,他这样的态度还算是客气了。
陆长春刚推开房门,一股酒气迎面扑来,她停了片刻,终究还是步入了房间。
待那扇门再次关上以后,门外连十五有些生气,“连胜大人,你怎么能那样对殿下说话呢!”
“十五,虽说你要报恩,但是你毕竟还是相府的人!”
“我当然知道啦!但是,你不能对殿下无礼,殿下她,她也很不容易的。”她独自一人从西北来到这里,还怀着大人的孩子,可是大人都不知道。
“算了,有些事,你不懂。”
不,不是的,她什么都懂,是你们不懂,你们误会殿下了,她知道,无论殿下做什么,她都不会伤害大人的!
而房间中,陆长春已经走到了床边,那人躺在哪里,似乎是睡着了,只是,从那紧蹙的眉头可以看出,他睡得多么不好。
“真是个傻子。”
作者有话要说: 顾相伤心了,长春会如何呢?大家猜一猜吧( ̄? ̄)
☆、软禁
陆长春看着床上睡着的人,见他虽是睡得虽是不安稳,却也没有醒过来,便在床沿坐了下来。
“阿衡……”似乎是梦到了什么,他在睡梦中都呢喃着那个名字,好看的眉头此时蹙得紧紧的,额上更是出了一层细汗。
陆长春叹了口气,伸出手正欲抚平那眉头,却不想那睡着的某人似乎是感觉到了,忽然就紧紧抓住了那只手。陆长春微用了点力气,却发觉他握得不松不紧,却也让她无法抽离。
“阿衡?”床上的人微张开了眼,却似乎并未完全清醒过来,“阿衡你来了?”
“嗯。”陆长春应了一声,却见那人强撑着坐了起来,然后不等她反应过来便将她搂入怀中。
“阿衡,真好,你又来了。”
陆长春挑了挑眉,他这是还没睡醒?说梦话?感觉他搁在她发顶的下巴不停地往下移,不一会儿,就到了肩膀,仿佛用尽了力气。
“阿衡,你莫要怪我,莫要不理我……”他整张脸都埋在她肩膀,说话都有些不清不楚了。
“华棠,莫要再喝酒了。”顾华棠可以天真漫烂,可以意气风发,可以奸诈狡猾,却不该是这般的颓废。
“阿衡……阿衡……阿衡,你回到我身边我就答应你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