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鸿飞吓的直往李姐儿身后躲,叫道,你好大胆子,还敢打我不成。
他近日被家里烦的紧了,这日出来,寻思只是去李姐儿那里转转,也不曾带家仆,不曾想遇见顾君这等蛮横的,没了帮手。
李姐儿挡在二人中间,哭笑不得,骂道,胡闹什么,都是自家兄弟,还要动粗。
转身去骂吴鸿飞,嗔道,你也是胡说,什么偷j-i摸狗,你家丢了东西,也不能胡乱赖人。
说罢想起尤二,晃了神。
这一愣神,顾君已将木柴丢了出来,吓的吴鸿飞往旁边一闪,躲的急了,腿拌在椅子上,额头撞在桌边,登时肿起一块。
可怜他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吴鸿飞又急又怒,捂着额头,叫道,你还真敢。
顾君冷哼一声,说道,哪个敢打你,我给灶里添柴,关你何事。
李姐儿一瞧,那柴火果然在后厨灶里,直直地越过铺里桌椅,几丈之远,不偏不倚,落在灶洞,火苗却不灭,看的灶边李家老母也目瞪口呆,果子掉在地上。
55.
顾君知那吴家在梁家阵权势,不敢与这吴鸿飞再做口舌之争,与李姐儿结了钱,便出了铺子。
吴鸿飞见顾君要走,兀自在铺里叫嚣,直说要顾君好看。
顾君回身瞪他一眼,他便又躲在李姐儿身后。
待顾君走的远了,他才复又跳将出来,气个不休。
李姐儿推他一把,说道,男儿大丈夫,怎的如此小器。
心中也是气恼,暗忖,自己怎喜欢上这等泼辣又胆小之人。
。。。
顾君离了镇上,在山间乱走,不住地想起那日在吴府撞破陈之敬和吴鸿飞好事,心中一会儿怒,一会儿悲。
落雪纷纷,飘在脸上,化成了水。
顾君抹了抹面颊,想着陈之敬还在家中等他,心头才有一丝喜悦,复又伤心,想着哪日这吴鸿飞再来家中寻陈之敬,也不知陈之敬如何自持,而这吴鸿飞,尚未见少爷真容,便要与少爷欢好,若是见过,只怕痴缠更甚。
思绪胡乱涌上心头,喜喜悲悲,猛的一惊,心道,自己怎的如此扭捏,似个女儿家一般。
他自小在山中过活,心思单纯,虽是在山寨里,却都是草莽粗汉,喝酒吃r_ou_,至多便是挨些拳脚,从不曾有过如此纷乱烦恼,破不开,理不顺,好似入了泥潭,身不由己。
忽然间阳光洒下,照的山间一派宁静祥和,原来雪已是越下越小,日头已是露了出来,虽是蒙蒙的苍白,却照的人很是温暖。
顾君停下脚步,环顾四周,树枝晶莹晃动,山脉岿然莹白,冷风吹过,扬起丝丝碎雪。
空中放晴,整个人心情便有些开阔,离家不过两个时辰,却极是想念陈之敬,只觉在家中看着陈之敬发呆,也是甜蜜至极。
想到此处,快步向家中奔去,跑的气喘吁吁,冷空气都灌进了肺管子,也不觉得难受。
跑了许久,才停下来休息,想着过了河便能到家,脸上都挂了微笑。
忽而看见那河对岸站了一人,长发乌黑,身子挺拔,面目如画,正冲着他笑。
微风拂过,吹动几缕黑发,也吹散了冰上浅浅雾气,这人修长身姿在冰面映出一条模糊倒影,整个人倒好似站在水面一般。
顾君看的呆了,心头电光火石间想起初见陈之敬那夜晚上的做的梦。
白雾弥漫的浅浅水域,荷上仙人,落于他怀中。
那长的像极了陈之敬的仙人。
顾君心头絮结顿开,眼角泛出泪来,喃喃道,只怕是前生修来,才得了仙人这一世。
想到此处,心酸甜蜜,一齐涌上,雀跃地跟陈之敬挥了挥手,便朝对岸奔了过去。
。。。
陈之敬在家中等的久了,不知顾君何事耽搁,瞧那多日大雪终于见停,日头就要放晴,忍不住踱到河边,等着顾君。
看着厚厚的冰面,已不是二人当初来时模样,忆起那日若不是顾君以自己换了他,只怕他陈之敬掉入河中,没有顾君那么好的水性,生生要困死在冰下。
那时他疯癫着魔,可顾君抓着他时的表情,却始终印在脑海。
想到此处,心头漫出无边柔软,抬头看去,顾君正站在对岸,弯着腰扶着腿,似是跑的累了,大口喘息,并没有看见他。
陈之敬心想,一会子看见我在这里等他,定要高兴地跳起来。
看着看着,脸上不自觉露出微笑,却是不知自己这样子,何等温柔。
56.
这几日放晴,日头也暖,陈之敬吃饱喝足,见顾君正跪在床上,擦着矮桌,撅着个臀儿一晃一晃的,细腰弯弯。
正所谓饱暖思 y- in `欲,陈之敬登时便起了心思,悄悄凑上去,将下`身在顾君臀上一顶。
他二人痴缠数日,陈之敬对这事儿又没脸没皮,兴头来了管不上白日黑夜,有次顾君带他去山中打些野兔野j-i,在林间还被陈之敬推在树干上,只剥出屁股,乱c--水,野味也打不了,草草回家去了。
陈之敬现下这般,顾君只好擦了擦手,红着脸解了裤子,褪至膝盖,翘着屁股,去凑那陈之敬下`身,才发现还不曾硬着。
转过身去,见陈之敬正笑吟吟地瞧着他,顾君知陈之敬心思,将陈之敬裤头解了,露出那好大一摊软r_ou_,用嘴含了,舔了一会子,便半硬了起来,又嘬吻一番,直吮的青筋也显出来,狰狞地盘在柱上。
陈之敬跪在床上,见面前顾君光着个白白臀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