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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姝雨在门外等着,她以为程辰澈是和他们一块儿回来的,听说大瑶换了皇帝,她心里很是担忧,也不知道程辰澈有没有受伤,她本忘了,这是南沼,程辰澈是毒门的堂冥,怎么会日日往这边跑。
她也忘了,程辰澈那样的人,他不值得让一个女人去默默惦念一生,有时候叶青青真的搞不懂这种倾慕的来源,难不成聂姝雨就喜欢受虐吗?
昭辰吱呀一声打开房门,聂姝雨往这边瞅了瞅,心下一喜“我本想向前边朝堂上去看看程辰澈有没有回来,可那边不许女眷过去,我便来打扰皇后娘娘,娘娘可有说程辰澈他住在哪个府里?”以往的聂姝雨她并不是这个样子的,她嚣张跋扈我行我素特别霸道,她不管程辰澈到底是什么人,就敢跟着跑过去,通俗来说她是没脑子,在升华一下,她就是敢爱敢恨了,现在在宫里呆了快一年,连昭
辰都感觉她说话规矩起来,越来越符合这皇宫压抑的气势了。
在坚硬的棱角,也有被磨平的一天。我们都有那么一个理想,寄托在将来,很肯定的对周围的人说,我将来会怎么怎么样,想想就很可笑啊有没有,你可能白天说完这句话晚上就死了,当然我并不是说我们不可以有理想,只是要认识四个字
,活在当下!
当时,她要尽一切能力去挽留,或许她就不会在这里,寂寂守空闺,等着那个不会回来的人,百年之后恍然大悟,啊?这辈子就这么过去了啊?生而为人,就像花,开一次,不负韶华,尚不为其它。
虽然说主命难违,昭辰还是觉得这项任务要是想要完成是很困难的,她匆匆过去行了个礼“聂姑娘,程少主并未与我们一起回南沼”
“啊,这样啊。”聂姝雨眸中难掩一些失落,今日她的妆容格外精致了许多,就连昨天洗澡也多泡了一会儿,难免失望,昭辰正想劝一下,聂姝雨问“那我能离开皇宫吗,我想去大瑶。”
昭辰深吐了口气“聂姑娘稍等,奴婢去问问皇后娘娘。”
“嗯,好。”
聂姝雨恍然觉得皇宫里也没那么沉闷,就是屋子高了点儿,树老了一点儿,叶子繁茂起来,人也多了点儿。
昭辰匆匆又从屋子里出来了“聂姑娘,皇后娘娘说,眼下已是深秋,您不如过了这个冬天在走。”
“那,能在问问皇后娘娘吗,我真的想现在就走。”聂姝雨也说不上是什么心情,她就是着急,就是巴不得张一双翅膀去看看那个男人,也不是相思,就是很着急,应该是没了他就不能活了吧;。
昭辰点点头,又回去了。
“她当真这样说?”叶青青反问。如今毒门内外乱成一团,人手不够一切都需要重新打理,堂冥门主去世门主之位一直悬空,眼下最大的忌讳就是一切和程辰澈沾边的东西,落世千他连红枫都不许长出来,可见这件事没个三五年七八载的
是过不去的。
昭辰又点点头“当真是这么说的。”
叶青青从床上一咕噜爬起来“你且让她先回去,就说我禀报了皇上再说。”
“是。”一来二去的打发走了聂姝雨,往常下早朝的时辰这会子却不见南裕泽的人影,亏得叶青青还命厨房多做了几道菜等他,结果听了坤宁宫两个婢子在门口说话,大意就说在说正宫皇后跟着皇上出去微服私访
大半年又怎样?宁妃随随便便派个人过去说小皇子想念父皇,皇上下了早朝不就巴巴赶着去了吗?
叶青青莫名心下一睹,无名的火气就蹭蹭的往上冒,饭也不吃当下摔了筷子,衣袖中习惯的搁了一把上了膛的枪“走,我们去教教南裕泽,什么叫死的快。”
昭辰一个激灵“娘娘您冷静啊。”
冷静个卵,叶青青口口声声听南裕泽说那个孩子不是他的他不会去留恋也不会是他与叶宁之间的羁绊,结果呢?回来就往哪儿跑当老娘是傻子吗!叶宁住的兰宫这会子倒不是像叶青青想的那样从里到外洋溢着一片喜庆,倒是跟毒门一样,整个都在压抑着,光是站在门口就让人喘不过气,叶青青诧异一下抬脚就要进,门口那侍卫跪地“皇后娘娘,皇上
吩咐了,要您在坤宁宫待着。”
“我要是偏要进呢?你打死我?”
“属下不敢。”
“滚!”
那侍卫与一旁的一个侍卫相对看了一眼,这皇后娘娘好生霸道的主。
叶青青一脚踹开紧闭着的正殿的大门,哐啷一声闷响,里头枝丫声泪俱下的膝行过来哭诉道“皇后娘娘,娘娘您劝劝皇上吧,宁妃娘娘可是您的亲妹妹啊。”叶青青戚眉,昭辰便把那人拉开带走,顺手扔到大院儿里,又把门反锁上,那丫头敲了几下门,就被侍卫给拖走了,又是一片安静,压抑的人喘不过气来,面前主位上南裕泽静静坐着,一身明黄的龙袍尚在,身边一个影卫抱着熟睡的孩子,叶宁摊跪在地“我断不会和大瑶有任何联系了,无论是谁,母妃也不会,皇上你相信我,我生为南沼人,死为南沼鬼,皇上您看看您的小儿子吧,他还那样小,从没见过
他的父亲”
叶宁早已哭的一塌糊涂,就连叶青青她也懒得搭理,就一个劲儿的冲南裕泽哭。仿佛叶青青的进来并未影响到剧情的发展,紧接着一个侍卫端着一碗白水进来了,还伴着一根银针,南裕泽默默起身挤了一滴血进去,那小孩子被针一扎,哇哇的哭了起来,哭声就像碗中的两滴血,无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