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务愣了愣,开心地说,“是啊是啊薄总,您还没给我呢。”
薄洺:“没了,你嘴太碎。”
场务:“……”
薄洺走到余橙身边,把军大衣脱掉,露出里面的肌肤来。
余橙瞧了他的胸肌一眼,长呼一口气,“好多了。”自己也把军大衣给脱了。
薄洺心想,待会儿抱着你更爽。一副衣冠qín_shòu的面孔。
“热水来了来了!”道哥看到热水车来了,赶紧把淋浴喷头拿下来,“用热水给你俩暖和暖和,擦干以后身上就不起j-i皮疙瘩。跟洗热水澡出来一个道理。”
两人淋了热水,都被浇得红通通的,先要拍的是两人出水后的镜头。
薛白和祁崖在水里泡得欲/仙/欲/死,上来之后气喘吁吁,带着s-hi漉漉的头发和浑身的水珠,赤条躺在雪里。
两人头对头,拍的是上半身的近景,所以底下也都盖着军大衣的。
薛白喘着气,“不走了,留在这儿了,我和你。”
祁崖没有吭声,张着嘴让雪浸入心肺。驻守峰燧的将士身后都有全家在将军手上,为的就是避免叛逃投敌,错报军情。
良心和礼教,从来就没有教过他自由。
薛白看出他的表情,翻身而上,想叫他记住这一刻,春宵一刻值千金。
等拍完了这段,就该下水了。
道哥体贴地又来给他们浇了一回热水擦干。
薄洺率先跳下臭水里,“过来,我接着你。”
余橙点了头,深吸一口气,从有泥沼的一侧走进去。薄洺没给他挣扎地机会,从泥中靠近他,直接抱住他的腿,硬是把他抱了下去。
场务看他们这架势,又说,“这俩人拍完不会就双双宣布出柜吧?”
这个镜头拍的是夕阳下的远景,没台词,而且因为有男人接吻,最后在国内上映也会剪个干干净净,留下的,就只是雪漠夕阳下两个温暖的身影,这会作为活下来那人的回忆,呈现在影片最后一个镜头,也会是最美的一个。
汪导用喇叭对着水里喊,“完全浸入水中,喜悦一点,深情一点。你们现在因为长时间的饥饿和雪中行走,已经出现了幻觉,以为水很热,是你们的神圣之地,你们的归属。”
余橙的嘴唇已经发紫,薄洺举手道,“我自己浸下去就行了,拍一遍试试。”
汪导点头,“试试吧。”
一听到a,余橙就立马用腿在水里勾住薄洺,“这回我还舌吻哈,你有本事就忍着别硬,不然算你的,不算角色的。”
薄洺轻笑一声,将脑袋浸入水中。
余橙嘴上的笑容渐渐消散,闪回出现了。
他听到有人在喊,“快,快扒了她救生衣,死了,这样肯定是死了。”
余橙的左边是他们的导游,一个十九岁的女孩儿,她一直陪他们从国内来到这里,她对余橙表达了暗示,就在船上,她用泰国的树叶,折成一支蜻蜓送给他。
他们六个旅客加一个导游,围成一个圈在水面漂浮,已经十个小时了。水越来越冷,越来越远,七人只有四人有救生衣,余橙有,导游有,陈舟有,都是在船上听从导游指挥及时穿在身上的。
另外的那四人中,只有两人穿着救生衣,两个老人扒在年轻人的身上,几乎要把他们摁入水中。
他们要余橙扒下女孩儿的救生衣,余橙犹豫着,可是自己的同学陈舟已经快不行了,他倚靠在自己的肩头,另外那两个人被两个老人死死地抓着,他们需要救生衣,所有人都需要。
余橙狠心解开了女孩儿的救生衣,当他将救生衣剥离她的胳膊时,那老人狠狠地踩在了女孩儿的身上。
女孩儿向水中沉没,可是余橙分明看到她在吐泡泡!
“没死,她没死!”
“你要不要救生衣,你不扒她的,我就扒你的,你同学也快死了,你们俩的我们一块儿扒!”
余橙低头看自己的手,是黑色的,后来他无数次梦到自己的手在水里断掉,如果他一个人洗澡,他的手就会断,他会看到自己的手断在下水道口,冲也冲不走……
水中飘的时间越来越长,另外的四人像水中的鲨鱼一样,盯着陈舟,等待他的死亡。
那老人又开始说话:“他已经不行了。”
余橙开始动手,他没有去解陈舟的救生衣,而是把两人的绑在一起,然后一脚踢在老人身上:“我。c.ao。你妈的!”
这一踢之下,他和陈舟离开了几人的圈子,独自在水中漂流。
陈舟死前说,“橙子,你的肩膀好舒服。橙子,你可不能忘了我,咱们可是四中双雄啊。”
余橙说:“废话,四中双城的事迹永流传。”
余橙的肩上突然一疼,他仿佛从遥远的地方醒来,愣愣地,看着眼前的薄洺。
第33章
“他现在的情况有点麻烦, 反应迟缓了太多, 基本上喊了开拍不动, 半天才想起说词儿,又或者突然一个惊慌,词儿又忘了。就跟吸/毒了似的。”剧务百晓生又开始到处传播最新消息, 添油加醋。
后面一个星期,余橙的状态都没有缓过来,经常会突然聋了似的, 要人不停地重复,而且重复完了也反应不出来。这一组的拍摄进度明显比七克台那边慢了。如果那边拍完了别人的戏,余橙就得过去接上,他要接不上, 其他老演员名演员就都得等。再者, 他这样子还怎么对戏?
“这还怎么拍,汪导怎么说?”
“他不会真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