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很想吗?可是没办法啊,他今天早上十点半的飞机,回深山老林拍戏呢,刚谈恋爱就异地,我也是惨。”段江秋和孟衍璋的工作都很忙,隔三差五都要到处飞,大多情况都是聚少离多,也不知道这恋爱以后要怎么安然谈下去。
想到这里,段江秋便有点担忧,因为聚少离多的原因,分手的情侣和夫妻,不要太多。
“重新找一个可以天天见到的不就行了。”施岳骋接过梁文思递给他的咖啡,喝了一口,夸赞道:“梁秘书冲咖啡的手艺,真是越来越纯熟。”
“施总监过奖。”梁文思的脸上带着礼貌的微笑,看起来冷冰冰的,段江秋认识他多久,施岳骋就认识他多久,即便如此,梁文思到现在对施岳骋也是礼貌而疏离。
“我可不是你这种花花公子,见一个爱一个。”段江秋嫌弃的看了施岳骋一眼。
“我也不是见一个爱一个啊。”施岳骋反驳道,他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段江秋。
“得了吧,你男朋友换过多少个,我已经数不清了。”段江秋收回视线,没注意到施岳骋的眼神。
倒是一旁的梁文思,深深地看了施岳骋一眼,在施岳骋看过来之前,迅速转移视线。
施岳骋不以为意的说:“那些都是走肾不走心的,走心的就一个。”
这话从施岳骋嘴里出来,段江秋倒是十分意外,他以前也没听施岳骋说过喜欢谁,疑惑的问道:“你有喜欢的人?”
“嗯。”施岳骋直直的盯着他,颔首。
他这眼神,让段江秋觉得有些古怪,心头闪过一丝猜测,随即便被自己抹消,怎么可能。
“藏得真够深的。”段江秋只说了这么一句,没有追问的意思。
其实他对于别人的感情史,并不感兴趣,即便他是施岳骋的好友,可也没必要一直追问,施岳骋想说,他可以当忠实的听众,不愿意说他也犯不着去挖人家的隐私。
在段江秋看来,再亲近的关系也需要给彼此呼吸的空间。
施岳骋其实希望段江秋追问,至少说明段江秋对他很关心,很在意,但段江秋并没有这么做,他有些烦躁的起身,说:“我去上个厕所。”
“嗯。”段江秋在看电脑显示屏上的资料,眼皮也没抬一下的应道。
施岳骋放下手里的咖啡,将手c-h-a到裤兜里,晃晃悠悠的往外走去。
走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施岳骋拿出手机,拨出一个电话,吩咐道:“孟衍璋现在正在去机场的路上,把消息散播出去。”
办公室里,梁文思询问段江秋,“段总,孟先生的事情我们这边需要出手吗?”
段江秋疑惑的抬头,“嗯?什么事?”
梁文思以为昨天孟衍璋和段江秋在一起,肯定会告诉段江秋这件事,不过看段江秋疑惑的神情,显然是没有告诉。
“昨天……”
听完梁文思的转述,段江秋眉心紧蹙,“压不下来?”
“去查一下背后搞事的人是谁,另外,安排孟衍璋的父母来见我。”段江秋想起昨晚孟衍璋的反常,心疼得要死。
昨天发生了这种事,他还错怪孟衍璋后悔了,恶心他是个男人。
孟衍璋强压着心头的难过,若无其事的陪他吃烛光晚餐,一想到这个,段江秋便心如刀割。
大学时代的孟衍璋,历历在目,他每天除了上学就是在到处打工赚钱,衣着虽然整洁干净,却也是洗到褪色。
他来自农村,家境不富裕,过着这种生活,也无法去责怪他的父母,好歹他的父母让他到大城市来上学了。
一直以来,段江秋都是这么认为的,像孟衍璋这样从农村里考出来的学子,全国各地都有,他们的家境大多相似,有一对老实巴交,勤劳工作供他们上学的父母,下面大多还有弟弟妹妹。
孟衍璋并非独一无二,他不常和家里联系,段江秋也只是以为,路途遥远,很费钱,或者像是孟衍璋这次拍戏的地方那样,不方便联系。
从未将孟衍璋的父母往坏处想过。
《春雷》拍摄完毕后,孟衍璋回过一次老家,那次回来后,孟衍璋的精神状态看起来很不好,想必当时家里一定发生过什么大事。
在段江秋眼里,白眼狼三个字和孟衍璋毫不沾边,答案显然只有一个,有人花钱请孟衍璋的父母过来演这场戏,并且在背后推动这件事。
孟衍璋的事业刚有起色,段江秋不会让他的努力就这么毁于一旦。
“他为什么不告诉我呢?”段江秋往后一靠,喃喃自语。
想来,孟衍璋说的不错,他们之间的确需要慢慢来,关于如何相处,如何信任彼此,如何互相扶持,很多很多他没有考虑过的问题,都一一涌上他的大脑。
汤耀开着车,绕了好大一段路,也没把后面的苍蝇甩掉。
坐在车内的严澍,脸黑到不行。
孟衍璋的手机忽然响起,他拿起来一看,一直冷着的脸,终于松动,“喂,卢爷爷。”
“嗯,我也没想到……麻烦您了。”
严澍看了一眼孟衍璋,这个卢爷爷是谁?他怎么没有听孟衍璋提起过?
孟衍璋的电话,没有讲太久,挂断电话后,他的唇角扬起一个笑意,“严哥,我请到外援了。”
严澍:“嗯?”
网络上关于孟衍璋不孝的新闻,愈演愈烈,这边刚删了,那边又有人发新的出来,一个个把自己当做正义的使者,叫嚣着,辱骂着孟衍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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