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窄的空间里,所有的感官都被放大,曲原根本不去理会开车的司机,仿佛车里只有我和他,而他的眼里也的确只有我。我从他眼中看到自己软弱的影子,从清晰到模糊,再到黑暗。
最终,他还是用温柔和强势吞噬了我,将我的灵魂吃拆入腹,毫无保留。
等我从昏迷中醒来的时候,夜还没有退场,我躺在我们卧室的大床上,身旁的曲原呼吸绵长,而我却怔怔的看着他的睡颜,清醒的仿佛早晨自然醒来的时候,完全没了睡意。
我坐起身,抱住了酸痛的双腿,茫然出神。我记得之前在车里,我的双腿一直搭在他的肩膀上,估计那个姿势持续了很久吧,脱力了太久,不回血,自然会酸痛了。
委屈的泪水再次滑落,我无力阻止,也无心阻止。
那天,在黑暗中,我想明白了一件事,也许我可以试着按照曲原的说法活着,在有生之年,只要他不离开我,我就这样和他耗着,一直等到他油尽灯枯的一天。
可惜,我没有想到的是,他的有生之年会那么短,短到我还没准备好和他分开,他已不告而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