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我,是不是爹爹了出什么事?还是…还是宫里……”
“没有,真的没有!”骆云清抬手包住云依攥着自己袖管的手微微地笑着,“爹爹很好,正在宫里忙着帮太子参谋国事,我也很好。我就是忽然想起来从未告诉过你你娘亲的身世。父亲不让你问,你却一直私下里偷偷去问府里下人,你真当我不知道?!……既然今日想起来了就索性趁着父亲不在告诉你,省的日后忙着忙着又忘了,不想反倒被你误会了!”
“真的吗?……”云依仰头望着骆云清,看样子对于骆云清之言,她是既疑惑又急切地想要相信。
“当然!”骆云清轻轻地将云依的手指一根根掰开来,“过去因为母亲之故,我从不喜欢你娘,现在好容易想通了,上一辈的恩怨已然结束,我不该背负着她们的恩怨纠葛过自己这一生。不想今日告诉了你你娘亲的身世,你又以为我有什么事情瞒着你了!”
东门外,塘湖边,木推车上堆叠着衣裳光鲜的舞姬尸身的画面忽然又浮现在云依脑海。确实,哥哥曾经因为娘亲之故迁怒于府中南疆舞姬,而今,他终于走出了自己为自己设下的迷障,真好!
“恩,哥哥,你的话云依都记住了,不过云依也有句话送给哥哥,”云依灿然一笑,明亮的眸在春光里绽放出夺目的光,“我们都在慢慢长大,可是我们的心却要越走越近,只有这样,茫茫人海,我们才对得起这份上苍赐予的兄妹之缘!”
“嗯!”柳云清伸指轻点云依鼻尖加深了面上笑容,“云依说的没错,茫茫人海,我们要对得起这份上苍赐予的兄妹之缘!”
。。。
第65章天机不可泄露
盛逸凌的顾虑果然没错,齐统领终究背叛了与太子盛逸鸣的盟约。
其实,倒也不能怪齐统领无节操,要怨也只能怨这皇权争斗非此即彼,太过严酷。
得益于林仑在盛启渊面前添油加醋所说的那番话,离开行宫回朝前皇上便已将齐统领调离了自己近身。
齐统领并非庸碌之辈,在这风口浪尖之上,结合皇上对他态度忽然的变化,再细细分析一遍朝堂局势,他最终大胆地得出了太子必败的结论。
在齐统领看来,朝堂之上支持太子的多为文官,实际掌握军权的楼大人虽然与骆大人交好,但现下远在北戎,远水解不了近渴;二皇子三皇子表面与太子同进退,但人心叵测,这皇权高高在上,谁又能保证太子的两位兄弟没有觊觎之心!
太子近来推行的一系列过激政策,导致官宦怨声载道不说,也失了众多原本可以利用的肱骨之臣。
而皇上这边,像林大人这样代表着世袭爵位的官宦之家,不但有着祖上几代人积累的阴翳,更有着广泛的人脉。原本这些士族也是各有各的主张,各顾各的利益,可正是太子的那些诏令,令这些士族抱成团,成了朝堂之上不可撼动的一棵大树。
再者,名不正则言不顺。太子犯上本就有违天理有失伦常。有道是悠悠众口积毁销骨。更何况在齐统领看来,太子阵营内部已然出了内鬼!
不用脑子也能知道,太子既然准备在永安大动干戈,又怎会允许林仑这样的老臣伺机跑来皇上这里告状搅局?!
而且原本知道他离开行宫回永安这件事的人就没几个,林仑他们守在行宫外这么些天,花样百出地造势想要引起皇上的注意都被他悄无声息地挡了回去。按说林仑一群人是上天无门下地无缝,可偏巧就在他离开的短短时日,这群人便设法见到了皇上!
若不是有人私下通风报信从中作梗,这一桩桩一件件,林仑他们岂能得逞?!
于是,说齐统领识时务也好;说他临阵倒戈无情无义也罢;纵使之前在永安与盛逸鸣私交甚好,但齐统领终是没有听从盛逸鸣的吩咐,在皇上下令摆驾回宫时强硬地动用御林军将其软禁于温泉行宫内。
准备车架时,齐统领偷偷给拉车的马匹喂了巴豆,还在部分马车的车辕上动了些不易察觉的手脚。
他甚至悄悄派人鼓动了沿途鲁莽的劫匪,让他们误以为即将经过他们家门口的乃是某家富商的车队,傻呵呵地冲将出来欲行打劫……
私底下,他更是派了亲信快马加鞭地赶回永安,欲将皇上不日回朝的消息早一刻告诉盛逸鸣。
逃也好,避也罢,至少能让太子殿下提前有所准备。
可令齐统领意外的是——太子得到皇上回朝的消息还是比他预计的,晚了许久。
究竟是谁插手封锁了皇上回宫的消息?是谁半路劫走了他派来给太子殿下送信的侍卫?
内鬼,究竟是谁?
……
不分昼夜千里迢迢赶回永安的盛启渊刚一踏进宏明殿坐定于龙椅之上,便有众多朝臣口口声声替赝朝喊着不公,乌泱泱跪满了殿门之外的广场。
当务之急,盛启渊自然是要搞清楚旭炎山温泉水乃龙涎一说是否当真存在。
不一时,堪舆师到了,白髯白发,衣袂飘乎间仙风道骨之气充灵满溢。
“圣上,这旭炎山温泉水乃是龙涎之说实为天机,”堪舆师手腕一抖,拂尘于虚空划出一线流畅的弧,“不知……圣上通过何人而得知?”
“大师有何话但说无妨。”盛启渊捻着胡须一脸的期待,“既然这旭炎山有龙脉,为何此前朕从未听人说起?”
“圣上,老朽方才说了,此乃天机!既为天机,说破了总要付出代价。老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