肤,那紫得发黑的血管,啧啧啧!~~
“寻常人等哪怕只是靠近女子两步以内,啧啧啧,”川谷蹙眉咂舌,“轻者中毒,重者当场毙命!”
“啊?!!!”
“啊!~我的手!手!!!”正说着,忽听一名侍卫惊吓出声。
众人扭头一瞧,正是方才撩起车帘的那名侍卫。此刻,就见一道鲜红的血线仿佛疯长的藤蔓般,以他的掌心为起点,向着四面八方迅速蔓延开来……
噌噌噌~川谷出手如电,指尖接连点在那侍卫的华盖、紫宫、玉堂穴上。
“呼~”眼瞅着那些蛛丝般的血线不再呈蔓延之势,他这才轻呼口气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递给那侍卫,“官爷,这瓶里的解药每日一粒,连服十日方可彻底解毒。这可是小的身上最后十粒药了,”他说着重重捏了捏侍卫拿药的手提醒道,“多一粒都没有,官爷千万仔细保管!从这里到我们家主府上,少说也要一日路程,官爷要是丢了药,小得即便立时去取,那时间也是不够的啊!”
呼啦一下,不等川谷话音落地,原本围拢在马车周边的侍卫们一眨眼散得精光。
“这女子不会说话不会动,家主让我带她来,这一路上她也不用吃喝方便,我还真就把这人给忘了!”放下车帘来到远离马车的侍卫们跟前,川谷一脸讨好地继续解释,“哎!~瞧我这记性!实在是……”
“你刚才说她是……药引子?”侍卫长上上下下检查完自己,没瞧见有什么血网在自己肢体上蔓延,遂放了心好奇道,“那是用她来……配药?”
“算是吧,”川谷咧嘴一笑,“确切地说是用她的血来做药引子配制□□。不过……”
“不过如何?”
“不过必要时也可以以此人直接入药。”川谷一脸镇定,见怪不怪。看他那样子,仿佛在说用什么花花草草入药一般。
“啊?!!!”侍卫长变了脸色,见鬼一样盯着川谷。
“恩!”川谷愚钝地点头,尚不知自己这番话给侍卫长内心造成了多大的恐慌。
“好了,好了,放行,放行!”侍卫长仿佛赶走瘟神一般,迫不及待地挥手下达了放行命令。
“好咧!多谢各位大人!有劳!有劳!”川谷坐回引路的马车车辕,低声下气地拱手朝守卫们一一作礼,“赶明儿得空,小的再来孝敬各位爷啊!~”
“快走,快走!”侍卫长不耐地嚷嚷,看那样子,怕是此生再也不想川谷得空似的。
飘荡着浅浅药草香的车队鱼贯进入了热闹的眉州城,车轮碌碌,不紧不慢,沿着笔直的砖道一路向西驶去,渐渐淹没在熙来攘往的街市深处……
“少爷再忍耐下,待穿过了眉州城我们便安全了。”
熙来攘往间,忽然响起紫苏低低的声音。
……
慌不择路地一路奔逃,及至山顶,林岸霄已是狼狈不堪。
他的发髻散了,脸上被树枝刻出几道凌厉的红痕,微抿的唇不住歙合,泛起苍白的颜色。深褐色的眸子游离不定,仿佛一时间也失了主意。仗剑的手不知是因为脱力还是因为害怕而在暗暗颤抖。
这怎么会是那个宠辱不惊,沉稳安静的林岸霄呢?!
背靠着涯顶石壁,云依望着他,轻声笑了。
“岸霄,别管我了,你走吧!”
“不!”一声怒吼仿佛地狱烈火般携着浓浓煞气扑面而来。他一把攥住云依瘦弱的手腕,出口的声音凌厉果决,“我决不会丢下你!”
“你看不到吗?”骆云依凄凉一笑,“所有保护我的人都因我而死。死了。死了……他们都死了!!!”突然她嘶吼一声泪流满面,“再多一个你又有何用?!你以为你死了盛逸云就会放过我吗?!你以为你死了我就能好好活下去了吗?!你以为……”
“云依!!!”林岸霄一把将云依揽进怀里,他怜惜地轻抚她的发,仿佛手底是世间最为珍爱的宝贝,“可我不能让你死,怎么办?怎么办,云依……”他在她耳畔轻声絮语,“怎么办……我不能失去你,我不能让你死。”他的声音那般怜惜,那般心疼,那般……无助。
“云依,你不要总这么自私好不好?”林岸霄眼中蓄满酸涩的泪,不顾密密麻麻已涌至半山的黑衣人,兀自诉说着一直深藏的心事,“这一世,你的眼里看不到我,那就让我陪你去下一世。下一世,许我陪着你,好不好?……”
黑衣人越行越近,将近百人呈包抄之势从四面八方一起涌向山顶。
只为了对付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盛逸云他——还真是劳师动众,费尽心机!林岸霄自心底发出一声不屑的耻笑,御林军也就罢了,盛逸云竟然还调集了林家暗卫前来刺杀云依!
绝情如斯,狠辣至此!盛逸云,你还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如此,也罢!!!
眼前这些蝗虫们,无论是御林军还是自家暗卫,来一个,我便杀一个!杀一个,便少一个!
“林岸霄,你果真是个傻子!”埋首在林岸霄温暖的怀里,骆云依残忍地笑了,“抛开父辈的恩怨不说,林岸霄——”她的声音募地冷凝,“林岸霆对我做了那样的龌龊事,你以为……我所厌恶的,还仅仅只是他一人吗?!”
。。。
第90章朱砂泪
“你?……”
眼前的骆云依一时陌生地令林岸霄困惑。懵懂地放开紧揽着她的手,林岸霄恍然间有几分不知所措。
“林岸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