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着扯上被子,嘴里念念叨叨:别吵我,想睡觉。
陆途无奈,只好低声哄着她抱紧了自己的脖子,然后右手托着她的臀部不让她滑落下来,左手拎着她的包和高跟鞋,姿势十分诡异。
刚还及膝的淡紫色礼服裙此刻直接缩到了大腿根部,露出来的一片丝绸般顺滑白皙的肌肤几乎要晃下了陆途的眼。
他沉了口气,暗自平复了许久的呼吸,才把知己重新又放回了床上。
陆途给楼下总台打了个电话说明情况,便起身去浴室拿了条浴巾裹在知己的身上,遮住一片大好春光,才重新抱住她往楼下走去。
下楼的时候,酒宴散得差不多了。蒋琴和林泽成站在门口送客,自然看到了他们下来。
“她还好吧?”蒋琴走过来问,看到知己奇怪的装扮也是满脸黑线,“怎么给她弄成这样?”
“她衣服都皱得不能看了,这样简单遮下就行,我开了车过来,上了车就没事了。”
怀里的知己还在不安分地动着,嘴里喃喃自语。但声音实在太小,周围太吵,两人实在没听到她在说什么。
“行,那你赶快带她回家,”蒋琴看她浑身难受的样子也是自责不已,如果不是因为她结婚替她挡酒,知己也不至于喝成这么醉,“裙子本来就送给她的,你就自己处置吧。”
陆途点头,抱住她准备要走。
“对了,你记得给她卸个妆。上网百度下步骤,不然太伤皮肤了。”
——
终于把知己拖上了车,多亏自己良好的身体素质,才能把喝醉了酒如铁一般沉重的人抱到车上。陆途失笑。
然而上了车后,知己仍是不安静。
喝醉了酒的她和平日格外不一样,她多了很多想说的话,虽然一句陆途都听不懂。她经常挥舞着手扭动着身体,动不动就撞到了头,磕到了手。
怕她出事,陆途只好把她从后座又拉了起来抱到了前排副驾上,用安全带制住她,再把刚才从酒店拿来的毛巾捆住了她的双手,确保她不会乱动后才放心地回到驾驶座上。
此刻的知己乖得像个幼儿园小孩一样,双手认认真真地放在膝盖上,歪着头靠着玻璃窗闭上眼酣睡着。害怕一会儿开车时玻璃窗震得她头疼,陆途又侧过身去帮她把座椅调低了些,确保她的头靠着椅子。
不像女生,陆途从没有幻想过自己结婚典礼的样子。
没有鲜花,没有香槟,没有众人艳羡的眼光,也没有拖着长纱言笑晏晏地向他走来的人。婚姻对他来说,不过是柴米油盐酱醋茶,是生活,不是童话。
但今天,当他看到蒋琴穿着白色鱼尾婚纱站在台上时,眼里满是星辰,望着自己丈夫的眼神都快温柔得像是变了一个人。
可陆途还是只能看到知己,看到她含笑地站在旁边,一袭紫裙,恬静美好。知己歪着头,弯着眉眼,脸上是由衷地祝福。
但陆途看出来了,她的眼里,不是没有羡慕的。
他头一次恨自己没有浪漫因子,从未想过给她一个完美的婚礼。
——
到家时知己却一反刚才在车上的乖巧安静,刚进门就似乎意识到了回家了,迫不及待地掀开了身上的浴巾,直接朝沙发上倒去。
陆途还提着她的包和鞋,没手能腾出来照顾她,只得安顿好一切了才抱住了她带她回房间。
知己的长发胡乱地铺在床上,身上的裙子也早已经凌乱不堪了。陆途观察到,她的脚趾微微蜷在一起,小巧又可爱,像虾米一样。不禁笑着替她脱下身上的裙子。
今天为了衣服的款式,她特意没穿内衣而是用上了以前从未尝试过的胸贴,而当陆途替她把衣服剥下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诡异的物品。
他以前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但看到这里时,心下也是明了了。
陆途想了一会,还是替她把东西给取了下来。
当知己几乎是全身光裸着躺在他面前时,他的呼吸陡然一滞,一会儿没有控制好热血就全往头上冲了去。
房间内封闭不流通的空气让他浑身更加发烫,可他什么也做不了,只好囫囵吞枣般替她匆匆套上了睡衣,然后离开房间。
陆途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很久,确保自己已经平定了下来,才慢悠悠地打开手机。
喝醉过后的人往往胃里都不好受,陆途自知自己厨艺不佳,索性点了附近一家粥铺的青菜粥,确保知己醒来后能有东西暖暖胃,垫垫肚子。
订好外卖之后,他想起蒋琴的嘱咐,又打开百度搜索着卸妆有关的链接,看了好几个帖子,确保自己明白了各种物品的用法之后,他才动身去了洗漱间。
陆途打开镜子后的格子,仔细找了一些时间,才在角落找到了一瓶疑似卸妆水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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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是英文,他掏出手机来查了查,确保是一瓶卸妆水的牌子,才放心了。知己的卸妆棉也是放在角落的盒子里,陆途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找到,只是心想:看来她平时确实不怎么热衷于这些事。
知己还缩在床上的角落里,被子也被她踢开了,直嚷嚷着热。
担心她凉到胃起来后难受,陆途不由得硬了语气给她重新盖上肚子:“别乱动,待会起来了又要叫着不舒服。”
然后才把她扶起来,靠着床板。
知己的脑袋耷拉着,十分疲惫的样子。眼下也是乌黑一片,口红早就蹭没了,只剩下原有的唇色,倒是粉嫩得十分可爱,让陆途忍不住想要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