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夜寒渊就知道，夜玉清没变。

“父亲，您先吃早饭吧。”

夜玉清笑着说：“好好好，吃早饭吃早饭，儿子好不容易回来一次，这个早饭是一定要吃好的，来来来。”

他挥了挥手把佣人招了过来，“来，伺候少爷吃早饭。”

夜寒渊自己一个人过习惯了，不太习惯吃个饭都这么大阵仗，便委婉的拒绝道：“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

夜玉清又挥了挥手，“下去吧，都下去，今天我们自己吃，我要跟我家渊儿好好的说说话。”

“是的，老爷。”

一屋子的佣人蓦地全都退了下去。

偌大的房子一下子便只剩下夜玉清和夜寒渊两个人。

对夜玉清，夜寒渊还算是尊敬的，不管曾经怎样，在夜玉清的面前，他都会恭敬的喊他一声父亲，给人的感觉还算得上是孝顺。

热牛奶送了上来，夜寒渊亲手给夜玉清倒了一杯之后，才给自己倒上，还亲自为夜玉清夹了些他喜欢的小菜。

夜玉清看着夜寒渊优雅而熟练的动作，很是满意。

这个儿子，虽然不是他亲生的，却是他此生打造出来的，最最得意和完美的作品。

“渊儿，别只顾着给我夹，你这么忙，大老远的跑过来一趟也不容易，你早该饿了吧，赶紧自己吃。”

“好的，父亲。”

夜玉清虽嘴上这么说，他却喜欢极了夜寒渊如此这般事事都先为他着想的样子。

夜玉清笑开了，“来来来，今天，我也给我们家渊儿夹个煎蛋，趁热，快吃。”

“谢谢。”

“哈哈哈哈，跟我还客气什么？一家人，不说这些。”

寒暄的话就此落下。

在接下来的半个小时的时间里，两个男人就这样安静的坐在偌大餐桌前，慢条斯理的吃着早餐。

食不言，寝不语。

是夜寒渊在很小的时候，他的养母童美玲要求他们做到的。

所以即便这么多年过去了，夜玉清跟夜寒渊在吃饭时候都不会主动的去跟对方说话。

这个习惯持续了很多年，所以，即便这餐桌上的两人安静的可怕，也不会觉得太过尴尬。

……

早餐过后，两人都放下了手中的餐具。

桌子还未来得急收拾，夜玉清便再次开了口，“听说，桐桐回来了？”

夜玉清端坐在那儿，视线直直的落在夜寒渊的身上。

夜寒渊同样也端坐在那儿，即便夜玉清提起了夜雨桐，他的表情也没有任何的变化。

他只淡淡的应了一句，“是的。”

“嘶——”夜玉清重重的倒吸了一口气，若有所思之后，轻轻的拍了拍自己的膝盖，“这个孩子，怎么回来了也不说一声？”

“……”这一次，夜寒渊没有回答。

“她去找过你了？”

“嗯。”

“那她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或是做了什么？”

夜寒渊微微的垂了垂眼，“其实也没有说些什么，只是说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

“哈哈哈，你这个臭小子，跟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这是后悔了，想要跟你复合吧？而且你还拒绝了她，还一气之下把公司的名子给大张旗鼓的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