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想来参加?”喻铭有点烦了,“我这么给你安排不好吗?你要来参加就来,多个位置而已。”
“我呢?”
“你可以一直在我身边,我不会放你走。”
姜妄之没有再说话,喻铭闭上眼后,听着规律的钟摆声,逐渐呼吸均匀的睡着了。
不会放我走,为什么你可以这么轻松……
太压抑了,窒息的感觉铺天盖地的朝他袭来,姜妄之待不下去了,想离开一会儿,去哪里都行,只要是喻铭不在的地方。
订婚就是快要结婚了吗?
刻意忽视的不安像块大石头压着他。
下了床,胡乱穿上衣服,走到客厅时,小j-i飞上了他的肩头。
“你就在家里等我。”姜妄之把它放回鸟笼,打开家门,走廊声控灯应声亮起。
他被站在门边的秦优吓了一跳。
秦优靠在墙边打盹,被亮光刺的眼睛睁不开:“唔,你不睡觉吗?”
姜妄之轻轻带上门:“我出去散步,你怎么不回家呢?”
秦优把手腕的表盘对向他:“凌晨4点,打不到车啊。”
“对不起……”姜妄之拢了拢衣领,把一些见不得光的痕迹遮住。
“散步,走吧深夜散步。”秦优尊重他,没有多问,伸了个懒腰走在前面。
姜妄之摊开左手,几块小小的玻璃碎片扎在r_ou_里,创口不深流的血不算多,他不想给喻铭添麻烦就一直没把伤口漏出来,此时手有点发麻。
“我们去哪儿啊?”秦优不太熟悉这座装修老旧的小区,跟着昏暗的路灯乱走一通。
姜妄之看了眼前方不远处的旋转木马棚:“去那里坐会儿吧。”
顶棚还有水滴滴滴答答的往下淌,小小的木马纹丝不动的停着,姜妄之坐在一个蓝色的木马上,看着踌躇不定的秦优。
“我站着吧,这小木马会被我坐垮。”
“可以帮我投一个币吗?”姜妄之捏着一个硬币递给他。
秦优接过硬币:“你的手?”
“没事。”
秦优扯过他的手,仔细观察后说:“等会去医院包扎一下吧?刚好我的帅脸也被打了,得去拿点消肿药。”
“你不觉得我很恶心吗?”姜妄之收回手。
秦优扬嘴一笑:“恶心什么?”
“喜欢男人。”
“这有什么恶心不恶心。”秦优把硬币投入机器里,旋转木马开始转动,儿歌声音不大,不会影响居民的休息。
秦优站在旁边:“你是我朋友,我尊重你的一切。”
“况且你也不是喜欢我啊,我觉得我和你挺投缘的就不会在意这些事。”
“谢谢。”发自内心的感谢,还有人愿意当他的朋友。
姜妄之带了很多硬币,玩到了天色亮起,秦优听会了不少儿歌,在医院里时唱个不停。
秦悠的棉签重重按上他额角的肿包:“你再唱?再唱我帮你整个容,多大的人了走路还摔跤。”
姜妄之本来想解释,但被秦优把话堵死,只说是因为走路摔了。
“姜妄之我认识你才多久,都在医院看到你三次了。”秦悠忙完了这边,拿着镊子帮他把手掌里的碎玻璃挑出来。
扎的太深,秦悠怕弄痛他很慢很慢的拉扯着玻璃渣。姜妄之连眉头都不皱,语气轻松的说:“你可以直接扯出来,这样反而更折磨人。”
帮姜妄之包扎好后,秦悠数落了秦优很久:“能不能注意点啊?你都多大了?”
“走路摔跤人之常情。”
“万一真的摔到哪里怎么办?”
“不会的,你哥哥身手敏捷。”
……
家人都是这样吧,说话不中听但句句都是发自肺腑的关心。
上一次体验这种感觉是什么时候了?
哦,六年前……
第9章 回忆里的过去
做为可以洞察人心的护士,秦悠捕捉到了姜妄之的情绪低落,故意对着秦优说:“大雄又想你了,你去孤儿院看看他?”
“可以啊。”秦优看懂了妹妹的眼神,“姜老师一起去吗?”
这会儿喻铭应该还没起床,姜妄之点头说:“我们先去买点东西带去吧,我上次答应他们再去的时候给他们买油画木奉。”
“小悠你去吗?”
秦悠指了指工作牌:“我也想去啊,但是我要上班。”
出了医院,姜妄之被刺眼的阳光照的睁不开眼,拿手背挡在眼眶上:“出太阳了。”
秦优的车正好停在医院的停车场,他掏出车钥匙说:“是啊,连着下了多少天雨了,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取车。“
雨过天晴的光芒是最纯粹的,暖暖的散在身上,姜妄之穿了一件高领灰色毛衣,对比路过行人的薄衣短衫如同另类。
阮薇看到了站在医院门口闭上眼享受阳光的姜妄之,走过去打了声招呼:“姜先生。”
“嗯?”陌生女人的声音,姜妄之睁开眼看到了印象深刻的脸,“阮小姐?”
阮薇把鬓角头发顺在耳后,妆容j-i,ng致笑的体面:“好巧啊,你怎么在这里。”
姜妄之把绑着绷带的手伸出来:“不小心受了点伤。”
“小心一点呀。”
女人的眼睛是敏锐的,姜妄之眼底的惫色还有颈间若隐若现的红痕。阮薇加深了笑意:“昨天铭是不是在你哪里?”
“是。”姜妄之说,“他喝醉了。”
“我知道他喝醉了,不然怎么可能不回家,去外面野?”阮薇还是客客气气的语气,“铭是个念旧情的人,希望姜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