款……”初墨书兀自喋喋不休起来,“早上我在家写对联,想了好久都不知道写什么比较好,接下来初一到初七还要不停的走亲戚,那些亲戚我压根都不熟,喊什么都不知道,每次都是我妈在背后提点我。可能亲戚也不知道我叫什么,大家尴尬的走过场,还要假装幸福的一家人……”
“不过最起码过年能拿红包,不学习也没关系,这么看过年还是挺好的。”
温君复听了半天,已经彻底清醒了。
话唠少女初墨书说了一大堆,温君复都是“嗯嗯啊啊”的回,偶尔还义愤填膺说“我也烦死了”。
内心却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
初墨书往常有这么话唠吗?
少女脾气好归脾气好,爱笑也归爱笑,可从来都是按情理出牌的,大早上突然问候拜年是合情合理。
但没缘由的吐槽了这么久过年哪里不好,是遇上事了?
温君复起先觉得是自己没睡醒想多了,还特地把头左右晃了晃,看看能不能倒出点水来。
温君复正思考呢,紧接着就听见初墨书那边,砰的一声巨响。
初墨书马上挂断了电话。
初墨书一反常态,那边出了点什么事情,温君复敢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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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初墨书只顾着跟温君复说话,没关注过客厅的动静,家里隔音算是不错,刚才那声巨响能传到屋里,多半是摔了什么重物。
初墨书倚着门边坐下,想知道相安无事了一夜的父母,又为了什么事情起争执。
“你跟我说大年初二你有事情去外地出差?初二要回娘家你不知道吗?这些年你在外面怎么样我有说过半句吗?初二不一起回娘家,你是想当面打我的脸对吗?”初母气急,歇斯底里的质问初父,“你怎么不直接说,你初二要去别的女人那里过?”
初父皱紧了眉头,点了一根烟叼在嘴里,“你小点声,别让孩子听见,不好。”
初母语气颤抖,“你还知道你有个女儿?”
初父吐了一口烟圈说,“你去换一身衣服,我把客厅收拾一下,我们出去说,别让孩子看见。”
而后客厅传来了稀疏的玻璃碰撞声音。
初墨书抱膝,手里握着手机,面上没什么表情,过了一阵,她听见了防盗门扣死的声音。
又过了一会儿,确认不会再有人折返,初墨书才打开卧室门。
客厅已经被收拾好,饭桌上压了一张字条跟几张百元大钞。
纸条是父亲的笔记,“我跟你妈妈有事,要去拜访旧友,你自己解决一下午晚饭或者出去玩也好,大过年的别闷在家里学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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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初墨书电话挂的突然,温君复一头雾水,又不好直接回拨回去。
一旦初墨书那边真有点什么事情,初墨书不想说,打过去让她难堪,想说,那自然会打回来。
带着这种心态,温君复起床吃了个饭,吃饭的时候就把手机放在右手边,以防不能秒接。
等来等去,等得温君复心绪不宁,数学题题目都看不下去,草草写了个大字的解了事。
初墨书是一个多小时以后才又把电话打回来的,她解释说刚刚手机掉地上了,突然开不了机。
温君复腹诽道,傻子才相信你。
嘴上还是应着,“那就行,刚刚听见一声响,我还以为你人撞到哪儿了,担心了半天。”
“没有没有,真没有。”初墨书连着讲了好几个没有。
“你对联写好了吗?”温君复没头没脑的提了一嘴。
初墨书愣了一下,回,“写好了。”
“那你家买烟花炮竹了吗?我被我妈派去买这些东西,你知道附近哪儿种类全点吗?”温君复又问。
初墨书摇头,“还没买呢。”
“那正好,我们一起去买吧。”温君复说。
陈述句,没带翘舌音,不是再问初墨书要不要一起。
是让初墨书一起。
“……”初墨书才听出自己着了道,急着拒绝,“我也不知道那家有卖的。”
“那正好,一起找找,明天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