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墨书含着奶,差点喷了。
温君复思索了一下,又补充道,“你没听见上个月,教导主任在升旗仪式上说,谁谁谁晚自习坐在后排拿书挡着吃米线,味太大他在走廊都闻到了吗?这都是前车之鉴。”
初墨书捂着嘴把这口奶咽了下去。
初三放暑假那会儿,初墨书还未雨绸缪的跟钱橙去补习班补习过高中知识。结果经历了近两年的脱产竞赛,初墨书连化学方程式到底怎么配,都得回忆两分钟了。
认真的听完整节化学课跟物理课后,初墨书摘了眼镜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的从早上温君复买的薯片袋子里掏薯片,机械的往嘴里送。
钱橙过来高一到现在所有学科的笔记都带来了,牛皮纸袋装的满满当当。把牛皮纸袋立在课桌旁边,钱橙怜悯的望著趴在桌上的初墨书,又跟温君复交换了一个眼神,安慰道,“没事初初,刚学肯定不适应,过一阵就好了,再说了,还有一年呢。”
钱橙无视黑板旁边每日更新的“距离高考还有231天。”睁着眼说瞎话。
初墨书绝望的抬起眼睛,“我知道由俭入奢易,可我也没想过由奢入俭这么难啊。”
“想开点姐妹,你得这样想,起码你不用学数学了啊。”钱橙理性分析道。
“还不用学写语文作文。”温君复突然插嘴。
气氛缓和了不少,初墨书直起身子,“谢谢你俩啊。”
“不用谢不用谢,都是组织该做的。”韩尘正好从教室外回座位,前言不搭后语就开始占初墨书便宜。
“找打是不是?”初墨书从地上抄了本以后用不到的竞赛书,佯装要打他。
韩尘吓得赶紧往后退了两步,把手挡在脸前,哀叹道,“师妹,这是干嘛啊,师兄还准备私人奉献出绝密档案—物理笔记给你参考学习呢。”
初墨书跟温君复还有韩尘同一个初中,同一个数学竞赛教练。
讲道理,初墨书是入门最晚的,温君复跟韩尘都是她师兄,可初墨书向来都只喊温君复师兄,时间久了,就把韩尘的辈分也是师兄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
初墨书还没讲话,温君复就已经站了起来,懒懒散散的靠着桌子站,冲韩尘讲,“给你两分钟,把物理笔记给安排过来,还有,不许喊她师妹。”
韩尘又后退了几步,确认安全距离以后才贫嘴,“我不!那又不是你一个人的师妹!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讲完话,韩尘还做了一个革.命动作,右手屈肘放在胸前,左手伸直后仰。
温君复安静的看韩尘耍宝,扶了下眼镜,评论了一句,“你知道吗?你这个动作,是准备光荣牺牲时候做的,怎么?你准备英勇赴死了?”
“……”韩尘立刻放下手,“我等会儿就把笔记给初墨书送过去。”
温君复满意的点头。
韩尘腹非心谤道,“师妹,师妹,你家的还不行吗,凶什么凶!”
海拔过低的初墨书则完全没能注意到上空的针锋相对,因为她已经开始低头誊抄化学笔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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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吃不成个胖子,但是多吃几口,起码能胖二两。
秉承着这个心态,初墨书起手就是一套不眠不休的夯实基础。初三时候为了竞赛剪短的头发现在已经快及腰,为了节约时间,初墨书又剪到了齐肩。
高二暑假总共放了两星期,在半个月无休的家教补习后,初墨书一行人升入高三。
因为学业痛苦到暗无天日,可只要没到尘埃落定就还有翻盘希望的时间段。
曾经最想逃离的高三,后来最想回去的高三。
初墨书班级里原来的班主任林莫在放假期间查出怀了孕,才两个月,孕期反应不大,林莫也没说,是班里同学发现的。
林莫是个爱漂亮的女人,一年四季都穿裙子跟高跟鞋,前一阵突然开始穿了平底鞋,同学们本就议论纷纷,直到班里要换班主任。
怀孕是计划外,林莫亲手带了重点班两年,理所应当要看着学生们高考,这也能为她教师生涯增光添彩。
可她三十二岁了,没办法再去打掉这个孩子,林莫本来准备带到高三上学期结束正好休产假,却被家长跟校领导一致反对。
原因是,“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