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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苏嵘生这样说,我当即就有些愤怒:“这林晓英也未免太过河拆桥了吧?”
苏嵘生却挺淡然的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很正常。林晓英对我肯定也是有怨恨的,她觉得她女儿会走到这一步,和我也脱不了关系。当初我们联合,也是利益大过仇恨,如今苏启明被关,她肯定会把矛头指向我的。”
我点点头:“你的分析是对的,那现在你有应对之策吗?”
苏嵘生的食指轻打着方向盘:“我早有准备,若只是他们两人联合,我并未放在眼里。但现在的关键是,刘淼淼背叛了我,她跟了我这些年,肯定知道我的路子,若他们俩有她帮持,那我的胜算并不大。”
苏嵘生一直是个报喜不报忧的人,他此时虽然说得轻描淡写,实则已经是火烧眉毛了。我有些揪心的问他:“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必要的话,我只能先从刘淼淼下手了,把她拉拢到我这边来。”
苏嵘生说完后,透过后视镜看了我几眼,似乎在观察我的对此的反应。我自然知道他这句话后的深意,刘淼淼会背叛他是因爱生恨,若要拉拢她,肯定也要与感情做筹码。
我心下虽有不悦,但也不能真的一口否决。毕竟非常时期得用非常手段,他好不容易打下来的公司,总不能拱手送人。
所以我便笑着说:“生意场的事,我确实不太懂,只要你把握好分寸,我肯定会支持你的。”
苏嵘生听到我这样说,原本有些紧绷到僵硬的背这才放松了下来:“恩,有你做后盾,我肯定能趁势扭转乾坤的。”
之后的几天,我们依然会一起送孩子上学。但我们依然在维持着冷战的假象,所以我会在距离公司一里路时下车,然后步行去公司。
在公司,我们偶尔碰到也会装出一副视而不见的样子。不明真相的会计部的员工们做事说话都显得特别的小心翼翼,估计是怕一不小心就刺激到我吧。
苏嵘生则按照年前的计划行事,在上海租了一层房子,打算把其作为清嵘的办公场地,仿佛并不知道刘承恩和林晓英的计划一样。当然了,私底下他一直在密切的了解着动态。
这天刘承恩突然召集开会,说在苏嵘生掌管公司的这段时间出了很多问题,小到各种订单,大到在建的高低档住宅区都出了问题,而且账目也不对。
苏嵘生自然问心无愧,但刘宸歌却叫嚣着要清账,说他会追究到底。刘承恩这一闹,闹得人尽皆知,公司的员工都人心惶惶的,仿佛苏嵘生真的对公司做了十恶不赦的事情一样。
苏嵘生只好同意了,让他爱怎么查就怎么查。
但没想到下午的时候,清嵘那边也传来消息,说林晓英突然到了昆城,说他分利不均,带了她公司的人来清算账目。
这一出戏看到这里,我才算是看懂了。这刘承恩和林晓英是故意这样做的,目的是让苏嵘生分身乏术。而且这经营公司,肯定会有一些见不得光的东西,就以他们这掘地三尺的决心来看,就算抓不住什么把柄,估计也会对苏嵘生栽赃陷害吧。
临下班时,我和苏嵘生通了电话,把我的担忧说了出来。苏嵘生在电话那头叹了声气儿:“我早就料到会这样,他们应该是想给我安一个经济罪名吧。”
“那你有什么漏洞吗?”
“肯定是有的,在我从苏启明手里收购苏氏时,我打通过关系,把债务做高了,收购的成本也就低了很多。若他们翻出来,恐怕原先的股东又会来~闹~事儿了。”
我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苏嵘生苦笑了一下:“你应该又对我失望了吧?但是所谓无商不奸,这是常见的手段。”
他越是想解释,我就越有些膈应,我便打断他说:“行了,做了的事就不提了吧,眼下要想的是解决办法。”
苏嵘生沉默了一会儿:“我得去趟昆城,你留在这儿帮我盯着刘承恩,所有什么动静,随时联系我。”
“你什么时候走?”
“今晚吧,对了,我得回去拿点换洗衣服,我去车库等你,待会见面再谈。”
挂了电话后我收拾了一下东西便去了车库,上车前为了怕人看到,我故意很大声的说:“我不想坐你的车!”
苏嵘生也语气不善的来了句:“你不愿坐也没人逼你,但考虑到孩子希望我们一起去接他们,我还是勉为其难的坐你司机吧。”
我冷哼一声,拉开副驾驶的门就上了车。
苏嵘生把车子开到公路上后,我们才聊了起来。“你订好机票了?”
“恩,我刚才让秘书订了。”
“那你去那边能怎么办?”
苏嵘生抿着眉头看了我几眼:“其实当初这件事,是刘淼淼帮我摆平的。当初我虽然拿了我爷爷给的现金遗产,也从金玲那里拿到了一部分钱,但是收购苏氏还是不够。刘淼淼主动找到我,说她有人可以帮忙,我当时急于要这个结果,便没多想直接同意了。我刚才主动联系了刘淼淼,她却反应如常,说她在昆城,若我有事要找她帮忙的话就亲自过去吧。”
听了苏嵘生的话,我那种不妙的预感就越发强烈了:“这件事该不会是她挖坑给你跳的吧,目的就是让你有把柄在她手上,然后某一天能被她利用?”
苏嵘生苦笑了一下:“我也是这么想的,但眼下我被她牵着鼻子,也只能跟着她走了,所以我得过去一趟。不过你放心吧,她就算再有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