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阵仗,还真是挺大的。
但我并未露怯,装出不明就里的样子说:“刘总,这一大早的是要做什么?”
刘承恩坐在主~席位,他双手合十放在桌上,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说:“罗会计,你好歹是苏总的老婆,难道不知道公司最近发生的事?”
我叹了声气:“我和苏总虽是夫妻,但我们最近很不对付,别说交流了,就算是在家里连眼神都不会对视一下的。”
我说完把包狠劲儿往桌上一放,拉椅子的动作也挺粗鲁的,大家似乎都乐于看到我和苏嵘生的这种状态,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一种想笑又忍着不笑的神情。
刘承恩坐直了些,说:“我不管你和苏总的感情事,我只管公司的大小事。近几年,我沉迷于赌博,对公司的确有所疏忽。但我已经金盆洗手,不打算再碰它了,所以我以后会把精力转移到经营公司上来。苏总除了佳禾外,还要管理他的清嵘公司,所以我将会接手佳禾的大部分工作。但因为我对公司的财务状况不太了解,我前几天大体查过账,却发现有几千万的漏洞。为了查出是哪里有问题,所以我集合了各部门的经理,让你们先核算一下各部分的开支,然后再由会计部汇总核对。”
虽然大家都颇有微词,但还是得乖乖照办。周明华给我打下手,算各种小的票据,我则做总数的核对。
整个白天我们都在忙,连午饭都是吃的外卖,匆匆吃好后连水都没来得及喝一口就又继续工作了。
我作为会计总监,自然是知道公司某些钱是上不了账的,比如在做各种项目时,都会有一些额外的经费。刘承恩此举,不过是想拖延时间而已,并在核算不符后给苏嵘生按上点罪名。我虽然熟知他的意图,但在他的监视之下,却也只能乖乖照做。
一直和数字打交道,弄得我头昏眼花的。下午我电话响时,我拿起电话的时候都没能看清是谁的来电,因为满屏都是数字的重影。
接起电话后我说了句你好,电话那边就传来了子奚他们班主任的声音:“苏子奚的妈妈你好,我是子奚的班主任。子奚睡午觉起来后就有些低烧,我们给她贴了退烧贴。但吃过午餐后她的温度一直在上升,现在已经快39度了,你方便过来吗?”
听到老师这样说,我当即就放下手里的工作说:“我马上过来,高烧的话需要服退烧药的,你们有喂过吗?”
“我们忘了准备了,不过我让办公室的后勤工作人员去买了,估计还要些时间才能买回来。”
“那行吧,我马上过来,麻烦老师多让我女儿喝水。”
我边打电话边拎起包往外走,也和刘承恩打了招呼:“刘总,我孩子病了,我得过去一趟。”
刘承恩虽然不悦,但也勉强的点了点头,我拎上包就开车去医院,到了幼儿园接到孩子时,老师说她刚服过布洛芬,但温度还没有降下来。
我把两个孩子都接走了,用导航去了最近的医院。等着看病的患者还挺多的,而子奚因为难受而一直在哭。
后来是护士见她情况不对,才让我插了个队,让医生先帮子奚看病。医生看了她喉咙后说:“扁桃体溃脓了,需要输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