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霍北疆点头，可完全没有掐灭的意思，他慢条斯理的说：“不过，对于你就没必要这么尊重了。”

霍立农脸色涨红，忽然发儿子还是恨自己的。

换做以前，他再混也不可能这么做，现在就是故意这么做气自己的。

“对不起！”霍立农愧疚的道歉。

“你是挺对不起我的。”霍北疆咬着香烟嗤笑一声。

“你要恨我就恨吧！我不会责怪你的。”

霍立农这话说完，就发现儿子用一副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着自己，这让他一头雾水，“你……你干嘛要这样看着我？”

“我看你白痴到底是到什么地步？基督教有圣母玛利亚，我看你是圣父霍立农。”霍北疆说完还点了点头，觉得自己这个词语用的十分精准。

小时候被奶奶逼着去教会堂的日子还历历在目，当时他不愿意去，每次都是奶奶故意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求自己去。后来在教会堂认识了媳妇，他每个礼拜都乐呵呵的主动要去。

想到媳妇，霍北疆的眼中的嘲讽和森冷慢慢柔和了很多。在看眼前的霍立农，心气总算是顺了不少。

他弹了弹烟灰，打算出去，临走丢下一句，“你可以出院了，别继续赖在医院了。”

“是小应说我要是出院的话，你会揍我。”霍立农有点怂。

霍北疆龇牙，“他倒是了解我。”

霍立农：“……”所以你是真的想做我？

“给我立刻出院，妈妈的葬礼还要你亲自举办。”这是他欠元雪杉的，“案情了解之后，带着骨灰盒回帝都办，葬入霍家祖坟。”

帝都公墓里，有一大片是霍家的私人区域，里面葬着霍家好几位开国大将。霍北疆的爷爷的几个兄弟，还有太爷爷，以及霍东峰。哪里的葬的人，每一个都是战功赫赫，为国为民的英雄。

霍立农一听脸色大变，“不行！”冷裴希要是知道的话会疯的。不对！那个女人已经疯了。

一个疯子能干出什么事情，谁也说不准。

“呵呵……”霍北疆冷笑，“你说的可不算，现在霍家我说的算。”

“北疆，咱们不任性好吗？哪里我以前跟冷裴希说好的，是我答应她的条件之一……”

“还之一，那你答应的条件可真多，够怂的啊！”

霍立农：“……”

“霍立农同志，我的决定不会改变，以前我可以睁只眼闭眼放你把妈妈放在七里镇。那是因为七里镇民风环境都不错，邻居们也会看在霍家人的面子上让着妈妈。但是现在不同了，妈妈死了，我想她临死之前都是想去帝都的吧！”

他说到最后一句话时，烦躁的揉了揉眉心，几乎难于遏制心中的暴戾。

他知道元雪杉有很多毛病，这次的被害，也是因为想要背着他们去帝都，才轻信了冷裴希。可就算这样，她也还是照顾了他的母亲。

这点谁都改变不了。

霍北疆痛苦的闭了闭眼睛，他既然已经走出来了，就不会在沉浸在痛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