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质,我特别怀疑他是不是有精神方面或者是心理方面的障碍。他看我的时候……”回忆起窦煜霖刚才的眼神,她忽一皱眉,“像是在看一个物品。”
黎川容色微敛:“我知道了。你……吓着了吧?”
夏晚晚搓了搓手臂,把起立的汗毛都安抚下去。
“还好。过了就不怕了。”
黎川犹豫了一下,终是忍住了上前拥抱她的冲动。
“这事交给我就好,有什么进度,我会跟你说。你……好好休息。”
夏晚晚抬眼:“黎川,谢谢你。”
黎川有些苦涩。
他要谢谢有什么用呢?
劝她进房间睡觉,黎川走到楼下,王百万在喝茶。
“爸。”
他走过去,坐在他对面。
“小川,你有事老想着自己解决,爸爸这心真受伤。”
黎川笑道:“这不是怕爸你担心吗?”
王百万看他:“哦?那现在我就不担心了?”
黎川默默。
王百万说:“你这性子啊,跟你妈一样,要强得很。”
他叹了口气:“唉,不说她了。你准备什么时候搬回来住?你不喜欢我派司机送你去上学,偶尔自己开车去上就是了。”
黎川无奈:“爸,说好了的,毕业前我自己上学自己住的。”要让大家知道他是王氏的唯一继承人,可就别想平静生活了。
王百万哼了一声:“毕业后你就有女朋友了,然后结婚了,更要自己住了。说到底,你就是不想陪我老人家。”
他一脸忧愁:“你妈也不来这住,你也不来这住,我这心啊,拔凉拔凉。”
黎川面无表情地拆台:“哦,刚才上去我看到有束马蹄莲,看样子还很新鲜,不到三天的样子。爸,什么时候你会买花装饰了?”
马蹄莲是黎安最喜欢的花卉,王百万如果不是为了迎接她,根本不会把二楼走廊都插满了它。
说明三天之内,黎安肯定来过。
为了讨好黎安,王家修了座花房,主要植物就是马蹄莲,但是他们家要剪枝装饰家里的时候从来都不用自己家花房的,都从外面订,因为黎安只要来,都会去花房转转,帮着浇浇水什么的,说是看着它们长大怪不容易的,剪了可惜。
黎川也不知道他妈是什么毛病。觉得把花剪下来可惜,想看花去花房看好了,又非得剪花进房间,还不让放在卧室,还要在走廊都摆满。
不过他爸也是一言难尽,这么无语的要求,次次都满足。
真是什么锅配什么盖。
天生一对。
王百万谎话被拆穿,脸不红气不喘:“是来过啊,你对你妈来找你爸有什么意见?”
“没。”
“她来又没在这儿住。我又没说谎。”
“嗯。”
你们一把年纪了不要虐狗了。
这条狗还是你们亲生的。
“行了你搬家去吧,多叫几个人去学校拿东西。”
“好。”
“你别不当回事……你刚才说什么?”
黎川一脸无辜:“不是爸你让我搬过来住吗?”他出去叫人,叫车,准备回学校搬东西了。
若不是王百万要顾及自己的形象,当场就把拖鞋呼儿子帅脸上了。
臭小子!有了女人忘了爹!
黎川叫了一大堆人浩浩荡荡开到学校,三下五除二搬了东西,又领着赶过来的王百万的秘书先生去教务处办走读手续。
整个流程走下来,加上路程,还不到两个小时,事情就办妥了。
舍友好奇问:“你不回来住了?”
黎川也知道,其实走读的破绽比寄宿更多,但是那样一来家里人不放心,二来他也怕连累同学。
保护夏晚晚是他自己决定要做的事,连累他人就不好了。
“嗯。出了点事,不太方便住这儿了。”
舍友们看着他身后的阵仗,若有所悟。
虽然长相出众,家境也不错,但黎川在学校里一向低调,这么兴师动众的,大概是真出了大事。再联想到他的家境似乎比较神秘,言谈中也流露出父母并没有住在一起的事实,一瞬间,什么“本家公子无法继承家业,不得已认回私生子”这样的故事在每个人脑中盘旋。
一时间,感慨的有,钦羡的也有。
黎川对他们统一报以微笑。
一路走出去,对于偶尔眼神闪烁的人,黎川都在心里暗叹了口气。
不住这儿也好,免得失了和气。
黎川把东西搬到王家时,夏晚晚已经午休起来了,见他搬过来,松了一大口气。
王家为了庇护她,收留她在这儿住,她却不能放任人家的儿子留在危险之地。
“晚晚,起来了?还习惯么?”
夏晚晚点点头,软声说:“挺好的。”
王家可是豪宅,虽然乍换环境多少有些不习惯,但当她揉过被摔伤的脚,精疲力竭躺在那张异常柔软舒适的床上后,夏晚晚还是睡了个好觉。
“我问过阿姨了,说伤处不严重,有点淤血,不过我还是要问问,你的脚是磕伤的还是被沙发砸的?”
这有什么区别吗?
黎川看着夏晚晚疑惑的眼神,耐心地说:“如果是被沙发砸的,我建议你去拍个片子看看骨头。”
有些轻微骨裂一开始疼痛也不会很明显,他怕夏晚晚憋着不说,到时候小问题变成大问题,那就不好办了。
夏晚晚心中一暖,笑着摇摇头:“不用了,不是被砸到的。”
只是轻微磕碰,疼痛感也不太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