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
前朝,太子和贤王等人在着力铲除晋王的势力,后宫,陈皇后也在思忖着不让惠妃再起。
后宫中虽说花无百日红,可后起之秀也不是没有,其中的佼佼者当属玉妃荣秀玉,这一位可是皇上开了特例许了她一个孩子的人,心思手段可不简单。
陈皇后深知与玉妃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可相比于尚在襁褓中的六皇子,她认为已经长达成人并且威胁到太子之位的晋王更加危险,因而思虑过后,还是铤而走险,请来了玉妃。
当卫明沅得知陈皇后与荣秀玉合作之事后,她惊得杏眼圆睁,可随后想想,又觉得在情理之中。
陈皇后的心思并不难猜,至于荣秀玉,显然也是目的不纯,她大约想的是先利用陈皇后在后宫中保存自己和孩子,日后之事再徐徐图之。毕竟,皇上正值壮年,来日方长。
这样的心思也算不得错,便是陈皇后和淑妃等人也能看出一点来,可在她们看来,也是来日方长,她们有足够的时间来解决一个潜在的麻烦。
卫明沅想了一下昭武帝在原著中的早逝,感叹了一下,大约谁也没料到昭武帝会忽然就没了,料想如果这一情节当真发生的话,会打许多人一个措手不及吧!
原著中,除了天灾,推动太子下台的主力当数晋王,彼时他没有如今被弹劾的这一遭,顺风顺水地位逼太子,最后更是坐不住出手废了太子,本以为会因此上位,所作所为却被藏在暗处的贤王和韩王拿捏住而打了个落花流水。
如今,若晋王这个战斗机真没了,隐忍的贤王和韩王,又该如何除去太子上位?卫明沅想,大约还是“徐徐图之”四字吧!
可若是时间不等人呢?
太子的炮灰命,似乎已经扭转,就是不知,日后会否成为第二个昭武帝,对宁王心生忌惮?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卫明沅想得长远,因而忧心。
如此思虑着,才出了正月,太子妃和李淑慧便相继分娩,除了李淑慧因为头胎而有些艰难外,都还算顺利,没有人下黑手。
但,也不是没有插曲。
太子妃生产当日,东宫,产房外,太子忧心忡忡地来回踱着步,看着太医院的医正到来,登时站了起来,早有詹事迎了上去,张罗着领太医到偏殿候着,以防万一。
詹事李贞安顿好太医出来,见着坐立不安的太子,宽慰两句以后,见他并未宽心,便又建言,“殿下,宁王府上的林神医据说医术无双,殿下若真的担忧,何不派人前往向宁王求来?”
太子愣了一下,而后若有所思地看向李贞,后者坦荡荡似乎只是一心为他分忧,“殿下,不管宁王借还是不借,此事于咱们都是有利无害的。”
太子稍一思忖过后便允了,詹事李贞于是派人去宁王府求请。
宁王府的枫山别苑里,宁王看着来人,心中嗤笑,似笑非笑地言道,“按理,太子不辞劳苦派人到枫山来求,诚心可鉴日月,本王不该推辞,只是林神医毕竟不是普通人,去还是不去,一切全凭林神医的意思,太子妃生产在即,汝可要快些去寻了,否则,小皇孙该等不及了。”
宁王的话乍一听在理,可细细思量,却不难听出其中深长的意味来——太子如此折腾,先是到他这京郊别苑来,若他允了,还得再走一趟城里的宁王府请林神医,如此折腾,怕是请到林神医之时,太子妃也早生完了。若当真有心,不该此时才来。
醉翁之意不在酒,太子此举,怕是并非为了林神医,而是冲着他宁王府来。
太子倒是比荣庆聪明一些,没有直冲着卫明沅而去,而是迂回地通过林神医,这借人和借东西是一样的,有借有还还有道谢,一来二去的,关系便深厚了。
站在宁王的立场,他不管借还是不借,都不妥当。由他本人答应借吧,恐怕后续会没完没了,指的不仅仅是太子一个,还有贤王晋王韩王等人,可若是不借,又未免太过不近人情。
于是,他将这个锅甩给了林神医,事实证明,他的确做对了。
太子的人找上门来的时候,林神医正愁没事干,屁颠屁颠就去了,而后在东宫里坐了一个时辰,派不上一点用场,蔫蔫地又回来了,便是太子随后送来的珍贵药材的谢礼也不能让他高兴起来。
可他只要去了东宫,便是一种信号,被人理解为宁王府可以接近的信号。
于是,不到半月以后,轮到贤王妃李淑慧生产,贤王也有样学样,效仿着太子的做法先是去京郊别苑求宁王,宁王还是那句话,“一切全凭林神医的意思”。贤王府的人对此也不意外,很快便又转去宁王府去请林神医。
不曾想,林神医这回却不配合了。
只见他跳着脚将来人打发出去,口中忿忿,“老子是神医,擅长解毒的神医,不是妇产大夫,不是产婆!”
贤王听完内侍的回禀,听着产房内李淑慧的声声痛呼,眼睛赤红,拳头捏紧,心中很是不甘。他甚至怀疑,林神医此举是否出自宁王授意。
种种猜疑,让他神情阴郁,一直到产房内传出一声清脆的婴儿啼哭,这才晴朗起来,只可惜,是个女儿,贤王的神色顿时晴转阴。
李嬷嬷是从小看着李淑慧长大的乳嬷嬷,将贤王的神色看在眼里,默默记下,只待王妃出了月子再提起。
这是贤王的第一个孩子,不管男女,他都是喜欢的,只是当时因了林神医的拒绝出诊,再思及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