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气反而撒到他身上去了,她既懊恼,又气他不懂她的关心。
宁王听了哑然,朝卫明沅伸出了手,卫明沅静静看着他,不动。他无奈,叹一口气,哀求道,“阿沅,过来,我冷。”
卫明沅扁了扁嘴,最终还是顺从地把手放到他手里,宁王稍稍使了点劲,她便顺势坐到了他的身边。
宁王双手从她背后环过去,往怀里一揽,大手握住她的一双素手,头搁在她肩膀上,在她不安地动着的时候,满足地长叹一口气,“终于抱到你了,许久以前我便想这么做了。”
卫明沅脸颊一红,飞视他一眼,嘴巴一撇,“谁信呐!你别试图转开话题,你这套现在对我不好用了。”
她声音娇软,没有一点威胁力,宁王嘴角含笑,眼睛盯着她小巧的耳垂,想起欲念最盛的时候,想着的她如胭脂般羞红的脸,不禁有些意动,但到底不敢,小丫头如今还生着气呢,何况,太突然了,恐怕会吓着了小丫头的。
“阿沅,我好累,陪我歇一会可好?”才说完,卫明沅便觉肩头一沉,他不再虚枕在她肩上,而是真的靠在了她身上,包裹卫明沅的臂弯和胸膛也越发紧密,砰砰的心跳声透过他微凉的胸膛传到她温热的后背上,叫她呼吸一窒,手足无措。
本就担心他,他再示弱,卫明沅哪有不心软的道理?她又不是铁石心肠的法官,非要审出个一二三四来才肯罢休。
她轻轻拉了拉他的手,缓声道,“累就好好躺下歇着,这样子哪能休息得好?”
宁王眼皮子一掀,嘴角一勾,却没有就此将卫明沅放开,“那阿沅陪我一同躺着?”
卫明沅暗骂一句流氓,却不能不管不顾地将他推开,于是故作生气地说道,“之前的事还没完呢,你别得寸进尺,乖乖躺下,要不然我又该生气了!”
外强中干……宁王知她脸皮薄,也有女孩子的矜持,便也不勉强她,乖乖躺下,右手却一直抓着她的柔荑不放,卫明沅无法,好气又好笑地笑骂,“又不是小孩子了,做什么非要拉着我的手,我又不会跑。”
“不,阿沅如今生着气了,会跑,不能放。”宁王还是知道这时候死缠烂打才是最为正确的,自然不能放手,要不然今儿个这事没法收场。
“算了,你爱牵就牵着吧。”过了一会,她没好气地又道,“不是要歇息吗,眼睛一直盯着我做什么?”
“你比周公好看,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相比于周公,我更喜欢看你。”甜言蜜语!
卫明沅不雅地翻了个白眼,“好吧,我不生气了,你总可以阖上眼睛歇息了吧!”
宁王却仍旧不依,可怜兮兮地哀求道,“可是,我冷,这里,缺一个暖床的。”
宁王的手的确是冷,身上也不算暖和,即便屋子里点了好几个暖炉也无济于事,他说冷,倒是真话,可这么明晃晃地诱哄她上床去给他暖被窝,真的好吗?
宁王毫不掩饰自己的心思,卫明沅身子僵了僵,而后不自在地说,“要不,把宁一喊进来给你暖被窝?我想,他应该做惯做熟了的,有经验得很。”
“可是,叫宁一来,我未过门的媳妇会吃醋的。”他皱着眉头好像有些为难。
卫明沅顿时哭笑不得,“不,我不吃醋,我还没见过两个男人抱在一起呢,正好可以见识一番。”
宁王一怔,怎么不按套路来?
他叹气,“唉,薄衿冷似铁,孤枕难入眠啊。”
卫明沅乐了,“既然睡不着,便起来与我说道说道昨日在书房里,你和我爹到底怎么回事吧。”
事实证明,手段再多,在本就理亏的前提下,始终占不到上风,最后还是要还的。
宁王郁闷地趁其不备,用力一拉,卫明沅被拉了个踉跄,倒在了榻上,被他顺势一搂一抱一缠。
卫明沅这次是不由分说地挣扎,还拍了他的胳膊好几下,生气地骂着,“你,流氓,还不快松开!”
“不松不松,松了你就跑了。”宁王也不知哪里来的劲,竟叫她挣脱不得。
卫明沅忍不住抓着他的手往嘴边一送,嘴巴一张一咬,他嘶的一声喊疼,却仍旧没有放开她。
最终还是厚脸皮的那个在这场博弈当中获胜,她不忍心真把他咬伤了,嘴巴一松,浑身劲气一泄,便被他整个人裹进了被窝里,紧紧地抱着了。
他满足地喟叹,“阿沅,阿沅,你不知道,昨日我有多想你。”想得见了你便想把你拆吃入腹。
温热的气息喷吐在她颈间,吹拂着她敏感的耳珠子,红粉从那小巧的耳垂处开始往外蔓延,她不适地躲了躲,宁王见了,竟坏心地把脑袋沉入她的肩窝,温凉的唇瓣若有若无地轻触她颈间白皙细嫩的肌肤。
这样切切实实的肌肤相亲,卫明沅心中慌乱,过了一会,见他没有进一步的举动,便小心翼翼地拿手指戳了戳他,“宣逸?宣冉之?”
宁王的眉梢在她在看不到的地方微微一动,而后像是不由自主一般,像条大狗一样,毛茸茸的脑袋在她的颈间蹭了蹭。
卫明沅顿时一僵,不再有旁的举动。
宁王一开始的确将心神都落于卫明沅身上,如此亲密接触的机会,他哪里舍得真的睡去?可最终扛不住身体的疲乏,还是睡死了过去。
卫明沅却相反,一直睡不着,也不敢睡,甚至不敢动一分,怕惊醒了熟睡的人。
她在回想林神医到来的时间,想着届时如何与他接近,从旁协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