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阿沅倒是很想陪王爷一同去看看那里的湖光山色。”
她这是放下顾虑,与他同行的意思了,虽然不管她愿不愿,他都是要带上她的,但她若是心甘情愿,他会更舒坦一些。
“我的封地,确实是挺美。”就是官员有些不听话,不过无妨,他总有法子换上听话的。
如此想着,他又想起了无比“听话”的一人。
“林神医对那里倒是熟悉,种花种草的活也是熟练,他今日与皇上的一番话我都知道了,看来他很是喜欢阿沅这个主子,就连皇上的赐封都拒了,阿沅可一定要好好调\教,莫要浪费了他的一身才能。”他语气平淡地将林神医与皇上的对话叙述出来。
卫明沅对此没有太过惊讶,毕竟原著里为了赞叹林神医的医术,对这事也提过那么一句,对于他死赖在宁王府的行为,又好气又好笑!
“他这般有觉悟,我若是不好好用他,反倒对不起他的忠诚了。”她意有所指地言道,眼睛咕噜转个不停,显然在打鬼主意。
对此,宁王只一句,“莫玩坏了。”
坐在后一辆马车上正抱着赏赐摸个不停的林神医莫名打了个寒颤,“奇了怪了,这么大热的天,居然会发冷,小八,把帘子捂严实了。”
影八把车帘弄好了,却把车窗的帘子掀了起来……
在皇上跟前过了明路卖身给宁王府的林神医从此过上了被卫明沅奴驭的生活,每回跳脚之时,卫明沅便会放出一句,“咱们行医的最重承诺了”,而后林神医便熄火了。
失策了,原以为在宫里溜达一趟回来会受重视,从此被奉为座上宾,谁料一不留神,又把自己卖了个彻底,丫头骗子的确鬼灵精,不过,鬼丫头这样反倒让他觉得自在些。
难不成他是个贱骨头?
这个念头才一升起便被他嫌弃地丢在一旁,怎么可能,我可是外头人人称赞的神医!如此想着,他的腰杆又挺得直直的。
宁王在加快布局,宫里的昭武帝在得知他情况好转有了转机后却在不安。按理,即便宁王拥有一半的皇家暗卫,身子好了对他也造不成太大的威胁,可他每每想到先帝想要传位的是宁王,心里便不舒坦。
这时,太后宣召,看着他的神色,对于他心里的结也是明白不过,于是言道,“太子才是继承大位之人,你父皇可一直没有把你从这个位置上撤下来。”
先帝虽然看重宁王,可出于许多考量,又有奸妃奸相等人的阻挠,昭武帝当初的太子之位虽然坐得不稳,却也没有摔下来过。
“母后,也是一直属意你的。”她虽然因着愧疚,如今想要补偿宁王多一些,可长子和次子之间,她早就做了选择。
闻言,昭武帝的眉梢动了动,绷着的身子也松泛了一些。
见他神色有所松动,太后又言道,“至于慧然说的话,也无需太过介怀,不过是不凡二字,他这辈子,也的确是过得跌宕起伏,并不平凡。”说着,她忍不住叹息。
也罢,他如今已在位八年,朝廷内外都掌控着,宁王不受控制又如何,总不能将他从龙椅上拉下来!
因着太后在其中斡旋,昭武帝虽然对于宁王有机会好全的事有些介怀,但最终也没有搞小动作。
这些,宁王清楚不过,心底复杂一片。
南方,太子宣烨有条不紊地安排赈灾之事,在这事上,晋王和韩王安插的人倒是没有小动作,配合得不错,毕竟这趟灾办砸了,他们也有过,为了自个的乌纱帽,他们也不敢让赈灾的事出差池。
随着堤坝巩固,洪水疏导,施米施药施种等一系列措施执行下来,灾情缓解,太子如昭武帝所愿在百姓的民望日升,快报送到京城,皇上在大朝会上连道几个好,大臣们也附和皇上和太子圣明。京里的晋王和韩王坐不住了。
这一日,湖州府知府为太子设宴庆功,太子得了京里的消息,心里不是没有一丝骄傲的,当下应了下来。太子詹士府随行的人认为治灾已告一段落,只是一个小小的宴席,便不以为意,没有劝谏。
傍晚,随侍阿顺来请太子动身前往饮宴之地时,他衣服都换好了,卫明哲却来向他告假,“殿下,张老三家的摊子重新开张,邀我去喝酒,庆功宴虽好,可无功不受禄,我便不去了,张老三这顿酒我喝得安心,正好也可以看看柱子那小子。还望殿下批准。”
柱子是张老三的儿子,发大水时和他娘在村子里,张老三则照常到城里摆摊,洪水一来,便冲散了,还是后来卫明哲帮他找到的,所以张老三惦记着卫明哲的恩情。
卫明哲不喜欢庆功宴这种你来我去的场合,连喝酒都不痛快,更愿意去路边小摊喝一杯粗酿。起码,张老三对他的感激是真诚实意的,比官员们的阿谀奉承来得真实。
太子看着卫明哲的一身没有许多纹饰的布衣,说这话时昂首挺胸,脸上笑意发自内心的满足,再摸摸自个的华服,想着一会在席上要说的话,莫名艳羡。
鬼使神差地他竟也想尝尝那粗酿的浊酒,于是开口道,“加孤一个如何?”
卫明哲自然是无任欢迎的。
于是湖州知府等人特地为太子准备的盛大的庆功宴变成了太子对他们的犒劳,得到消息时,太子已经换上了一身不打眼的布衣,被卫明哲拐跑了。
张老三不认得太子,但却知道和卫明哲同行的也是一位贵人,于是拿出了自个最好的东西来招待,还拉上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