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嫆这才恍然大悟:“是了,方才你走后,太皇太后训斥了她,所以她迁怒了你。”——惠嫔明明还得指望良贵人帮她挽回圣心,却连照拂一下都不肯。唉,想要马儿跑,却不给吃草,太不厚道了。
便道:“泸州进贡的满穿伞,本宫只带了这一把。若良贵人不嫌弃,油纸伞还是有的。”——满穿伞其实也是一种油纸伞,不过是桐油纸,避水又耐用,且五色彩线满穿绣纹,无论内外俱是华美无比。而油纸伞就没什么花样了,宫人用的东西,自然精美不到哪儿去。
良贵人此刻浑身湿淋淋的,衣裳黏在身上,不舒服极了,她哪里还会在这上头挑剔,连忙点头:“多谢娘娘。”
胡庆喜立刻将自己的油纸伞合了起来,掸了掸雨水,忙递了上去。
良贵人主仆这才打着这柄焦黄色的油纸伞,一块往承乾宫方向去了。
回到钟粹宫,昭嫆衣裳虽没有被淋到,但一路从雨中走回来,多少沾了些潮气。素英唯恐她不适,便忙取了烘得干爽的衣裳,服侍她换上。
昭嫆见胡庆喜淋湿了小半,便道:“你也去换身干爽衣裳吧。”——七月里的淋雨,虽不至于感冒了,但湿乎乎的总归是不舒服的。
胡庆喜谢了恩,忙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