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让傅云婷和傅云珍过来打扰。
一晃,到了庙会那一日。
苏龄玉得知此次的庙会,主要是祭祀圣母的时候,表情略有些微妙。
“姑娘,我都打听齐全了,除了祭祀,还有唱戏和杂耍,舞龙舞狮,赏灯、祈福,最重要的,是会有许多很难的一见的吃食。”
青芝如数家珍,将她打听到的情报统统奉献出来。
见她如此兴致勃勃,苏龄玉将嫌麻烦的念头压下,由着她更衣装扮。
略晚些时候,傅家两姐妹过来寻她。
“龄玉姐姐真是,……不管穿什么都好看。”
傅云珍扬着嘴角,将言不由衷藏得很好。
这次苏龄玉没有走清雅素净的风格,何容让绣房给她裁的新衣到了,每一件都很鲜亮别致。
嫩嫩的嫣红色撒花长裙,樱草色的裙摆,外面罩着藕色的纱衣,袖口用银红的丝线滚了边,娇嫩大方。
头上的发饰并不繁琐,水缎般的秀发挽了个随云髻,上面缀着几颗明润的南珠,颗颗光彩动人。
那南珠正是苏龄玉刚来傅家时,傅敬一送她的见面礼,价值不菲。
“庙会什么时辰开始?”
苏龄玉笑着去问傅云婷,她收回打量的目光,“能赶得上的,马车已经备好了,我们先去吧。”
第六十九章胸口碎大石
马车那里已经有人等着了,除了凌松然和叶少臣两人,傅汝炎竟然也在。
“哥?你今日怎么有空闲?”
傅云婷急忙过去,傅汝炎管了家里的生意之后,他们兄妹就很少一同出府游玩。
傅汝炎朝着傅云婷笑了笑,“你可是不高兴见到为兄?”
“怎么会呢,求之不得,我的丫头今儿可以不用带钱袋了。”
傅云婷口中说笑,余光却偷偷扫了一眼苏龄玉。
哥哥怎么会来?娘同意的吗?那娘……,到底是什么意思?
傅汝炎的眼睛看过去,落在苏龄玉的身上。
“汝炎表哥。”
苏龄玉轻轻行礼,不远不近,始终保持着一个妹妹应有的礼数。
“龄玉妹妹。”
傅汝炎喉咙有些颤抖,不过很快调整过来,“妹妹上车吧,今日的庙会,一定要尽兴而归才成。”
叶少臣站在旁边,苏龄玉的目光从始至终没有扫过来,倒是傅云珍含羞带怯地凑过来,跟凌松然说了什么。
他看着苏龄玉坐进马车,马车的帘子放了下来,看着傅汝炎恋恋不舍地不肯挪开目光。
“那可是个妖孽。”
“少臣兄,你说什么?”
凌松然没听清,叶少臣笑着摇了摇头,“没什么,我们也跟上去吧。”
……
平城的庙会果然名不虚传,下了马车,街上熙熙攘攘全是人,看的苏龄玉眼睛都发花。
“那边有杂耍的,有人能吞剑吐火,好厉害呢!”
傅云珍一派天真娇憨的小女儿姿态,走在凌松然身边不时发出恰到好处的惊呼声。
傅云婷和傅汝炎兄妹则要招呼好叶少臣,苏龄玉慢吞吞地走在最后。
“姑娘,真有人能从嘴里吐出火吗?好可怕。”
青芝对杂耍很好奇,想看又不敢,怂怂的样子让苏龄玉觉得无比可爱。
“有啊,他们还能光着脚,用脚底踩刀刃呢。”
“……好可怕!”
苏龄玉忍不住笑出声音来,青芝脸都吓白了,怎么能这么软萌?
凌松然是读书人,傅云珍投其所好,想要带着凌松然去看天明戏。
路过杂耍的地方,苏龄玉停了下来,撺掇着青芝进去看。
“姑、姑娘,傅家的人就要走远了。”
“没事,不是还有芷兰和沁竹吗。”
苏龄玉笑眯眯地说,“就看一眼,很快能追上的。”
青芝说不过她,只得探头往里面看了一眼,正巧看到一个彪形大汉,赤裸上身躺在满是尖锐钉子的木板上,胸口放了一块方形石头。
“哈!”
一柄重锤落下,大汉身上的石头应声裂开,青芝吓得惊叫起来,拉着苏龄玉就跑,生怕姑娘会看到皮开肉绽血肉模糊的可怕画面。
“哈哈哈哈,青芝你跑慢些,没人追着你要赏钱。”
苏龄玉乐得不行,由着她拉着,一边跑一边掩着嘴笑,弯起的眼睛好似月亮,里面的笑意让沿街不少人都看直了眼睛。
青芝好不容易停下来,方才的画面吓得她眼泪都要出来了。
“姑娘,那个真的太可怕了,太吓人了!为什么有那么多人围着叫好?”
青芝想起那一根根冒着寒光的钉子,身上就怕得发冷。
苏龄玉叹了口气,摸了摸青芝的头,“青芝是个善良的姑娘,下次我们不看了可好?”
青芝用力点头,然后抬头往四周看去,懵了,傅家的人呢?
“姑姑姑姑娘!我们跟他们走散了!”
苏龄玉反应平淡,“嗯,看样子是走散了。”
“那怎么办?都是我不好,拉着姑娘乱跑。”
青芝自责着,眼眶红红的,咬着嘴唇眼里满是后悔。
苏龄玉拍了一下她的头,“走散便走散了,左右有芷兰和沁竹跟着,也出不了什么事。”
她们身后,芷兰和沁竹安静地站着,心里再次涌起一股莫名的感觉。
这是姑娘第二次,提起她们两的存在。
是不是姑娘觉得,可以信任她们了呢?
苏龄玉是想,这里反正是平城,傅家又那么好认,走散了找回去便是。
况且,那边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