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都被他满身的血吓的往后退。而有能力的人,见是平日是不做好事的刘根,便犹豫着不肯为这样的一个人冒险。
失血脱力的刘根,终于摔到在地,将一摊位打翻在地,怎么也爬不起身。再抬头,眼前便站着举着刀追了他一路的凶神。
“住手!”
听到有人来拦,刘根惊喜的瞪大了眼睛,但是却连转头看下来人是谁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当胸砍了一刀,鲜血溅了一尺高。
“为、为什么......”为什么杀我?没能问完这句话的刘根,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杀了刘根的纤瘦男人,并没有转身逃命,而是站在那里冷冷的道:“原来你的血也是红的,那你知不知道为了你,云儿她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
“如今她连命也没了,可你却在宫外娶了妻子,过着好日子,却对她不闻不问。”
“我送你去给她赔罪,这回在地下你可要好好的孝敬你姐姐,把欠她的都还给她。”
纤瘦男人转过身,看来姗姗来迟的巡卫,顿了一下便执刀朝朝他亮着长刀的整队巡护扑了过去。没有意料之外,几把长刀一起动了起来,只听几声刀身刺进肉里的声音,瘦弱男人便闷哼一声,倒在了地上。
“这人是故意寻死吧?”一巡卫踢了踢没了气的瘦弱男人,没有好气的说道。
刚刚虽然他们一起动了,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是朝他要害之处捅去的。这人根本就是故意对他们动手,然后又特意用脖子撞他们的刀刃。
不死才怪。
等巡卫把尸体运回去后,就发现一件更怪的事,这杀人的凶手,竟然是一位被净了身的太监。此事可大可小,但是不管怎么样,都得给宫里汇报一声。
此事被报到刘义的面前,他让人过去看了一眼,回来便得知杀人的,是从前在凤阳宫里伺候,然后因用刑废了一条腿,被赶到杂役局的石文才。
这下不用问,他都知道被杀的人是谁了,定然是那个叫刘云的宫女的弟弟。
“可惜了,竟是这样一个有情有义的,那个小丫头还是挺有福气的。”
刘义微微一叹,挥手吩咐道:“去查查他有没有家人,若是有便将尸骨送回去,让他的家人用这些银子给他好好的葬了。若是没了家人,便用这银子给他买块好地吧。”
小太监讨好的捧道:“总管真是善心,那小子地下有知,也会感谢总管的。”
“小兔崽子,要是让我知道有人暗吞了银子,就扒了你们的皮子。”刘义笑骂了一句,将人打发走了后,轻轻一叹。
善心?他不需要这种东西,这一辈子他的一切,都是围着皇上转的,至到死的那一天。
另一边绕路回到家的傅老爷,才发现出了不得了的事,若是不能好好处理,傅家的名声真是要臭了。
第214章为夫报仇
一间屋子里,一位俩鬓发白的夫人坐在床沿边,用帕子轻轻擦去躺着的人嘴角溢出来的药汁。
“老爷,慢慢咽,不用着急。如今儿子孝顺,儿媳能干,现在妾身是什么也不用做,只管陪在老爷身边就可以了。”
躺在床上的人,赫然便是前阵子闹的风风雨雨,堂上死谏的张忠言张御史。不过如今他早已经被撤了官职,不再是什么御史,而是一位中风在床的病人了。
世间的事,要么是东风压西风,要么便是西风压东风。一件事里,但凡有人担了善名,便会有人担了恶名。死谏之事,小周氏得慈母之名,同成了皇贵妃的继女母慈女孝,那张忠言这个挑起事端之人,便成了沽名钓誉的狡诈之徒。
当家人中风在床,被撤了官职不说,便是连出门都要被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无奈之下,张家卖了宅子,举家夜迁,来到了现在住的地方。
此时张忠言眼中含泪,微不可见的点了下头,又摇了摇头,僵硬的脸上满是愧疚。
张忠言的妻子张郑氏,已经嫁给他这么多年,清楚他一举一动的意思。见了他这些动作,便知道他想说的话是什么。
“行了,我知道你的意思。”张郑氏喂完最后一口药,将垫着下巴的布巾抽出来,用干净的帕子擦干净他的嘴,才缓缓的道:“傅家拿我们要挟你,你就这么笨的去咬钩了?”
“现在知道后悔了,早干嘛去了?你想过要是你一头碰死了,丢下这么一大家子你能安心?”
“这事必须得做。”张郑氏眼神冰冷,语气坚定的道:“此次不光是为了你报仇,更是为了咱们张家的以后,不然还让傅家拿着那些东西,然后来要挟咱们的儿子替他们办事?”
张郑氏握着他干瘦无力的手,眼中含着泪道:“傅家为了能让自己的女儿,去攀那泼天的富贵,便拿你的命去填,将你害成这个样子,我就不会放过他们!”
“既然要为人所用,那为什么不选一个能替张家报仇的?”张郑氏掖了掖被子,接着道:“跟着傅家,还不如跟着李相的好。”
“好歹皇贵妃已经进了宫,也有了圣宠,总比傅家那个毛都还没有长齐的丫头有利。”
张郑氏抹去那不停流出来的泪水,哽声道:“老爷你放心,我办事心中有数,才不像老爷你总是那样莽撞。此次一切事情,都是李相那边准备好了的。”
“而我,只不过是从山沟子里,找了一个同郑家隔了十万八千里的远亲子侄,来冒充和傅家有婚约之人。他们不知内情,只当真的是和傅家有婚约,不会露出马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