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回来。”
魏珞笑道:“你放心我会处处小心,而且已经历过,我懂得分寸,就是挂念着你……你以后出门要当心些,实在不行让泰阿跟着,他会点儿拳脚功夫,比你三哥靠得住……至于三叔跟魏璟,你身在内宅诸事不便,而且又是女子,暂且由他们去,等我成了官身,定然会替你出气。”
杨妡点头应着,想起他前世虽然是得了军功凯旋的,但自她重生以来,并非所有的事情都是按照先前的轨迹,心中仍是忐忑不已,伸手握住他的,轻轻摇了摇,咬着唇道:“我把话说在前头,如果你回不来,我可不守寡,定然是要另嫁的,还有,要是你少了胳膊缺了腿也不行,我也不嫁,必须得完完整整地,一根毫毛也不能少。”
“好,”魏珞毫不犹豫地答应了,手底使劲,将她揽在怀里,紧紧实实地环住了,他的头俯在她耳侧,低低道:“阿妡,上辈子咱们就是夫妻,这辈子还是……我会待你好,咱们好好地过。”
“嗯”,杨妡温顺地答应,忽而用力掐了魏珞手臂一下,抬起头,“既然上辈子就是夫妻,为什么你还让我躲得远远的,有多远躲多远?”
“我……”魏珞一时语塞,不知怎么解释才好。
杨妡气呼呼地又问:“是不是你压根就没打算娶我?”想起以前他总是充满仇视与淡漠的眼神,而且还得她使了苦肉计才能成亲,杨妡火气蹭蹭往上窜,张口狠狠咬住他上臂。
她发了狠,下口便不留情,直到嘴里尝出淡淡的腥甜才松开,将头埋进他怀里,低声道:“疼也忍着,给你留个记号,免得你忘了说过的话。”
魏珞这才察觉她的用意,只觉得满腹的柔情涨鼓鼓得如同兜满了风的船帆,胸口梗得几乎说不出话,片刻,柔声道:“不疼,我很欢喜。”
杨妡苦笑不得,嗔道:“都见血了还不疼,你傻呀。”
明亮的月光透过柳树的枝桠照射下来,斑斑驳驳的,杨妡的眼隐在树影里,一双唇却正在月光下,水嫩欲滴,微微弯着呈现出一个好看的弧度。
魏珞心底压抑许久的念头又忽地窜出来,他要亲亲她。
既然上次她便没有闪躲,这次更不会了吧。
魏珞想着便垂下头去。
可巧,林外传来红莲低却急促的呼唤,“姑娘,该回了。”
杨妡恍然醒悟,“时辰不早了,我回去了,你也早点安歇。”
魏珞没有亲到,颇觉不甘,拽住杨妡的手,“再等会儿,”对准杨妡的唇便贴上去。
杨妡暗觉不好,果然,他这般生硬地压过来,嘴唇又碰到了牙齿,没破皮,却是疼了下。
“这人真是……就这么亲吻的吗?”杨妡无语,低叹一声,垂眸瞧见手里纸包,掰下一小块芝麻糖,塞进嘴里,“这糖怎么是酸的?”
“不酸啊,刚才吃了是甜的。”魏珞万分不解。
“是酸的,不信你尝尝?”杨妡踮起脚尖,伸手攀上他脖颈,将唇凑过去,“你尝尝,甜吗?”
魏珞脑中轰然炸响,有片刻的空茫,只觉得有个细长的东西蛇一般滑向自个嘴里,柔软而馨香,轻轻搅动了他的唇齿,转瞬便离开。
魏珞还想再要,却见杨妡已翩然离开,走了几步又回头,笑着问道:“甜不甜?”
魏珞咬一下口中糖块,重重点头,“甜!”
直到杨妡离开许久,魏珞仍愣愣地站在原地,回味着适才短暂的唇齿相依,她的唇真软真甜,像孩提时候吃过的,比都要甜,一直甜到了心底。
杨妡却不像魏珞那般沉醉在方才轻描淡写的吻里,她躺在床上,静静地看着窗外如水的月色,心里既感动又有几分不安。
感动得是,魏珞竟信她至此,毫不避讳地将自己的秘密说给她听,不安得却是,魏珞是要带了包有去宁夏。
她记得清楚,那年玉屏山下农舍里的大火,包有说,将军因夫人而死,所以魏珞终究还是死了。
也不知死在哪年,又是怎样死的?
前世的事情到今生已经乱了轨迹,假如魏珞这次就遇到不测呢?
可他临行在即,杨妡实在不愿提及这件不吉利的事情,只期望着能如魏珞所言,他已经经历过一遍,定然处处小心。
魏珞此去宁夏没有在杨府掀起任何浪花,只有张氏抱怨了声,“便是想谋个前程也不必非往那么老远的地方去,而且也不早点作声,不说饯行至少也得送点仪程。”
魏府更是不起半点波澜,毛氏把全副精神都用在替魏璟操持成亲事宜上,秦夫人只冷眼旁观着,倒是趁着清闲把魏琳的亲事定下了,就是跟孟阁老沾着亲的孟彧。
就在毛氏忙得昏头昏脑之时,收到了杨娥派人送去的一封信,信上说杨峼已经得了文登县丞的职位,并且定下了一门亲事。女方不是别人,正是张氏娘家表侄女,现下六礼已经过了四礼,就差请期和亲迎了。
请期就是商定成亲的日期,男方下聘礼,而亲迎就是要成亲了。
毛氏一听,心头火就呼呼着起来了,魏氏这个祖母是怎么当的,小娥的亲事不上心也就罢了,就连杨峼她也不管?
京都簪缨世家的姑娘何其多,或者退一步,出身诗书传礼之家的姑娘也何其多,她怎么就能纵容杨峼娶个市井姑娘?
市井也就市井,偏偏还是张氏的表侄女,那个狐狸精女人恨不能剥了杨峼的皮,吃了杨峼的肉,能有什么好心眼?
毛氏心急如焚,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