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黛玉不免又是一叹。
宝玉却觉得有几分不喜,他素性便厌憎那等官场禄蠹,只黛玉原也没说这话如何,不过感慨秦钟用心,也还罢了。但这样一来,他到底因此减了几分说话的心,且又悲痛,再说了几句话,便是告辞而去。
黛玉也不多留,只瞧着宝玉离去,方是有些倦怠地揉了揉眉头,心内却有些酸楚,又是思量了一阵。
而这一回,黛玉所思所想再多,却也比不得贾母。
这时,贾母正坐在大堂上头,听得王夫人并凤姐回说筹建省亲别院一事银钱上面竟不凑手,不免有些郁郁,半日过去,她方慢慢着道:“家中原经历了这么些年,虽有些陈谷子烂芝麻的,到底有所耗损,自然比不得当年。这别院一事又是紧要,我思量着虽不能有所缺漏之处,也不能淌着花用。我也晓得府里头支应银钱的花头,可这一件上面,却是不能!凤姐儿,你年轻些,且帮着太太瞧一瞧这各色用度,可不能让底下的哄了去。若还有什么不足的,我这里还有些东西,也能布置布置。到时,且将一应东西与我再细看便是。”
王夫人听得这话,面上依旧木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