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有老鼠?”雷纯虽然站在库房外面,可是脸色还是白了,余光胆怯地四下看看,心里埋怨宋妖虎占了她的地盘,要不现在张敬怀里的应该是她。
这时候吕晓毅很坦然地走了上来,走到纸箱前,随手打开一个纸箱,从里面拿出一把看不清什么颜色的伞。这是一把老式的雨伞,吕晓毅的手轻按伞的钮,雨伞竟然“篷”地一声撑开了。
搂着宋妖虎正享受的张敬这时目光一下子就直了,望着吕晓毅手中的雨伞,脸上露出无限惊奇的神情。
在昏暗的库房里,吕晓毅手中的那把伞的伞骨发出刺目的白光,那是金属反射的光。八年了,他的伞不但能正常地撑开,而且伞骨上居然一点锈都没有,这根本就是奇迹。
“小虎,你出去和雷纯在一起!”张敬梦呓般地说完,然后把雷纯虎放在地上,自己机械式地抬起腿走到吕晓毅身边,伸手接过了那把伞。
张敬把玩了一下雨伞,这才发现,不但雨伞一切的功能正常,伞骨亮,而且伞面的布料还依然紧绷,和雨骨的连接处也仍然牢固,整把雨伞和新的没有任何区别。
“这就是我的伞,怎么样,质量还可以吧?”话虽然很谦虚,可是吕晓毅的脸上却有挡不住的傲色。
“天啊,八年了,你们的雨伞是怎么样做的?”张敬忍不住赞叹着问。
“当年我办工厂的时候,狠抓质量关。因为我知道质量就是产品的生命,只有追求高质量,一个产品才能在市场上长盛不衰。”吕晓毅的腰杆这时挺得非常直,说起话来也完全不像以前那样闪闪烁烁,“我们当时引时了一系列的新科技,从伞面的布料到伞骨的钢质,哪怕是伞柄上那个小小的按钮,我都要求得非常严格,也正因为这样,我的雨伞成本价才会偏高,曾经在市场上的反响才会那么好。”
“嗯,你说得很对。”雷纯在库房外,拉着宋妖虎的手,点头赞同吕晓毅的话。
“对个屁!”张敬冷冷地截掉了雷纯的话头,拨了吕晓毅一头冷水,“那么厉害,为什么工厂最后还会倒闭了?”
“哦…………”在昏暗中,张敬看不到吕晓毅的脸已成猪肝色。
“在现代的商业市场中,质量并不代表一切,消费者需要的只是适合自己的,而不是最好的,谁会买把雨伞用八年?而且质量好也说明不了什么,没有一个好的商业运作机制,就算你造出的雨伞会飞,也一样会淹没在无情的市场大潮中。所以,商业运作才是最重要的。为什么小日本鬼子的电器就是比国产电器卖得火,他们的东西质量就那么好?办事不由东,累死也无功。”批评起吕晓毅这种固步自封的经营理念,张敬是丝毫不留一点情面的。
“敬哥,你…………”雷纯想提醒张敬照顾一下吕晓毅的情绪。
“雷小姐,张先生说得对!唉!”吕晓毅打断了雷纯的话,这么多年了,还有什么错误他面对不了的?叹了口气,吕晓毅用一种很复杂的眼神望着张敬手里的伞,“如果当年我能遇到张先生,今天就不会落得这般田地。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一切都回不了头了。”吕晓毅这时沮丧极了。
“嘻嘻嘻,不一定哦!”吕晓毅的话音方落,已经缓回神来的宋妖虎突然笑嘻嘻地接上了他的话。
“啊?宋小姐的意思是……”吕晓毅微怔。
“嘻嘻,敬哥今天能来你这里,就是想帮你的工厂死而复生。我要是你,现在就想点办法怎么贿赂一下敬哥,让他给你出个好点子!”
“什么?”吕晓毅简单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虽然知道张敬有点本事,但是他完全无法相信,张敬能让这样一个已经死透的工厂死灰复燃,这听着就像是神话。
吕晓毅僵硬地转动脖子,眼神里发出炽热的光芒,看着张敬,他的喉头上下滚动,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张敬则淡淡地扫了吕晓毅一眼,手里拿着那把雨伞,转身就离开了库房,又走出小楼,回到太阳光的照耀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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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都跟着张敬出来了,想知道他要做什么。
在室外,张敬才彻底看清这把雨伞。这把雨伞上保留着八年前那种传统的风格,伞面布料是藏蓝色的,上面点缀着一些水印似的花纹,用现在的话说,太土鳖了。伞骨的钢质确实非常好,和崭新的是一样的,细看一下才发现,伞骨的钢质上有一层油膜,不知道是什么油,相信就是这层油膜才使伞骨在八年
里,没有氧化生锈。伞柄是实木的,看起来很挺高i深的木纹色,整把伞拿在手里感觉沉甸甸的。
“给我解释一下,你这把伞的基本情况!”张敬又把伞撑开,前后左右地看着,嘴里淡淡地问吕晓毅。
“哦,好好。这把伞的伞柄是纯桃木的,而且还做过腊化防潮;伞骨不是现在普通的那种薄铁皮管,而是实心的钢柱和钢片,你看。”说着,吕晓毅把张敬手里的伞拿过来,一边说一边为张敬演示。
吕晓毅先将伞合上,然后一只手握着伞尖,一只手握着伞柄,双臂稍稍用力,把伞拗成一个不大的弧形;接着,吕晓毅一松手,整把伞立刻恢复了原状,一点变化都没留下,这让他身后的雷纯和宋妖虎看得咋舌称奇。
“伞面的布料也非常有讲究,我当时是从国外进口的一批高强度防紫外线辐射的x-um复合料,到目前为止,我们南平市面上哪伞,都没有用过我这种伞面的料。雷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