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带的算盘。”王隐闻言起身将包袱往后挪了挪。
“哎,你就算天天练又如何?眼下你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盘,可有那朱温在,你也别想当掌盘,咱窑的掌柜也不会看上你,何必呢!有口饭吃不就得了。”于邱说罢拿起自己得包袱走到船舱里面困觉去了。
钱昱瞧着已经将算盘拿出来练的王隐,心中断定此子将来定然不俗,毕竟机会永远会留给有准备的人。
船徐徐地划着,十艘船已渐渐分开了些距离,钱昱带着自己的行李在船舱放陶瓷的边上躺了下来,闭着眼,脑海里久久忘不掉那风帆扬起的场景,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个场景特别熟悉,特别能撩动她的心弦。
一路风平浪静,夜间,船只纷纷靠岸停靠。船头上挂起一盏油灯,每艘船上只留一人看守,其余则在船舱睡觉。
三更时分,丁远山皱起眉头,只觉得耳边有细小的声音,不由的坐了起来,探身出舱外,船头看守的于邱早已睡着。再回舱时,细小的声音没了,便没细想,又躺了回去。
须臾,船摇晃了,哗哗的水声响了起来。
“谁?”丁远山刷的坐了起来,往船周围瞧了瞧,四下无人,心中的疑惑更深。
“怎么了,丁大哥?”王隐眯着眼打着哈欠坐了起来。
“我听见一些很奇怪的声音,难道是我幻听了?”丁远山紧皱眉头,内心只觉不安。
“不要疑神疑鬼了,大半夜的赶紧睡吧。”同行的挡手压低声音说道。
钱昱睡觉向来很沉,一旦睡着了便是死死的。然而今日被丁远山一声咋呼竟然被吓醒了,她跟随丁远山习武强身也有段时间了,对丁远山的听觉十分信赖。心里琢磨一番便起身出了船舱,只是周围一片漆黑,直到四更也无一所获。
熬到第二天黎明,钱昱始终心里不安生。
“昨天我太小心了,扰了大家睡觉,大家勿怪啊!”丁远山起来后抱拳给大家赔礼。
“丁大哥。”钱昱走过去轻轻拉了拉丁远山的袖子,示意其出来,二人走到船头,钱昱低声道:“我认为昨晚你没有听错,隐隐的觉得要出什么事。今r,i你来掌舵,切不可与其他船只离的太远。”
“老弟,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丁远山被钱昱这样一说,昨夜清晰的声音顿时在耳畔回响,整颗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我什么都不知道,只是照着我在电视、哦,我在书上看到的,大概是有人潜入咱们船底了。只是,这里江海一片,根本不会有其他人,同行的便是咱们自己人,那潜入船底一说便不成立。不过,离其他船只近些总也无碍。”钱昱说罢,那种不安的感觉更加强烈。
“开船喽。”
十艘船只整装待发,一听明亮的喊声和号角,便浩浩荡荡的驶离岸边。
约莫走了快半个时辰,钱昱犯困,从船头进了船舱。
当她走到船舱时,船上少量的积水吓了她一跳,钱昱连忙唤来王隐及其他两人。
一个圆圆的小洞赫然出现在众人眼前,只是小洞被一只木棍给堵着。纵然被堵着,可船身一晃,仍有海水渗入。
“于大哥,快去喊人。”钱昱转头对站在最外面的于邱道。
于邱闻言跑到船头大喊,可是,此刻离其他船只已经有了一段距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