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兰叹了口气,戴上草帽朝着钱昱赶了几步。
二人到了米铺店便各忙各的,苏玉兰提着篮子去买菜,钱昱拿着账簿算账,期间人来人往,根本就说不上几句话。
“哟,这不是钱昱啊?”一老伯走进铺子便瞧见柜台上的钱昱,眼前刷的亮了起来。
“张老伯!”钱昱抬头一瞧,是镇上窑场的大当家的,“快请坐!”
“我以为半年前你拒绝老夫有什么好去处呢,原来就是窝在这小米铺店里当算账先生啊!”张渊理了理袖口坐下,“一月几百文啊?”
“五百!”钱昱笑着倒了杯茶递过去,“在我们村算多的了。”
“钱昱啊,老夫这四处经商走南闯北半辈子了,谁有没有那份野心我能瞧不出来?”张渊端着茶喝了一口,半年前,要不是这后生背着自己走了十里路连夜赶回府,窑场怕是要自家二弟当家了。
钱昱闻言但笑不语,她眼下的确有野心,毕竟没人喜欢过苦日子。
“钱昱啊,老夫还是希望你来窑场。”张渊认真的瞧着眼前的后山,那天晚上明明累的不行也不肯把自己扔半道上,有毅力有恒心,比自己家那些个后辈强。
钱昱见老伯旧事重提便搬出老话来:“老伯,知恩图报非君子,我虽是个种庄稼的,可也不能因为这就厚颜去窑场啊!”
“我是让你来帮我,不是让你来享福的,来了窑场要学的东西很多,一天下来累不死你。”张渊重重的将茶杯放到桌子上,“钱昱啊,老夫怜你屈才未逢时,你也该领了老夫这份情才是,我知你不肯居人之下,可这个世道,你自己闯不容易啊,老夫这有人脉,总比你呆在村里整日下地强。”
钱昱闻言低头沉思,显然是把这番话听见心里去了。
“张叔,你来了啊。”王老板见到来人喜不自禁,连忙迎了上前,眼下求人办事不容易,“我小舅子的事多亏了张叔,我这,都不知怎么谢你才好,这样,我让人给你备下大米,你回去尝尝。”
张渊闻言拉着王老板往里走了走,小声道:“贤侄啊,别忙了,你真要谢你叔,就把那小子让给你叔。”
“钱昱啊?这......”王老板犹豫片刻,随后笑道:“叔,你都开口了,侄子我哪能不放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