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主人……”她叫喊道,“棺材……棺材里有动静……”
阿格里皮娜的面色骤然深沉,深陷的眼窝中一片黑翳。
“一定是冥神显灵,我去看看怎么回事。”她一边有条不紊地朝宫殿走,一边对奴隶吩咐道,“替我把门窗关上,所有人都不准靠近。卑贱的奴隶不得触犯神明。”
宫殿的门窗全部关阖。阿格里皮娜走到棺材前,四周尽是静止的白烛光,密集得象坐落海底的珊瑚绒毛,显得十分圣洁。
棺材里传出咚咚声响,棺材盖随之一震一震,灰尘从缝隙间簌簌而落。这个声音仿佛反弹的皮球,在殿堂的墙壁和支柱间来回反弹,萦绕不断。
阿格里皮娜盯着棺木,白皙的手指落在震动的棺盖上,轻抚浮雕上的小天神。
“你为什么还不死呢?叔父。”她这么说着,用力推开木棺盖。
克劳狄乌斯眼睛睁到最大,乌黑的嘴唇咕哝着,发出嘶嘶的气声,套着铁丧鞋的脚还在蹬踹棺材。因为窒息,他身体扭曲,脸皮呈现出一道道枝桠般的紫色。
“阿格……阿……”克劳狄乌斯从喉咙里挤出侄女的名字,指甲疯狂地抓挠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