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脑……”聂然指着屏幕,眉头蹙紧,停顿了几秒道:“屏幕好脏啊!快拿张纸巾给我擦一下。”
正走过来的厉川霖听到她后半段的话,立刻停在了原地。
冷冷地瞪了她一眼,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大惊小怪!
王志听到后也将提着的心放回了肚子里,连连点头,“哦哦,好的,我去拿。”
擦完了屏幕后,聂然依然觉得不够,甚至把桌子,键盘,最后连电脑桌上的盆栽都没有放过,一一擦干净。
“行了,没什么问题了,继续开工!”把抹布丢在了窗台上后,她重新坐在了电脑前,安安心心地敲打起了键盘。
厉川霖将她这些反常举动全部收入眼底,却也不说话,只是静默地坐在她身旁。
夜色逐渐变得更加深沉了,原本窗外楼下的喧闹也渐渐归于平静。
王志早已支撑不住,倒在一边不停地小鸡啄米一般困顿地打着瞌睡,聂然在坚持到两点之后也最终没有熬过去,手还放在键盘上,但眼睛却已经闭了起来。
坐在她身边的厉川霖精神依然很好,他曾经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有时候几天几夜不睡也是常有的,所以只是熬一夜罢了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可他看着聂然已经渐渐歪下来的脑袋,那毫无戒备的模样完全和平日里截然不同。
那么的温顺,美好。
不知为何此时他看着聂然的白嫩的小脸,心里闪过一丝奇怪的感觉。
索性站起身将她轻轻地抱了起来,放在了休息间的沙发长沙发上,找了条毯子给她盖上。
一切都给她弄好了之后,正要站起来裤管却突然被什么力道给拽住了。
他低头一看,原来聂然在毫无意识之下抓着了自己的裤腿,他小心轻微地想要扯开那只手,却发现她拽的死紧死紧的。
厉川霖有些怀疑这女人是不是压根就没睡,按照这种力道除非是做恶梦,不然很难有这么大的力气。
他仔细地辨别了一下聂然的呼吸频率和绵长,确定她的确是睡着后的无意识反应后,他无奈之下为了不吵醒她,只能坐在她身边。
可时间一久,这么放松地枯坐让他慢慢地也有些困倦了起来,浓重的睡意袭来,最终他也歪在一遍睡了过去。
等到第二天的一大早,聂然和厉川霖两个人是被余巧巧尖锐的叫声所吵醒的。
原本她想要早点过来给厉川霖送早餐,却不想当她走进办公室却发现休息室门口围着一大帮的人。
余巧巧看他们一早上不上班围在一起窃窃私语,刚想上去说几句话,但没想到刚走进去,透过几个脑袋间隙隐隐约约看到了沙发上躺着两个人。
她心里头一惊,昨晚上可只有厉川霖和那个女人单独在一起啊!
当下也顾不上什么了,胡乱地拨开人群站在了最前面。
眼前的景象惊得她脸色唰的一下苍白了起来。
余巧巧看着沙发上聂然枕着厉川霖的大腿呼呼而睡,而厉川霖则一只手搭在了聂然的肩上,很自然的垂头闭眼睡觉。
那气氛和睦的让她觉得刺眼!
“你,你们在干什么!”顿时一声怒吼彻天动地地响起。
惊得窗外的小鸟扑棱棱地都飞走
顺便也惊醒了在沙发上睡得正香甜的两个人。
“你们,你们大白天的睡一起,你……你们……”余巧巧说到最后气愤的只能怒视着他们两个。
被吵醒的聂然满脸写着不爽,揉着睡眼朦胧的眼睛看着余巧巧那张一大早就因为发怒而有些发红的眼睛。
她看了看门外刚来上班就在数天花板上纹路的警员们,又看了看身旁也刚睡醒,但脸色不佳的厉川霖,瞬间了然起来。
她恶趣味地笑了起来:“你不是前几天还说我没家教嘛,那这样有什么好气愤的。”
“你!你!你!”
这边的余巧巧正和聂然两个人对峙,那边刚走进门来的副局长看到办公室里空空荡荡,所有人都聚集在了休息间里,不由得抬腿走了过去。
“如何,破译完……”
了吗这两个字还没从嘴巴里说出来,就看到休息室内的场景,顿时瞪大了眼睛。
这……什么情况?
聂然看着门口那个的副局长,浅笑地道:“没有,估计要到中午才行。”
副局长看到刚才那两个人窝在沙发上的模样,又看了看站在对面的侄女,心里头全都了然了。
看来厉川霖这下是真的做不了自己的侄女婿了!他心里只觉得一阵悲痛。
可很快他就将这番情绪收了起来,退一万步就算厉川霖真做不自己的侄女婿,但只要他一天在警察局,就一天是自己的手下。
“不是说熬一晚上就可以了吗?”他硬忍下那种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的痛苦,冷声地质问道。
当然在他眼里厉川霖才是那朵鲜花。
“太困了,就睡了一会儿。”被视作为牛粪的聂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
“你!”她的那句话正巧戳中了在场两个人的神经线,气得余巧巧和副局长两个人直跳脚。
聂然掀了掀眼皮子,凉凉地说:“很快就好的,急什么,都被你浪费了小半个月了,何必急在这一时。”
接着她便走了出去,洗了把脸漱了几口水,重新坐回到了电脑桌前。
周围上班的同事也急忙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开始假模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