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是怪,她在南朝的伏凌山生活了十几年,却从未将南朝当成母国,可在北朝数月,她竟生出了莫名的归属感。难道是因为她曾经亲赴商州水患,救治了无数的灾民?
庄蝶依自嘲地笑了笑,缓缓走进了雪兰殿内。
一场秋雨一场凉,连日下了几场雨,天气渐渐转凉,入秋了。
自从上善殿之事后,叶子辰似乎有意避开她,数日不曾来雪兰殿。而庄蝶依也不去见他,那日之后,她着了凉,时时咳嗽,却没有召过御医。
庄蝶依坐在殿内,双手搁在案上,愣愣地盯着煮茶的壶子。
不消片刻,茶壶水汽蒸腾,袅袅烟烟,呆呆的庄蝶依一个回神,轻轻咳嗽,转头唤了一声:“彩茜。”连唤了两声,无人应答,她站了起来,自己泡了一壶茶,又从案上挑了一本书,一边看书,一边喝茶。
不知不觉过了一个时辰,她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又捏了捏僵硬的肩膀,懒懒喊了一声:“彩茜。”又是无人应答,心下狐疑,这丫头去哪了?
正疑惑间,殿外匆匆的脚步声传来,她放下书,往外走去,只见层层侍卫将雪兰殿拦个水泄不通。锦绣站在那里:“皇后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