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行李箱时注意到箱子上的手绘图案,再加上别墅一楼那个画室才让他有所猜想,后来看了墙上挂着的那些油画后他才确定,这个安浔应该就是沈司南总提起的安大师,只是他不曾预料,安浔竟然是个二十出头的小女孩。
赵静雅满脸通红,她真是尴尬的要死,之前那么信誓旦旦的说安浔不正经,结果,这个年轻的小姑娘,人生已到达了一个她永远无法企及的高度,自己却还一直觉得高她一等,打心眼里瞧不起她。
安浔是和大川一起回来的,那时亭子里的四人已经调整好了情绪,看安浔的眼神虽然依旧怪怪的,但本质却已改变。
几人陆续从入口进到园区,司羽还是安静寡言的样子,双手插兜,慢悠悠的走在一侧。
大川也看到安浔刚刚被人围着的情形,再加上手中的学生证,他意识到似乎真如司羽说的,这其中应该有所误会,他将学生证还给安浔,想起之前几人还背后嚼舌根,心生愧疚的问道,“仙女妹妹,这上面写的drt是什么学校?”
安浔接过学生证放进包里,回答道,“佛罗伦萨国立美术学院。”
虽然听起来很高端的样子,但大川确实没听过,他挠挠头,“在意大利?”
安浔笑,似乎觉得他的问题很蠢,“难道东京大学不在日本?”
“额……”大川苦兮兮的回头看其他人,满脸的表情都在说——她一句话给我噎死还怎么搭讪?
没人理他,似乎都等着看笑话,大川硬着头皮自打圆场,“我不太了解你们艺术圈的事哈哈,你们学校有没有什么知名校友?”
“达芬奇,米开朗基罗,”安浔刚说两个大川便哈哈大笑起来,“所以他们是你学长喽?”
安浔莫名看着笑的开心的大川,“也可以这么说。”
大川见安浔回答的认真,笑的更加开怀,司羽见他完全没有停下的意思,出声提醒,“川儿,她这次没开玩笑。”大川立刻收声,一脸懵懵的看向安浔,随即干笑两声,“不是调节气氛的玩笑?”
安浔却问,“东京大学……真是你自己考上的?”
大川哭丧着脸回头,嘟囔道,“我不和她聊天了,她嘲笑我智商!”
不知道谁没忍住,扑哧笑出了声。
然后众人寂静无声的走了十多米,大川又想到了一个话题,没忍住的问道,“安浔……那你的偶像是达芬奇还是米开朗基罗呢?”
“是提香。”
大川再次满脸懵比的回头,脸部表情夸张的无声对同伴说道,“这、特、么、又、是、谁、啊?”
其他人终于哈哈大笑起来,连司羽都忍不住翘了嘴角,轻笑出声。
有人劝道,“大川你就别说话了,根本不是一个频道的。”
大川愁容满面,低声说,“你让我说我都不知道说啥了!”
安浔并不和他们同路,她似乎有自己想去的地方,约了归来时间便独自走了另一条小路。
大川要去采访,别人都不想与他一起,两个男生结伴去看演出先跑了,司羽没理会大川期待的眼神,只说了句他要去看犀鸟便走了。
青青见状,忙说,“大川我陪你去采访,静雅你要是不想一个人逛就和司羽搭个伴。”说完对赵静雅眨了眨眼睛,低声提醒,“这么好的机会别浪费了。”
赵静雅本来还因为安浔那事闷闷不乐,眨眼就发现自己竟然能和司羽单独相处,心中大喜,抬脚跟了上去。
犀鸟并不是很容易碰到,据说要到深林处,司羽按照路线走了揽道,赵静雅一直跟在他身边。
缆道木板铺成,偶有晃动,即便赵静雅走的小心,但由于鞋子的问题还是差点摔倒,好在司羽伸手扶了一下,赵静雅当时脸就红了,低着头害羞的不敢看人,心怦怦的要跳出来,司羽松开她的手臂并提醒她抓着缆绳不要踩缝隙,赵静雅照做,期间还偷偷看了他几眼,心里再次暗暗高兴,高兴这个完全符合她对梦中情人所有幻想的男人就在她身边。
司羽并没看到她小女生般娇俏神情,或者说看到也并不在意,他注意到前面几个游客突然都拿出相机拍向揽道下方的河面,似乎还兴奋的说着什么。
揽道搭建的并不高,木板之下众多植物如两条巨龙舒展匍匐在河道两侧,长长河流碧水荡漾,蜿蜒远去,终入密林深处。
汀南的绿比任何一种绿都更为葱郁更为晶莹,而这种浓绿之上,一排翠绿竹筏飘然入画,竹筏上一位戴蓑老人划着水,他的旁边站着一位黑发长裙的女孩,如入世仙子,孑然而立,风起裙动……
竹筏悠然从揽道下方飘过,司羽搭在缆绳上的手指微微一动,似乎伸手就能触到竹筏之上女孩发尾的温度,就能感受到她裙角的质感……
如斯美人,近在眼前,飘然远去。
揽道上快门声四起,随着竹筏悠然下行,视线中只余纤纤背影。
游客猜想着女孩回过头该是怎样美人如画的场景,遗憾感叹一片绿色之上那一抹优雅白裙的离去。
司羽看着远去的筏子半晌没动,一侧的赵静雅早已从小兔乱撞的心情中平复下来,司羽的神情让她不安,即使手心都满是汗水了,她依旧故作轻松道,“安浔撇下我们竟然自己偷偷坐竹筏去了。”
司羽垂下眼眸,只说,“走吧,前面就是索道。”
由索道滑行进入深林不过十多分钟,司羽走下缆车时询问了工作人员犀鸟经常出现的地方,工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