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承认,那小子长得真的好看。
抿唇半晌,许藏钧还是说:“长得好看的我也认识很多,反正你和他断了来往,这种伤天害理的人我们许家不欢迎,你就算不看看他的出身,也要检验一下他的人品。”
父亲的每句话都是为自己好,许澄夜怎么也得听一下,可还是忍不住为金泽辩驳:“也许事情不是我们看见的那样呢?也许有什么缘故呢?很多事情我们得看到最后才能做论断。”
听到女儿居然还为金泽说话,许藏钧彻底生气了,提高音量道:“这事儿还能有什么缘故?我实话跟你说,我对他们那点问题清清楚楚,那叫上梁不正下梁歪!他手下那个刘锦,就是负责世嘉楼盘那个人,和他一样是个混蛋,现在已经被警方抓起来了,金泽想弃车保帅,把责任都推到下属身上,想少担点责任,估计也给了那个刘锦不少钱,刘锦才没供出他,这种卑鄙小人怎么能娶我的女儿?”
许澄夜从小就是个文静的乖乖女,什么都听父母的话,也因此得到了好的生活条件以及学习条件,这才有了现在的成就。
她的完美生活来自父母,自然也对父母很顺从,并且很信任。父亲现在说得这么斩钉截铁,她不可能不往心里去,可到了心里头,却还是不信金泽会做出那样的事。
“我有点累了,爸。”许澄夜站起来说,“您该去上班了,我也去休息一下,晚上回来我们再说。”
她说完话就转身上楼,许藏钧气得不行,指着女儿的背影说:“你这丫头怎么就不听劝呢?你真是要气死我这把老骨头!”
许太太见此赶紧劝说道:“好了好了,你说你生什么气,闺女都说了晚上再说,又不是拒绝你了,你也别逼得太紧了。”
许藏钧叹息道:“你不知道,金泽那小子我了解,泥沟子出来的混小子,满脑子鬼主意,有点钱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怪我以前没答应和他合作,现在处处和我作对,这种小肚鸡肠的人,还坑害百姓,我怎么能接受他?你再看看咱闺女,她从小到大没忤逆过我的意思,现在认识了金泽就开始不听我的话了,十几岁的时候都没叛逆期,现在变成这样,还不都是因为那小子?我怎么能不生气?”
许太太也觉得丈夫的话说的对,不免有些忧虑地看向二楼,此时许澄夜刚走到拐角处,父亲在一楼的话她也听得见。
扶着栏杆,她不禁回想了一下,自己过去的确从未忤逆过父母,哪怕是因为那件事回国的时候,也不曾和父母有过这么大的分歧,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她回头看向窗子,冬日降临,屋子里的窗户关上了,抬步走到窗边,正好可以看见一颗树,她还记得金泽从树上掉下去时的样子。
她在想,这份感情真的能给他们彼此带来好处吗?
现在还没开始,就已经让她宁静的生活有了巨大的波澜,未来又会发生什么呢?
第26章
呆在家里胡思乱想不是许澄夜要的生活。
回到家休整几天之后,她就去舞团了。
现在主要人物都还在巡演,要一周后才能回来,她就想自己先回去补一补这阵子缺的练习。正好那里现在安静,省去了那些无关紧要的“关心”。
她到达训练馆的时候,训练室里也的确是冷冷清清,一个人都没有。这样全部人都去演出了,只剩下她一个人的事,已经好多年没发生了,现在再经历,竟然会有点怀念。
放下背包,先没去换衣服,许澄夜开了空调,就走到了那天自己受伤的位置。
这个角落靠近窗户,时隔一个月,地板上已经看不到任何可疑痕迹了,连当初的血迹都清理得干干净净,要不是她还记得当时的痛,几乎都要忘了自己在这里受过伤。
站起身,走到窗边朝外看,外面临近一座正在施工的大厦,如果飞一个钉子进来,倒也不是说不过去。可是,飞进来的钉子为什么不扎到苏明娜,偏偏扎到了她呢?
就像金泽说的那样,这件事苏明娜脱不了干系。
活动了一下脚,站成五位,许澄夜没再考虑那些,暂时让那人得意一会好了,等她回来之后,所有的一切她都会讨回来的,她不会再做那个遇事迁就逃避的软包子了。
把烦恼抛开,许澄夜去换衣间换了衣服,等屋子里开始暖和一点,便开始练习基本功。
但奇怪的是,每当她想转圈的时候,没转几个步子就觉得脚踝疼得厉害,那种钻心的疼让她很不安,她停下动作,蹲着按了按,外面看不出什么痕迹,挺健康的,但里面怎么样就不得而知了。
也许只是上次的伤还没恢复,她还需要再长一点的休息。
这样安慰着自己,许澄夜匆匆离开了训练室。
泽苍。
金泽在办公室里,周岩带着文件进来,放到他桌上,发现老板正在皱眉。
一个项目出了问题,下面几个正在建设和投标的项目都要被审查,甚至于,他最看重的那块湖地投标成功的希望也越发渺茫了。
“金总,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一下。”周岩有些迟疑地说。
金泽头也不抬:“说。”
周岩低声说:“江城舞团那边,一周后就会结束巡演回来了,之前签了合同要投资的事,林团长那边在催了。”
对了。那边还有一笔钱要投进去,那也不是小数目。
金泽抬起头说:“催就批下去,这点小事儿也要来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