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封昶、楚晋炤、容焰、方清,这四个人是从小就认识的。
印象中,厉封昶最聪明,容焰性格几分邪魅,楚晋炤斯文,四个人中,只有方清最清心寡欲。
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谈过恋爱,在某方面,也是一片空白。
在楚晋炤的心里,方清将来是要听从父母的安排,娶一个温柔贤惠的妻子,平淡安稳的过一辈子。
只是没有想到,这样他竟对何婧动了真感情。
厉封昶的面色冷然,“我已经绕过她数次,这回,不会再放过。”
方清笔直的跪在那,“封昶,我不求你放过她。她所做的事情,由我承担!”
“你?”楚晋炤扯唇,“我看你是昏了头了!”
话音落,方清凉凉的视线朝他直射过来,“你不也是,明知道聂云君不爱你,还要死乞白赖!”
“我……”楚晋炤一时语塞。
只要一提到聂云君,他就烦躁!
一甩抱枕,冷着脸道:“我们不一样!”
方清扯唇,“有什么不一样?不都是犯贱吗?”
楚晋炤:“……”
他竟无言以对???
将他堵的哑口无言,方清才转眸看向厉封昶,没再说话,却眼神坚定。
何婧是被一盆冷水浇醒的。
她蓦地睁开眼,视线朦胧中,看见立于面前的磁场身影。
“方清?”吐出这个名字,她的眉心立刻皱起来。
方清屏退手下,慢步朝她走过来,最终,在她面前缓缓蹲下,“你的命,现在归我!”
何婧一怔,似乎意识到他话里的意思,冷笑:“你想干什么?想让我跟你做?”
方清盯着她,眸中泛着冷意,却没说话。
“呵别开玩笑了方少爷,你要是真的有需要,花钱去找小姐,多的是!”
何婧一边说着,一边从地上站起来。
她浑身都已经湿透了,很是狼狈。这屋子里的摆设,像酒店。
她想离开,方清也未阻拦,只是等她走到门口,伸手一拧门把手才发现,门被锁上了。
何婧拧眉,松开手,回头看着那男人,“想做吗?那就来吧。”
她说着,开始伸手扒衣服。
方清脸上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裂纹。
他扯住她的双手,动作过猛,扇过她的脸颊,“你懂不懂自爱?”
“自爱?我还真不懂!”何婧将湿漉漉的身子往方清身上贴,“方少,你懂吗?”
方清咬牙,因为她的靠近,而往后退了两步。
何婧却忽然伸手将他狠狠一推,方清毫无防备,摔在了床沿。
他发出一声闷哼,左手下意识的捂在右下肋的位置,神色微凛。
“怎么?方少的身子骨,这么娇弱的吗?轻轻一推就受不了了?”
“何婧!”方清冷声呵斥。
他实在看不上她一派fēng_liú浪荡的样子。
“别这样!”他语气中带着软软的恳求。
何婧心中一动,可面上依旧冷嘲:“别哪样?”
“做回一个女孩应该有的样子。至少,别那么恶毒!”
“……”何婧想冷嘲,对上方清那双清明的眸子,却是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她忽然俯下身来,“钥匙在哪?”
一阵沉默的对视之后,方清将钥匙递了过去,“封昶那边我已经替你说好,你现在出去,会不会被另外的人盯上,很难说。”
“什么叫厉封昶那边你已经替我说好?”何婧拧眉,隐约从他这句话里,听出了些微的不同寻常。
再看他左手放在左下肋的位置,她忽然明白了什么。
伸手就去扯他的手,“你怎么了?”
方清悄然避开她的触碰。
何婧挑眉,“你不会傻乎乎的,跑去跟厉封昶求情?不会还为我挨了伤?”
方清抿唇。
“你不会以为,你这么做,我就会对你感恩戴德吧?”
“我没想过让你感恩戴德,只希望你不要再那么犯贱!去抢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我犯贱?”何婧脸上浮现一抹不屑,“方清,我们两到底谁更犯贱?”
她丢下这么一句,拿着钥匙,离开了这个房间。
房门砰的一声重重带上,方清再也撑不下去,捂着左下肋,慢慢的弯下腰来。
他很清楚厉封昶的性格,如果他不挨这一刀,何婧会死!
他不想让她死,所以……
方清掀开了衣摆,左下肋的伤口,因为用力而有些迸裂,嫣红的血已经有些渗透出纱布来,看着很扎眼。
方清疼的粗喘,却又止不住的笑自己。
说到底,还是他最贱吧!
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上这么一个坏女孩!
何婧前脚刚走出酒店,就从旁边驶过来一辆黑色汽车。
车门拉开,两个身强力壮的男人从上面下来,二话不说架起她,动作粗鲁的将她塞进了车里,扬长而去。
一切都只发生在一瞬间,何婧还没来得及尖叫,嘴里就被塞进了一块破布,胳膊更是被人用力钳制住,半点动弹不得。
约莫十分钟后,汽车在叶家宅院停下。
何婧被带进了叶家大厅。
宽大的意式沙发上,叶寒面色冷冽的坐着。
“叶少。”何婧勾了勾嘴角,一脸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真是想不到,堂堂叶家大少爷,口口声声要为了叶家报仇的叶寒,竟然最后,败在了感情上。呵”
最后那一声轻笑,充满各种鄙夷不屑。
叶寒拧眉,视线从何婧脸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