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成功引得了众人的瞩目,就连一向瞧她不顺眼的太后娘娘也对这游戏欲罢不能。
早起,苏心悦懒懒地打了个哈欠,想着今日要去慈宁宫请安,也不好赖床,麻利地爬了起来。
翡翠早备好了净面用的水和毛巾,利索地服侍苏心悦洗漱、梳妆。
“听慈宁宫那边的小太监说,太后娘娘这几日天天在慈宁宫里拉着嬷嬷丫鬟们玩这游戏呢”,翡翠笑眯眯的,一副骄傲神色,很为苏心悦开心。
苏心悦点了点头,心道:太后娘娘再怎么尊贵,毕竟也是个孀居的老太太嘛。终日里要么吃斋念佛,要么就冷眼看着后宫里这些鸡毛蒜皮家长里短,日子久了自然难免厌倦。好容易碰到狼人杀这种前所未闻新鲜玩意,老人家自然是喜欢的,并不值得大惊小怪的。
翡翠说着话,熟练地沏了一壶雨前龙井,给苏心悦奉上。琉璃从外头端了盘吃食进来。
一阵食物香味飘来,苏心悦瞬间来了精神。
小瓷碟里的是一块儿核桃枣泥糕,是刚从笼屉里蒸好端出来的,还冒着热气儿。
“御膳房的人说,这枣泥糕是刚蒸好的,趁热淋了蜂蜜,一刻也没耽搁,就给您端来了”,琉璃一边说着,一边递了筷子给苏心悦。
按理说,凤阳宫是有小厨房的,早膳本该由小厨房准备。可现下谁人不知凤阳宫里这位淑妃娘娘心思玲珑剔透,在曲江宴上大出风头,连皇上都连声称赞。御膳房的人自然也懂得见风使舵的道理。
苏心悦也不多问,开开心心地吃着糕点。枣泥入口绵密,又有小块核桃碎,两种口感混合在一起,再加上蜂蜜的甜香,直教她欲罢不能。
用了枣泥糕,胡乱地喝两口茶水,便要起身去慈宁宫了。
刚一出殿门,正遇上了方笑雪。她一身杏黄色百蝶石榴罗裙,腰肢盈盈一握,抹胸裙上头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胸脯。
见了苏心悦,方笑雪立刻规矩地行礼。
虽是清晨,已有金黄的阳光撒下,照在方笑雪白嫩的胸前,直晃苏心悦的眼。
苏心悦心下暗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自己身为女子,为何每每见了方笑雪,自己瞬间就变得像个小色鬼一样,眼睛总往人家胸脯上瞄了……
“静嫔不必多礼”,苏心悦费劲讲眼神从人家胸前移开,和方笑雪一起往慈宁宫走去。
说是并肩走,可毕竟身份地位有别,方笑需规规矩矩地跟在苏心悦半步之后。
到了慈宁宫,太后仍是一副慈眉善目菩萨模样,笑着请皇后和众妃嫔坐下饮茶说话。
太后和皇后两位端坐在贵妃榻上,其他嫔妃各自按位份坐于左右两侧。
苏心悦正坐在了肖瑶的对面,只见肖瑶今日梳着一个高高的凌云髻,更显得一张脸拉得老长。
“呦,淑妃娘娘”,肖瑶瞥了苏心悦一眼,阴阳怪气道,“你今儿来得倒早,眼圈子也是乌青乌青的。怎么,皇上昨日歇在凤阳宫,淑妃倒没睡好觉不成?”
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接短。谁不知道皇上近几日独宠凤阳宫偏殿里那位刘贵人?这不,这几日许是皇上夜里太折腾刘贵人,这刘贵人竟连来慈宁宫请安也免了,怕是身子瘫软下不得床了。
啧啧,想想就觉得脸红心跳,皇上年轻力壮,正是各个嫔妃的春闺梦里人呢,谁不想和皇上夜夜欢爱,常常承欢沾沾君恩雨露呢……怎么好处就叫刘丹阳那个贱人得了去!
这事儿说来倒也奇怪,前几日,皇上明明翻的是苏心悦的牌子,可谁知道出了什么岔子,竟被刘贵人勾了去,还一连几日都宿在刘贵人那里。
说起来,此事倒也怪淑妃自己没本事,眼皮子底下的人都拿捏不住,白白便宜了刘丹阳那小蹄子!
各宫嫔妃皆是一副吃瓜看戏的模样。一旁的贤妃王柔清扯了扯肖瑶的衣袖,示意她说话前要三思,可心里却是巴不得看这两个人斗他个你死我活。
“你拉我做什么”,肖瑶不耐烦地扯了扯衣袖,冷笑一声,“也就是淑妃娘娘大度,若是换了本宫,可断断咽不下这口气!一宫主位岂能受这个委屈呢?”,说完,还不忘眼睛剜了一下她自己宫里偏殿的两位贵人,以示警告。
吓得那两位贵人脸都白了,垂眸不敢看肖瑶。
这几人的表现,在座的各位都是尽收眼底。
有人暗自赞叹德妃肖瑶说一不二,有人暗自心疼被肖瑶压着的那两位贵人,有人好整以暇地瞧着苏心悦的反应。
苏心悦却似乎并不怎么放在心上,好像根本没听见肖瑶说话一样,只自顾自地啜着茗茶。
肖瑶只当苏心悦被戳中了痛处,眼睛一瞄苏心悦身旁的方笑雪,眉毛一挑,故作神秘地对方笑雪道:“我说静嫔,同样是凤阳宫的姐妹,你不妨也去向那刘贵人讨教讨教,问问她究竟使了什么秘术,勾得皇上一愣一愣的?”
方笑雪笑容脸上笑意顿时僵住,只觉得后背有冷汗在沁出。
大家脸色俱是一怔。这肖瑶平日里仗着太后宠爱,嘴上口无遮拦惯了,皇后也知道她的性子,懒得说她什么,可再怎么挤兑淑妃,德妃也不能当着皇后和太后的面扯出房中秘术之类的话题呀……
皇后把茶杯往手旁的案机上重重一放,发出一阵清脆的碰撞声,沉声道:“德妃这话说的就有些过了,叫旁人听了,只怕会有损皇上声名”。
皇后沉着脸,很有几分不怒自威的味道。这也难怪,皇后乃是后宫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