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
林初夏看着随着谭筱贤离去,一夕之间老去的谭父,谭母,看着他们斑白的鬓发,想着他们在这个年纪,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楚,心中悲伤更甚了。
作者有话要说: 开了个新文,希望大家多多支持,万事开头难,稿子改了又改,希望这次能顺顺利利地~
☆、第002章
谭筱娴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在她的耳边说话,可是她实在是太累了,怎么也睁不开眼睛。
次日卯时,谭筱娴终于有力气睁开眼睛了。只是睁开眼的她,很快便被她眼中所见到的事物给惊呆了。
“这里是哪里?我怎么会躺在这么一间有历史感的房间?”谭筱娴摸着她身上盖着的锦被心想。
“吱呀”门被推开的声音。
“嗒嗒……”脚步声。
“菩萨保佑,小姐你可终于醒了!”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看着谭筱娴睁开的眼睛一脸欣喜道。
“你们这是在演戏?”谭筱娴看着对方头上的发式以及对方身上的衣服不禁询问道。
“演戏?小姐刘嬷嬷我可不会那些戏文,小姐你若是想听戏文,等病好以后,让老夫人在府里点上一出也就是了。”刘嬷嬷小心扶起谭筱娴,并在谭筱娴身后垫上一个靠枕。
“刘嬷嬷?”谭筱娴望着刘嬷嬷不似演戏地神情,心中不由咯噔一下。
“不在演戏!?如果不是在演戏,那我这是怎么了?我之前不是出车祸了吗?为什么我一觉醒来,看到的不是雪白的医院天花板,而是这满室的古董文物,以及眼前这个奇装异服的女人?”谭筱娴感到迷惑。
“不管怎样,还是先将现在的情况摸清楚才是。”谭筱娴心中思附道。
“嬷嬷,我病了这么久,脑子有些记不住事了,嬷嬷你能给我讲讲吗?”谭筱娴看着刘嬷嬷一脸乖巧。
“小姐,你想要知道什么?”刘嬷嬷询问道。
“嬷嬷,你就随便说说吧!”谭筱娴想了想笑着说道。
“好吧,那老奴就为小姐说说。”刘嬷嬷想了想说道。
待刘嬷嬷合上紫竹轩的门扉,谭筱娴躺在床上,望着床顶心中一片惊涛骇浪。
“天啊,我居然穿越回到了明朝,这,这太不可思议了!”谭筱娴吃惊道。
“天顺七年?看来我这不光是穿越到了明朝,还穿越到了明朝一个特别动荡的时期,话说明朝在位的皇帝活得都不是特别的长久啊!”谭筱娴自言自语道。
“天顺,明朝第六个皇帝明英宗朱祁镇经夺门之后二次登基后的年号,不过这年号也就使用了八年而已,现在都用了七年了,明年就是最后一年了,我这重生的节点,也是奇怪!”谭筱娴心下很是疑惑。
“唉,算了,算了,不想了,不想了,反正如今这等国家大事,也轮不到我这三岁的毛孩子去理会。”谭筱娴自嘲道。
“只是为何我要托生于一个三岁的女童身上,?”谭筱娴百思不得其解。
想来是这具身体大病初愈加上年岁尚小的缘故,谭筱娴只不过略微想了些琐事,这脑袋便开始昏昏沉沉,时间久了,竟再次昏睡过去。
待谭筱娴再次睁开眼睛,她看见一个保养得宜的女人,正在替自己号脉。
“这人是大夫?明朝女子行医何时这么方便了?”谭筱娴有些惊讶。
不怪谭筱娴惊讶,对明朝历史稍微有些了解的人都知道明朝中期,程朱理学兴盛,苛刻的礼教制度,让女性的社会地位,变得格外低下。贵族女子,不得随意抛头露面,不得为官、从医,即便生病,也因男女大防,无法得到男性大夫的及时诊治,就连少数从事接生和基础医疗的平民女子,也被贬为“三姑六婆”。
“允贤,你醒了?现在感觉怎么样?身上还难受吗?”女人看着谭筱娴关心道。
“出了些汗,已经不难受了。”谭筱娴答道。
“好,出汗好啊!出汗就证明咱们家允贤的病快要好了!”女人一脸温柔地替谭筱娴压了压被角。
如果谭筱娴只一次从女人的口中听到“允贤”二字,谭筱娴还能当作自己神色恍惚出现了幻听,可当这“允贤”二字不止一次地在她耳边响起,她不得不正视起来,这只因这“允贤”二字,在这明朝,有着特殊的含义。
要知道在整个明朝历史中叫“允贤”的女子或许多如牛毛,可家中有女子行医的,只有一个谈允贤。
大明王朝享国二百七十六年,煊赫文明远迈汉唐,到头来人事代谢、繁华转空。一名女子的事迹周流宛转其间,似乎更为纤弱微末。她遂选择淡出历史,于帝王将相、才子佳人的韵事之外,隐却袅袅身影。然而,她也曾提起琵琶袖,自研笔墨,将一生的起承转合,融入江南旧乡的薄烟远雾中。后来,她的儿子将这毕生心血刊行于世,才将她的秘事流传至今。她留下的,除却一部专著,还有后人永恒的崇敬与追思。这便是一个女子与一部医书的传奇——谈允贤和她的《女医杂言》。
谈允贤,一个端方大气的芳名,字面看来毫无脂粉香气,似有意模糊名字主人的性别形貌。若为男子,定让人联想到一位饱读诗书、儒雅宽厚的书生,偏她身为女子,倒平添一丝温婉平和的大家贵气。她的故事由自己书写,留存于她唯一传世的专著序言中,正如她的名字一般,她有心隐去了自己的真容,仿佛是江南佳丽地中寻常的一位闺阁小姐。然而,那清如水、淡如菊的娟娟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