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星河伸手想摸摸他额头,看他是不是把脑子烧坏了,结果还没碰上,就被他拨开。
“你今天怎么了?吃错药了,还是发病了?”游星河再次爆发。
梁明月干脆起床,不声不响地从隔壁屋抱来一张凉席,铺到地板上。
“两个人睡太热。”他说。
“昨天你怎么不觉得热,还有前天,还有大前天!”游星河嚷嚷着不信,非得挤到凉席上躺下。他刚躺下去,梁明月马上起身,躺到床上。游星河又跟着过去,梁明月又回来。
如此几个来回后,两个人都闹出了一身汗。一个坐在凉席上,一个坐在床边,互相瞪眼。
游星河说:“我算是明白了,你是不想跟我睡一起。”
“不是。”梁明月低头否定。
“那你发什么神经?”游星河愤恨不平,他从没被人如此光明正大的嫌弃过,他的同学们都是费尽心思的讨好他。
“被人抱着,睡不好。”梁明月说完抬头看他,黑脸上的黑眼圈照样明显。游星河撇嘴,默默躺回床上。梁明月暗暗吁气,终于安心地躺下去。
有夜风吹来,游星河和梁明月同时摊开手脚,好让夜风带走身上的热意。
“你今天发神经是因为没睡好吗?”游星河问。
“嗯。”梁明月回。
“难怪。”游星河得到答案,翻了个身,抱紧一旁的薄被,闭眼睡去。
他入睡很快,梁明月听着他熟睡后均匀的呼吸,也闭上眼睛,慢慢睡去。
第9章
隔天,梁明月继续帮游星河上药揉脚,左脚上的淤肿已经褪去,他也没前一天那么疼了,在梁明月按的时候,五只脚趾头一会儿张开,一会儿收拢,甚至还能比耶。
他的脚型细长,足弓很高,五只脚趾头比常人要长很多,非常灵活。他问梁明月:“你觉得我的脚好不好看?”
梁明月匆匆瞟过,点头。
游星河竖起大脚趾:“算你识货,以前有人找我当脚模,我哥不同意,其实我还挺想试一试的。我的脚拍出来,一定很美!”
梁明月突然力气加大,不知道按了哪个位置,酸麻地让游星河全身发抖。
“痛吗?”他反应太大,梁明月马上停下来问他。
“不痛,很爽,可以再来一下!”游星河喜欢刚才那种感觉。
梁明月不知道他是真不痛还是假不痛,不敢再大力。游星河用空闲的右脚顶他肩膀:“力气再大一点!”
梁明月只得听他的,再次加大力气,这次又按到了那个位置,游星河浑身发软,声音也发软。
梁明月身形微顿,突然放下他的脚说:“好了。”
游星河正爽着,被他这么突然撂下,空虚感像潮水似的涌进身体,他不悦地用脚顶梁明月:“没好,继续!”
梁明月埋头收拾东西不理他,他顶得更起劲。梁明月猛地抓住他脚踝,他很大力,游星河试了两下,无法抽回脚。
梁明月表情奇怪,眼底好似有火,他瞪梁明月:“你想干嘛?”
梁明月松开,游星河赶紧撤回脚,讪讪不平道:“不按就不按嘛,发什么脾气,神经病!”
几天后游星河脚好了,兴冲冲地要给梁明月跳舞。
梁明月好像不懂,懵懵地问他:“跳什么舞?”
他笑嘻嘻地绕着梁明月转了一圈,双手搭在他肩膀上,做了个踢腿后仰的动作,拉长的脖颈线条很漂亮。
梁明月盯着他的脖子看痴,游星河松开他,又转了一个大圈,冲他挑着眼角说:“什么舞都能跳!”
在没有音乐的情况下,他跳了一段现代舞,是前不久他刚从网上学的金星的《海上探戈》。他想象着音乐,跟着音乐起舞。他身段柔软,四肢细长,下腰扭转,举手踢腿,什么动作做起来都是流畅优美,半长的头发,随着他的动作飞舞。跳到动情处,他的表情都跟着一起变化。
梁明月完全看呆了。游星河得意地转到他身边,挥动手臂,轻柔地拂过他的脸。梁明月居然紧张到咽口水。
游星河又转开,看着梁明月那副呆样,恶作剧地跳起了爵士,故意像酒吧里那些妖娆的女舞者一样,扭着腰靠近梁明月,贴着他身体做出一些挑逗动作。
梁明月眼珠子都不会转了,任由游星河摸脸、掐腰、搂脖子,他的手像蛇一样,在他身上游走。不一会儿,游星河发现梁明月满头大汗,一张脸黑红黑红的。这样的他让游星河很兴奋,他扭得更大胆,甚至开玩笑似的用屁股去蹭梁明月,以前在酒吧里,他的朋友们也常这样闹。
在蹭到某个特殊部位时,梁明月猛得推开他,游星河差点摔倒,生气地吼他:“你又发神经!!!”
梁明月瞪着他,看起来很羞恼。游星河意识到玩笑开过头了,他跟他的那些朋友不一样。
“你不会还是处男吧!”游星河故意轻浮地问。
梁明月咬牙,他真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