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请问您这些日子关于您儿子私生子的绯闻是怎么看的?”
谷父微微挑了眉,似笑非笑的看了发问的那人一眼,“什么私生子,我怎么不知道?”
他和太太在英国待了将近二十年,又刻意融入当地,身上早已染上了那种老派绅士味道。
头发由专人定期修剪,整整齐齐的梳在脑后,一丝不乱。身上的西装质地精良,剪裁合体,无一处不服帖,脚下踩的皮鞋也是光可鉴人,一点灰尘也无。
他的一举一动,每一个眼神,每一次动作都像是经过了无数次彩排和演练一样,端的是气势非凡。
这样一个人再露出眼下这种表情,兼之又站在台阶上,比其他人略微高出一点,便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一种高高在上的气势,让众娱记不由得有些莫名心虚。
发问的小报记者不由自主的吞了吞口水,想到出来之前主编的大黑脸,还是硬着头皮上,“就是前几天谷毅被拍到抱着一个小孩儿,您难道不知道?”
谷父轻轻哦了声,表情不变,“自然知道,那是我儿子。”
众人先是一阵沉默,然后就像是被刺激到了一样,七嘴八舌的开始狂轰滥炸:
“谷先生您有什么证据证明?”
“有传言说您父子不和,请问谷毅有了私生子吗?”
“您这次和太太突然回国,起因也是这件事吗?”
在一片喧杂中,谷父只是一脸平静的看着众人,一言不发。
他的几个保镖和助理上前,有条不紊的将自家老板与情绪激动的记者们隔离开来。
几分钟过后,一无所获的众娱记竟也觉得无趣,自发的安静下来。
谷父这才满意的点点头,从容不迫的开口道,“证据?我多年不在国内,竟然不知道这边的社会发展成这个样子,什么时候有了这样荒唐的传统,这位记者先生,难道您每次出门跟人介绍自己的父子关系时,还要出具什么滑稽的证据吗?”
“当然,如果您一定要维持这样特殊的习惯,我也无可奈何,想来英国政府那边记录在案的出生证明和户籍证明应该能够满足您的要求。不过,这大概需要一些外交手段,我在此预祝贵社涉外成功。”
他的语气不急不缓,自带一种沉稳的气势,就是没理也能让人弱三分,更何况此时本就是他占据了事实的制高点,不温不火的语言更是杀伤力十足,效果显著,现场很快便安静的可闻针落。
见竞争对手受挫,几家报社的记者忍不住哄然大笑,最开始发问的那名记者一张脸迅速涨红了。
眼中隐晦的划过一丝鄙夷,谷父又道,“至于什么不和,我只能说那是无稽之谈。”
早有准备的记者立刻追问,“那为什么您的儿子会由谷毅带在身边?”
谷父反问,“哥哥带弟弟,难道是什么举世罕见的事情么?”
不待记者再次发问,他又用一种欣慰和歉意交织的口吻道,“谷毅从小便很自立懂事,他是个很重感情的孩子,这次我们回国,一家团聚也是他期盼已久的事情。”
说着,他脸上浮现起一种父亲特有的骄傲,“哪知两个儿子真是兄弟情深,不过相处了几个小时之后就难舍难分,我们生意也忙,谷毅便主动提出帮忙照看。”
顿了下,他又带点玩笑意味的反问了句,“这不违反法律吧?”
气氛顿时缓和起来,几个已经倾向他的记者笑着附和道,“谷先生说笑了。”
有记者竭力想要挖出点什么来,举着话筒追问,“可是谷先生,距离新闻爆出来也已经有将近一周的时间了,既然没有任何内幕,那您为什么直到现在才站出来呢?”
“一来呢,我原本认为这样荒诞可笑的传闻是不会有人相信的,二来么,”谷父有些无奈的摊摊手,“如众位所知,我是个生意人,而且这次回来也是为了拓展中国市场,连睡觉的时间都快挤不出,更是无暇关注八卦。大家稍后可以从我的秘书那里领一份我近期的工作日程表,想必就能理解我为什么直到现在才跟大家见面了。”
说着,戴着眼镜的秘书在他身后飞快的晃了下行程表,众人看着上面几乎占据了一天二十四小时的安排纷纷咋舌。
谈话进行到这里,谷毅私生子的传闻自然是不属实的了,然后大家自然而然的将话题转移到元鸥身上。
“谷先生,请问谷毅跟元小姐的恋情您之前知道吗?您对这段感情又是怎么看的呢?”
谷父四平八稳的回答道,“他早已是具有完全行为能力的个成年人,我尊重他的一切选择,为人父母的,总是希望孩子能够幸福快乐不是吗?就我目前所见,他还算开心,这也就足够了。”
刚说完,他的秘书便匆匆过来提醒,“老板,您的下一个会议马上就要开始了。”
谷父点头表示知道,又转身对着一堆摄像机和话筒道,“如各位所见,我实在不能久留,希望大家已经得到满意的答案,那么再见!”
他的礼数一丝不错,态度又相当不错,众人也实在挑不出破绽,只好任他自行离去。
车门刚一关上,谷父就像换了个人一样,周身的气势完全不同了,连眼神中也多了些冰冷的东西。
他眉头微蹙,“他们已经到了吗?”
秘书点头,“中国区总裁和几个代理商都到了,就等您过去签字。”
谷父点了下头,微一沉吟,“订后天回伦敦的机票。”
秘书看了他一眼,